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苏夫人拿起一面铜镜立在自己弟弟的眼前,“你好好看看镜中的自己,像什么样子?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来后悔,你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狼狈样子在这儿充情圣给谁看呢?!”
“不,我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子画语无伦次,似乎是想欲盖弥彰的遮掩些什么,又似乎并不是再或者是他就算想要遮掩,也无法遮掩他所害怕被揭露出来的那个事实。“长姐怎可妄加揣度我的为人?”
可是……他想掩盖的,他不敢面对的到底又是什么呢?难道真是那个被口口相传了无数次的救命恩情?
“哼!当真只有她那个傻丫头能受得了你这副脾气。”苏夫人冷哼一声,“若是我的女儿爱上你这么个类型,宁可他恨我,我也非得把你们两个拆散喽!”
是啊,她也是一个母亲,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那样的事如果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真是想想都可怕。
“长姐……”白子画似乎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可是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个立场——小骨的父亲要拆散他们两个,不正是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吗?
这个事实增派打击的更加怀疑人生,神情中的颓色几乎刺痛面前的苏夫人。
——她的弟弟是如何光风霁月的一个上仙啊!怎么如今竟闹了这样一个结局?
刺痛过后便是逐渐的冷静,她施法将碗中的药直接送入弟弟的体内,然后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牙问了一个问题:
“子画,我只问你,长留公审之前,你可知道那个傻丫头闯下大祸到底为什么?”
“我知。”一个简单明了的回答。“为了解我中的卜元鼎剧毒。”
“……”这个答案把苏夫人气的只想翻白眼,如果不知作为师父的身份罚的狠些也无可厚非,可是……他知道真相啊,做出这样的决定简直是……禽兽不如!“那你为何不说明真相,还她清白?”
“我也想,可是,我不能!”白子画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哽咽说出这句话。“否则他们,会封了她的口的!”
这是实话。
也是如今仙界普遍存在的现象。
他不说还好,自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可他若说,若先去请罪,那些长老定会弃车保帅,甚至开口的机会都不会给小骨。
“你不说,他们便不会封口吗?”苏夫人好悬差点被白子画说服了,这话听起来貌似很有道理,可仔细一想确实在站不住脚。“你若说了他们碍于你对她的在意还会有所顾忌些;你选择缄口不言,岂不是叫他们先发制人的认为你已经决定放弃她?你真的太纯了,有些连你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他们那些人精怎会看不出?”
“怎……怎会……”白子画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长姐。“我以为只要他肯配合我说出这么做的原因,我就有足够的修为实力将她保下,只是我却没有料到……”
“你莫不是傻的?她分明已经中了设计,你竟半点都没看出吗?”苏夫人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白子画。“这世间何人不求生,何人不惧死,你既已给了她开口的机会,她若正常又怎会不配合?”
“我以为……。只是不想牵连我的名声……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为难。”
“你,你怕不真是傻的吧。”苏夫人被噎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若真要顾念你的名声,更应该配合你的问话啊!你不说他不说一时之间是可以压的下去,瞒过众人,可一旦真相捅出,你便是更加的被动,更加的名声扫地!”
就像现在一样,所有人都认为他过分无情恩将仇报,却再不肯有人听一听他是否有苦衷。
(这种说法是我个人观点哈,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