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白子画直气的想给东华几拳,按他的说法,想要防病梳着防护机不是应该越早越好?这家伙已经拖了他三年现在呢,跟他说,防止小骨死于怪病,难道不会太晚了吗?
只是时候虽不是对的时候,心却是好心,他总不能过河扔拐杖病好打医生,况且小组还没完全恢复健康,他也暂且还有求于东华,凡事不可做的太绝,若得罪了那老小子,指不定的那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要还要给他下什么绊。
“师父……”花千骨软软糯糯的声音在白子画耳边响起,他从未听过小骨这样和他讲话,仔细想来,竟还有一丝故意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可是此时此刻,一时间,他竟不知自己要怎样面对小骨——救了他的命的是她,害苦了她的也是他,他到底要如何面对不完美的小骨,如何面对不完美的自己?
他艰难的背对小骨理了理凌乱的思绪,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嘴角扯出一个微笑面向小骨,可是艰难开口,却也只能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小骨,幽若……是你的弟子。”
花千骨:“……”啊啊啊啊啊,她什么时候想知道幽若的来路了?只是一时间她也觉得无法面对师父,这该怎么办?要不就按照师父的话题把话接下去?“我人都还半死不活,怎么忽然就冒出个徒弟来?”
一句话,只把白子画说的心疼欲死,可小丫头却没心没肺的咧着嘴在那一脸迷糊,他心中瞬间气结,小骨啊,你可知我已经没救了,你就是我的命,我是那样着紧你,可是只顶跟你师父的名头在你面前,我却不能逾矩,甚至不能和你透露半分我的情意,小骨,师父该怎么办才不会错呢?
“你可还记得你曾阴差阳错得到一块勾玉,直到妖神出世才证实那正是炎水玉最大的一片碎片?”白子画内心感到悲哀:他其实很想和小骨好好谈谈,可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行差走错酿成大祸都是为他,而且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已经站在仙界的制高点严肃处置了她给了天下一个交代,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又要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或者教育她?
师父二字,如今他还配得上吗?
也罢也罢,想要和她谈谈却无从开口。那就继续说幽若吧。
“尹掌门的仇家为了报复尹掌门,把幽若的魂魄拘了,封印在那勾玉中,幽若被封印百年,后那勾玉被你阴差阳错得到并佩戴了这些年,你是她百年被封印生涯中成功唤醒她那一缕魂魄又是唯一一个给她温暖的人,所以她对你格外有感情,被放出来以后身体刚恢复些,就给她父亲留书一封出走来寻你了,为师估摸着幽若与你性情相投就做主暂且留在太辰宫守着你,还有两年才是长留正式的拜师大典,一切都还没有定数,如今你已苏醒,按你意见由你做主就好。”
“哦。”花千骨略有些怨念的看了看白子画,不知心底期待什么,得到这样一个回复,却也恍然有心中大石落地之感。
她悲哀的自怨自艾:可能有些事情终究无法回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