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阿悦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发生了这样的事,要阿悦情何以堪……
可是除了掀屋顶以外他又不能做任何事。
他总不能吧阿悦本就鲜血淋漓的伤疤再揭开一次。
“宗主,蜀山云隐仙君着人来邀请宗主上蜀山有要事相商。”一名千氏客卿匆匆跑入,看着不知为何被掀翻了的屋顶,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来通报的时机是不是很不合适。
“发生了什么事?”千靖没好气的发问“从前蜀山有什么大事可是从不会邀请他们这些小宗门商议。”
“宗主,我认为咱们还是别去了,听说前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蜀山和长留山忽然生出了嫌隙,据说此次蜀山邀请蜀地一带的全部仙派宗门议事,就是为了讨论和长留山决裂的要事。”这名客卿附在千靖耳边低声说。
“发生了什么,竟能闹到决裂一步。”千靖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云隐这事未免做的太任性,清虚掌门也不管他?”
“宗主,在您离家寻找小姐魂魄没多久,蜀山就不幸被屠了,清虚掌门也过世了。因为当时云隐仙君在外除妖并未来得及及时回山解围,清虚掌门迫不得已将掌门之位暂时交给了对蜀山有报信之恩的姑娘。“据说是长留山冤杀了还是间接害死了这位蜀山小掌门,所以云隐仙君怒了,要和长留决裂。”
“真是一笔烂账,糊涂账。”千靖如是评价。“只是士可杀不可辱,云隐仙君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奇怪。”
“宗主,云仙君这样做决定确实不奇怪,可是我锦官千氏毕竟只是仙界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宗门,又一直处在蜀山的庇护之下,蜀山和长留山决裂了倒是没什么,毕竟人家有百年千年基业,可是对于那些超级大派,咱们是万万得罪不起啊!”
“你的意思是我便要对于蜀山的邀请置之不理,甚至还要去向长留山溜须拍马吗?”千靖皱眉,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子荆,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况且我们也不知道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况且如果当真是长留山的责任,我们就要这样一直任他们一手遮天下去吗?无论如何,我们认的,应该只有一个义字。”
“可是……”子荆吞吞吐吐,似乎是还想再说这什么,就被千靖不耐烦的打断:
“子荆,你莫要多言,我意已决,这一趟蜀山是一定要去的。不过只是至少还是先劝住云隐仙君莫要轻举妄动,将事情全部情况搞清楚再说。”
一句话没说完就只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于是乎他就成功的错过了子荆那句最关键的话:
“怎么可能时间一下子出现两个非现世之人,这个刚假死那个就出现,那个刚死这个就活回来了,云隐仙君他恐怕是知道了什么啊!”
言下之意就是,蜀山被害死那位贤掌门,极有可能就是千氏的大小姐啊!
蜀山九霄万福宫外,是满目幡旗的一片惨白,向蜀山弟子打听过方知是蜀山准掌门云隐正在为被害死的贤掌门举行招魂仪式。
千靖再次蹙眉,云隐这事干的刻意的痕迹太重,大约是有别的目的,
可是当他看到那位所谓的贤掌门的遗像后,竟是再无法冷静,一声惊叫,当即昏了过去:
“阿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