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东方阁主早些休息吧。”听到东方彧卿的话,白子画自然是十分理所应当的感到不悦:东方彧卿的说法他又何尝不知?可是身为掌门的他,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接受到如此明了无比的逐客令,东方彧卿只好起身告辞,看看殿外正高的日头,他无语问苍天,好一个白子画,为了骨头竟然变了那么多?还是,他只会心疼挚爱的骨头一人?好吧,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这日夜,花千骨光荣的再一次做了噩梦,不过这一回不是因为有人故意捣乱,而是因为前一夜做的噩梦委实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再一次被花千骨的哭喊声吵醒的白子画心中波涛汹涌,暗暗骂了东方彧卿几十个轮回,说好的提个醒居然给小骨留下了恶劣的影响,东方彧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这次白子画没有抚琴助她入眠,而是坐在她的床边,像哄小娃娃一样哄她入睡。抱着小骨柔柔软软的身体,他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看到了小骨的惨状,他的心猛地揪痛起来,不自觉的将小骨抱得更紧些。
废了好大的心血,白子画才把花千骨哄睡着,平复心绪,他不舍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闭眼打坐。
忽然,他好想放下一切,趁着小骨大劫还未降下,就此带小骨远走高飞――他真的不想小骨,遭受一丝一毫的痛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因为,他是长留掌门,仙界尊上。
再也无法静心打坐,他索性睁开眼睛,注视月色,一看到天明。
天明,蜀山九霄万福宫,花千骨坐在掌门金座上,忙得脚不沾地,忙于蜀山政务的她并没有看到,白子画看向她的时候,清冷淡漠的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的那一丝憔悴和心痛,不然,恐怕会把她吓坏吧?
安排过弟子调查绯颜掌门之死之后,她便要发话让大家自行散去,忽然,一声突如其来的禀报,打破了花千骨一切的计划:“禀掌门,禀尊上,异朽阁主来贺云隐仙君接任掌门。”
“可是接任大典已经被破坏了,唉……”花千骨不解,既不明白为何这次异朽阁没能得到准确消息,更想不通这个东方,又在搞什么名堂。于是她决定用一句大典被破坏尽快把这家伙打发走,可是……
“来都来了,请进来吧。”白子画平静而淡然的话语之下,藏着的是一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心。
“见过尊上,见过花掌门,见过云掌门。本君意外来迟,还请各位莫要在意。”穿着袍子,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异朽君声音还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白子画点点头,想不到这书生行事还挺周全,应该是做了个傀儡吧?花千骨则是更迷茫了,心底不由得暗骂,东方,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人不是坐在东华上仙座下仙使的位置上吗?哪里还有一个东方彧卿来做异朽阁主?只是她忘了,异朽阁最不缺的,就是傀儡。
“本君带了些薄礼,本想贺云隐仙君接任掌门,没想到继任大典竟被破坏,现在看来,这礼物也只好做为本君迟来一日的赔礼了。”神秘的异朽君以一个出人意料的步法,让出了身后藏着,蒙着红绸的礼物。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异朽君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