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么得罪白子画了?”东华并不把东方彧卿变回人身,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若不是你故意去招惹他,他也不至于忽然发难把你变回狐狸。”
“……”小狐狸吭吭唧唧哼哼了几声,确是真的不好意思把自己是如何得罪了白子画的过程说出来.。
“说不说,不说就一直当一只小狐狸吧,反正你没有法力,无法破解他的法术,若是我不帮你,你就只能长长久久的当只狐狸了。”东华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儿子顿了一顿,继续说:“你应当有所作知晓。在众多喜好中,本君最大的一条喜好便是喜爱圆毛,你若不肯说出来,一直这样当只狐狸,留给本君顺毛还是挺好的。”
“……”东方彧卿哀叹,他是摊上了个怎么样的爹啊!“我承认好了吧,是我好奇先把变回原形的法术交给白子画的,是我想看看他的原形到底是什么。”
不过就是小小的八卦一下,他至于的吗?
“父君,阿爹,你是不是现在可以把我变成回人身了?”为了变回人的样子,东方彧卿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恨不得把他能想到的叫东华的方法全都叫上一遍。
“活该,谁让你先去招惹他。”东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那双眼睛好像在说自作自受“我已经接任掌门了,左右现在正处于接任掌门的初期,你还是先不要给我捣乱,老老实实的做几天小狐狸吧。”
呵呵,他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让东方彧卿变回来,他纯粹是喜欢撸圆毛的狐狸路上了瘾。对,就是上瘾。竟然变了,就不要急着变回去了,先给他撸个够再说。
“爹爹,父君你不能这么做呀,如果叫别人看见,如果叫骨头看见我还要怎么混?”东方彧卿简直要哭了,他这个不正经的爹呀。“爹爹,爹爹,你就赶快把我变回来吧,我不想当狐狸,真的不想。人当久了,习惯了,现在无论是走路呀还是吃饭呀,都各种各样的不习惯。”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让你的骨头看到你的狐狸原身就没问题吗?”东华笑的一脸邪恶。“你心底的那个骨头现在还昏迷着,左右看不到你的原身,我大致估量了一下,她要醒来怎么也得三年时光。”
什么?三年时光?这一点他是知晓的,难道他老子要用这个理由让他足足多上三年的小狐狸吗?这是什么理由?未免也太……不讲道理。
是哦,如果讲道理,那还是东华吗?
“老爹,你就把我变回来吧……”顶着一身狐狸皮毛说人话,东方彧卿海是怎样看怎样觉得别扭。“我再也不会去故意招惹白子画了,父君,你就把我变回来吧。”
“彧卿……”东华忽然正色,正经的神情中带着的无疑是调侃与不怀好意。“子画他,按照辈分是你师叔。”
“师叔,哪门子的师叔?父君,您老人家万不能如此偏心啊,他从未在我面前以长辈自居,父君又何苦为难孩儿将他当做长辈?”东方彧卿悲愤的控诉。让他叫那个小白脸冰块脸师叔,门儿都没有,窗户都没有!哼,白子画有他那么当师叔的吗?换句话说,又有他那么当师父的吗?自己的女徒弟养大了就迫不及待拐回家当媳妇儿,体统何在?师道尊严何在?
“本君还有公务在身,此事无需再议。”东华丢给东方彧卿一个别废话,废话也没用的神情,轻飘飘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转身离去。“还有,既然身在长留山,并要时刻遵守长留山森严的等级制度,长辈终究是长辈,那句师叔叫与不叫,万由不得你。”
徒留下一只花白的小狐狸趴在原地吱吱惨叫。
惨叫了一会儿,东方彧卿忽然意识到一个件严肃的事:如果菀喜欢上了白子画,那有朝一日闰回来了,他又该何去何从?如果情形再糟糕一点菀知晓了万年的记忆,那她又该情何以堪?那一场强行往三生石上刻名字的风波,岂不是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一场闹剧,一场笑话?
