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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全文版)

花千骨同人文之晨光熹微

第五十九章 与众不同

这几天,花千骨的生活简直比能下床之前还要滋润,她感受到了拜师以来前所未有的欢乐。

修行任务不再如偷盗神器之前繁重,就连安排了给她授课几位长老也再没和她提过课业的事儿,只是反反复复的探她灵脉,然后各不相同的絮絮叨叨交代她一些事情。

要么就是药不能停啦,要么就是叫她不要去太危险的地方啦,还有叫她最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灵力的,练剑的时候也只练剑招就好的……其实这些她都知道啦,只是这些老长老总喜欢那他当不懂事的小孩子,反反复复叮嘱来叮嘱去,搞得她也很无奈。

她也知道自己其实不是那么懂事,否则就不会去偷盗神器给师父带来那么大的麻烦——虽然她的本意是救师父。

但是反反复复的叮嘱真的没必要啦,她真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或者说这伤疤压根不是好了以后就能忘了的,只是有些时候在有些事情上,她是真的放不下。

没有了巨大的课业压力,又多了个和她年岁相仿的小朋友当玩伴,每天简直快乐到飞起,俩人一起玩起来,更是可以用一句无法无天来形容,无法无天到有时候甚至会把白子画都出书房里给惊出来,然后看着两个女孩子杰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再加上绵延不绝的头疼……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小骨和幽若凑到一起会掀了他屋顶的预感是那么的准确,却也不是十分精确——俩小姑娘确实没掀了他屋顶,但却无数次险些拆了他的屋子。

比如幽若一再拿黑暗料理残害小骨的味蕾,让小骨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幽若的厨艺,结果幽若在这方面实在太没天赋,不仅调教不成,还无数次起火,若干次炸厨房……

后来还是他和小骨幽若下了最后通牒,不许她和幽若再同时进厨房,才保证了他不会在研究古籍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就砰的一声巨响打乱思路,然后这两个丫头就改变了作妖的方式!

他从来都没发现幽若竟然这么皮,可能是第一世他刚认识幽若的时候他状态心情都不太好,愣是把天真烂漫的小孩子逼成了小大人,再加上小骨不在他身边,她就算想闹没人陪一个人也闹不起来……

他承认小骨确实也很皮,但小骨的皮也仅限于调皮,偶尔搞点恶作剧什么的,这性格也无伤大雅,就算留着也不过是权当多一点纯真,幽若的皮就是真的皮了,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用作死二字形容!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是真的很会玩,给因为受了重刑自我怀疑甚至有些许自卑的小骨带去了不少欢乐,这一点他也很欣慰,可是……如果只是两师徒一天到晚的上树摸鸟下河捉鱼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是个这么闷的性子,就算想给小骨多点欢乐多点慰藉也不会带着她胡闹,可是幽若的玩法有的时候是真的超过了他接受的极限……

更何况还不动声色潜移默化的带坏了他的小骨……

他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惊叹于小骨的变化,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记得东华和他说过小骨再次苏醒神性比之前强了许多,按理来说应该比神性增强之前变得更加成熟,可现在看来确是比从前幼稚了不止一星半点!

一开始他是无法理解的,但是后来在翻阅一卷神界典籍的时候豁然醒悟过来了:出现这样的转变是培养周期延长的缘故,最初的小骨源于人界,人界的培养周期再长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年,也就是说最多二十五年就可以使一个凡人成长成熟起来;后来小骨进了长留山,也就是入了仙界,心性就变得天真了许多,因为仙界的培养周期大约在五六百年,所以在人界本来已经该是个大人很成熟的小骨就一下变成了少年心性;至于神界的培养周期……他有点后怕了,心里恨不得小骨神性还是别增强的好。

想想他看到过的神界三万岁还属于幼年,白子画深感自己任重道远,培养周期从几百年变成几万年,小骨自然也从少年心性变成幼年心性,白子画在心底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样一来倒也能解释小骨莫名其妙就比从前变得更加幼稚更加爱玩。

能玩的小骨碰上格外会玩的幽若,简直就是灾难!

俩小姑娘格外喜欢下棋,可是下着下着味就变了:一开始只是谁输了就来一段舞剑,他还比较欣慰,在玩中学其实并不差——小骨可以让长留和蜀山剑法更熟练,还能学到天山剑法,幽若也可以学到蜀山剑法。

后面他就发现自己还是大意了,俩丫头逐渐混熟以后就玩开了,顿时跳舞唱曲偷溜下山齐上阵,怎么有趣怎么来,越玩越疯,越疯越玩。

瞧着幽若带着小骨趁着夜色以为自己不知道偷溜下山,却殊不知他早在小骨身上下了法咒,小骨的行踪,他随时了如指掌。他有时更是会直接不放心的观微。他看着小骨坐在大鸟上摇摇欲坠的样子,每次都胆战心惊,担心小骨会从大鸟上掉下去。

在山下的镇子胡吃海喝玩儿闹一阵儿,然后买一堆东西大包小包地拎回长留……诸多种种事迹不胜枚举,短短不到半个月的功夫,陶华宫甚至是长留山被这俩疯玩的丫头搅的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通常是幽若笑容灿烂堪比六月艳阳地提出玩闹的新计划,对门规更加熟悉的小骨满脸无辜地指出长留门规的漏洞以供幽若完善计划,俩姑娘计划周全后便四处疯闹,等玩开后自己也必会按捺不住出去呵斥一通,其实他不会承认自己出去呵斥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也有些向往们她们的热闹——尽管闹腾的无法无天,近乎于作死的这俩丫头让他一度怀疑人生。

