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碎裂,医药无救,若从法阵符咒思考,到底还有救,若是靖兄及夫人信得过苏某,可将千少宗主送至涂山逍遥门,苏氏自当全力医治,想来只需十年八载,倒也还能挽救。”苏宗主也琢磨着在桌上写写画画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位表侄女接到逍遥门医治。
“小女命途多舛,我夫妇二人是难放心,是否可请苏兄……行个方便。”千靖抚摸着爱女的鬓角,忧心的仿佛一瞬间苍老了百岁。
“千宗主有顾虑,乃人之常情。”苏子衿看了看白子画,又看了看那些随风倒的墙头草,最终犹豫的艰难开口。“情况特殊,此道,确实不宜外传。”
千靖本就是一说,故意说来给白子画不痛快的,他自然知晓苏子衿这话是合情合理的原因:这些东西一旦传开,难免被人说苏氏故意与长留作对,不管苏氏的宗主夫人是否是长留掌门的亲姐,同为仙界巨头的他们自然没有相互敌对的理由。
千宗主也在思考,此时是不是最佳就坡下驴的时机,将女儿交给苏氏确实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他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让白氏两两姐弟太痛快。
忽然,怀中的女儿爆发出一通响彻大殿的咆哮,将他再次惊地打了个激灵。
“为什么?凭什么?何人不求生?何人不惧死?难道就因为我是掌门弟子,便连要求最基本公平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我不!我绝不!若只有一死,我也认了!可我不想别人仅凭一张嘴,就能随意添加我的罪名!”
什么情况?
这大概是在场众仙统一的想法。
难道说前些日子长留山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案,除了救人以外,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一群各怀心思吃瓜群众纷纷把眼神朝着白子画和苏夫人两姐弟的方向扫去,似乎是希望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位能够给出个说法。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千靖心又猛的疼了起来,阿悦到底还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委屈?他的女儿,命怎的就如此之苦?
“她的记忆出现了些问题。”苏夫人摸摸鼻头,尴尬的开口:“东海之后公审之前有一段记忆被封住了。”
“什么?!”这次白子画不淡定了。
有人在他的门派秘密加害他的弟子,他还一无所知,难道老天真的不把他逼疯不罢休吗?
他的小骨是世间最好的,竟为了他受了这么多的无妄之灾,他还固执又迂腐的一直觉得小骨有错,他……简直妄为男儿。
“她被你师兄下了控制心神的咒术,那段记忆后又细致的被抹掉。所以别说是旁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事。”苏夫人刚才给她诊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非常奇怪,就去探了她的记忆,“我只是看了,却不敢贸然给她解开封印,怕再刺激到她,乱了她的心神,甚至影响到她某些决定。”
“师!兄!”白子画双手握拳狠狠砸在座椅扶手上,白玉雕成的座椅瞬间肉眼可见的裂开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