太辰宫冰室
刚才白子画拎着东方彧卿的脖子,把他丢到东华身上,也并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又转头回了他的绝情殿,回店自然不是为了其他劳什子的琐事,理所应当的事要把他心心念念的小骨好生这边来。
这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太辰宫的结界对他来说几乎形同虚设,倒不是说他法力有多么的高深,只不过是东华对他丝毫不设防。
无所谓于在哪里的冰室,小骨的面容依然苍白,没有半分血色。他心底猛地揪痛,抬手再次轻轻摸摸小骨苍白而冰冷的小脸,喃喃自语:“小骨,你别怕,你好好睡,等着师父,师父去寻找你的魂魄,很快就会回来。等你醒了,我们依然会长长久久的在一处,在没有什么人在没有什么事能把我们分开。”
“你要走了?”东华突然出现在冰室外。或许是碍于冰室内有异性,又是好兄弟的心上人,东华难得的礼貌了一次在冰室外就弄出动静给里面的人听到,避免自己看见什么尴尬的场面。
“嗯,这就走了。”白子画轻手轻脚变出一张云被给小骨盖上,又煞有其事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打量一下身后那个并不是十分八卦,但也不是非常不八卦的东华,十有八九拿的准,他不敢,或者说是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到处乱说,他又俯身用自己的脸贴了贴小骨的脸,还蹭了蹭她的额头,然后才貌似是满意的站起身,向着东华的所在走来。
“东华,其实长留山的公务我没有什么好和你交接交代的。”他犹豫半晌,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想说又不太合适说的话。“我也知晓我走后你一定是要做些什么,施展拳脚。我也没有什么其他要求想和你说,只是东华,凡是且留三分余地,得绕人处且饶人。你要废了师兄也好,九阁长老大洗牌也罢,凡事不要做的太绝,都给他们留些退路。否则,困兽犹斗,恐怕会害人害己。”
“你且安心去,我自有分寸。”东华敷衍的回答。
白子画自然听得出东华语气中的敷衍,知道东华不耐烦,他也不再继续说,只是退出,合手关上冰室大门,然后默念心法口诀,在大门上施加极其复杂的封咒,在确保小骨身处的环境绝对安全后,他微笑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他向东华拱手:“子画告辞,东华,来日方长,你我后会有期。”
说完这句话,他手上拿着红曜石,向远方飞去。
“子画,你就是太心慈,若不拿出些雷霆手段,如何教那些老顽固听命,形势若不雷厉风行些,如何叫长留仙界万象更新?”东华远看白子画离去的身影,依然对他的执政理念不甚苟同。
总结:
对于本章的内容,我做出简要解释。
本章开始依然是东华子画笙箫默研究子画去找小骨魂魄,小骨何去何从的问题,但是随着文章的推进,主题开始向别的方面发展。我也曾经说过,本文从来不是只有恋爱一个主题的无脑文,必然会加入其他情节和主题思想。
东华和白子画的政治意见出现分岐,这意味着什么,想必我不用说大家也清楚,他们两个人的行政主张固定会有分歧,这取决于他们两个人本身性格,白子画沉稳内敛,所以行事方面会更偏向于和平解决,然而东华性格高调外放,甚至说他唯恐天下不乱也不为过,这样的性格注定他不会太忍让。东华和白子画他们两个的行政主张本质上没有孰对孰错之分,只是适用的场合不同。东华不是不适合为君,只是他性格高调外露,不适合为守成之君;白子画也不是不适合为君,他不适合的是开拓之君。
这俩货就一互补体,各有发挥所长的时期。从前天下太平,只是时不时的小事儿需要处理,所以更合适白子画上位,而现在内忧外患,只有东以华的雷霆手段,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长留山的名誉。
还有就是东方彧卿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以这么说吧。他本来是出于好奇心理想去看白子画的真身,结果没想到对白子画意外变回真身。这里是一个伏笔,也包括那个只有使用双方都是神才能发挥作用的红曜石,和被白子画一滴眼泪从虫身进化为人生的糖宝都是一个关于后续的伏笔,这里就不多加解释了,说多了以后就没有神秘感了。
还有一点要说的就是东方彧卿那一段很有意思的内心独白,他想到的很严肃的事情(如果菀喜欢上了白子画,那有朝一日闰回来了,他又该何去何从?如果情形再糟糕一点菀知晓了万年的记忆,那她又该情何以堪?那一场强行往三生石上刻名字的风波,岂不是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一场闹剧,一场笑话?)
菀就是神小骨,但是闰是谁暂且不公布答案。唯一要说的是开头那里东方杀姐姐师父联手救小骨回六界的时候,东方说小骨为了他甘愿转世承受诛心情劫。这里他纯粹是胡咧咧,就是想看白子画吃醋难受的表情。不代表神小骨和神东方在神界的时候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