“这件事情,就连长留上仙都没有看出来,依我所见,有这般道行的只有沁梧莫属。”霓千丈这话明着是在说沁梧的狡诈,暗地里却是在讽刺白子画没有震慑力。
“太白大战以后,绯颜掌门把幻思铃交给我,所以,太白也没有了神器,所以羽族的人也没有动机去加害绯颜掌门。”白子画抬头看了霓千丈一眼,一个眼神就把他冻成了冰碴子。
“而且绯颜的面目与其说恐惧,不如说是诧异,因为人在恐惧的时候会瞪大眼睛,可他不但没有瞪大眼睛,反而皱着眉头,这就说明他死的时候更多的是诧异,所以由此可以推断,绯颜掌门在死之前一定认识这个凶手,所以他并不害怕,而是疑惑,那个人为何会杀他。”东方彧卿分析的鞭辟入里。
“仙使在东华上仙座下,想必也是受了上仙极大的影响的,今日见仙使谈吐不俗,羽扇纶巾,似是见到了当年的上仙,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温丰予向东方彧卿投去赞许的目光。
“温掌门取笑了。上仙只是偶尔心情好,兴致到时会提点在下两句。”东方彧卿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他说的是实话。东华确实没有教过他法术,除了他为救花千骨闯长留仙牢那次,东华才教给了他解开长留仙牢结界的心法口诀。
“是啊,可惜东华上仙不在,今日若是他在,我们也不会如此麻烦。”霓千丈沉声叹息,表面上看来他是在叹息东华上仙不在现场,实则却是在奚落白子画能力不如东华。
“虽然我家上仙业已退隐,但是尊上和我家上仙师出同门,又是蜀山掌门的师父,有他在,我们也可以安心。”东方彧卿知道。霓千丈此话何意,于是尽力把焦点往白子画身上引。
“不管凶手是谁,我们都不能自乱阵脚。”没有人知道,白子画冠绝六界的容貌后面隐藏的是一颗多么冷静的心。
“事情既然发生在蜀山,我们蜀山,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花千骨站起身,旗帜鲜明的表态。
“哈哈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凭你!”霓千丈轻蔑的大笑,一半鄙视一半嘲讽的斜了花千骨一眼,他明显还在为霓漫天拜师失败的事耿耿于怀。
“这件事情,事关各派的安危,我们长留不会坐视不管。各位,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何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白子画突然站起身,插到了花千骨和霓千丈中间,结结实实把花千骨挡在了身后,冷冷的看了霓千丈一眼,再次一眼将霓千丈冻成了冰碴子。
“那就有劳上仙了。”温丰予阴阳怪气。
“对,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有人出头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霓千丈不服气的隔着白子画瞪了花千骨一眼。
“诸位前辈,继任大典被无端打断,我们是否应该商议一下何日再次举行啊?”‘云隐’急不可耐的,渴望的,贪婪的越过花千骨,看着在座的掌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