他一直以为从前那个勤学苦练,没有杂念的小骨消失了,直到有一天早上,他无意中观微小骨,才到了小骨最近这么毫无顾忌一个劲儿闹腾的内因,而这内因,差点把他惊得肝肠寸断。

那日是第一次小骨早上练完剑,他没及时撤了观微,现在想来应该也是他想更加深入的了解小骨眼下的心境,结果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看到的一幕几乎让他情绪崩溃。

小骨刚练完几遍剑法,这时候看着天色估计幽若还没起床,她也很善良的选择不去打扰,然后按照他的猜测应该是无数次中的一次试探性的运起灵力想要在剑招中灌注真气,可是他也看得出,小骨在真气在体内运行的格外阻滞,根本无法同以往一样正常调动,更遑论使用。

小骨并不是个轻言放弃的性子,她坚持不懈的一次又一次运起真次冲向周身大穴,可异常的阻滞把她各处穴道冲的疼痛异常,她疼的眼泪流了满脸,却依然没有半点放弃的迹象。

后来幽若的房间发出些许声音,他大致可以判断出是幽若起床了,只见小骨把剑往地上一扔,然后略带的一丝哭腔的跑开,一边低声哭一边像是赌气的说:“哼,不练了!”

一瞬间,他的神情也裂开了。

从始至终,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责任,却叫小骨承担了这一切。

说实在的,除了小骨和幽若胡玩儿的太疯的时候他会站出去训斥几句,却鲜少在两个姑娘练功的时候围观指导,固然有愧疚的成分在,可终究还是迷茫占了大头。

自从醒来以后,小骨的灵脉没有半点问题,甚至丝毫些微的损伤都没有,而且真气涌动灵力强劲,根据他的初步判断,小骨灵脉中涌动着的真气灵力,几乎已达到五重天中后期水平。

他很确定这些灵力不是他渡给小骨的,因为气息和他的不合,至于是不是东华的,他也无法确定,他只记得东华给过小骨半颗内丹,可是这半颗内丹在小骨苏醒后,他便征询过小骨意见又把这半颗内丹分离出来封印起来了,起因是小骨认为这几乎没什么损耗的内丹应该用在更需要的时候,也就是俗称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他也从未听说过内丹封印以后还会给仙身供给灵力,可若这灵力不是东华的,那就要如何解释?

令他更加无法理解的是:小骨身上的灵力在几乎可以令她看上去比出事儿之前修为更加强大,仙身更加安好的同时使不出半点法力,甚至连最基本的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这半个月以来他几乎查遍了长留山中保存和他个人收藏的关于内丹灵力的古籍,却几乎除了只言片语外没有任何收获,就连少的可怜的只言片语,他都觉得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帮助。

他找得到的只言片语,无非只有一条:具有神性的各阶神器皆可反哺旧主。也就是说,神西和他们的主人之间可以相互过灵力,神器也会视主人情况而选择消耗最低的形态存世。

这是他找到的唯一一条和小骨现在情况有点儿联系的信息,可是不管怎么思来想去,都觉得没有半点作用。

且不说其他的各种各样的考量,最明显一条不同,就是典籍上没有记载过神器反哺后的灵力无法使用的先例。

所以正值此敏感时机,他更加无法面对小骨,更加不敢在她练功的时候去找她,因为他也害怕会忽然被小骨问一句:师父,为什么明明我的灵力灵脉都没问题,却不能用出法术?

然后他也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小骨,至少不在她练功的时候出现。只是心中依然焦虑万分,他的研究不可一直毫无进展,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小骨长时间这个样子他也无法放心,更无法安心。

他估摸着等东华过两天事情少了便去寻他问问,实在不行找他借一借神界典籍,他还是觉得小骨的情况可能还是神界的方法更有效。

然后他自己也想不到,还没等他找到机会询问东华,小骨自己就把自己的困局给解决了,解决的前因正好是幽若带着小骨到殿下玩。

陶华宫的浮岛比之前他们住的绝情殿还要大四成,除了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外,还夸张的有山脉,河流和湖水,这是个天气不错的午后,小骨和幽若刚在后山的小溪旁烤了鱼,吃得满嘴流油一脸满足后又提出了新的玩闹方案,只不过这次不像以往那般作死。

俩小姑娘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后,就拿了个毽子跑下去了,小姑娘踢毽子本来是个挺正常的事儿,没啥特别可言,偏偏在两丫头的玩闹的过程中,出了点儿小意外。

幽若玩着玩着就渴了,丢下花千骨一个人跑去膳堂拿酸梅汤,花千骨则玩儿的意犹未尽,也没注意到幽若的离开,然后很快就乐极生悲:一不小心她力用的大了点儿,轻巧的毽子被踢到了树上,而且还以一个很诡异的角度卡在了两根树杈中间。

花千骨瞬间悲剧了,她根本使不出半点法术没法把毽子取下来,如果爬上树去拿……她看了看那支不是很粗壮的树枝,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一旦爬上去非但拿不到,反而会直接压垮树枝摔个狗吃屎,转身去寻幽若,这才发现那小丫头早都跑的没了人影,她一脸纠结与无奈,最后从怀里取出了装坚果的小包,试图用坚果把毽子砸下来……毕竟那东西不是很重,几颗果子应该就够了。

然后她就不停的朝着毽子的方向丢啊丢丢啊丢,很悲剧的是非但没拿到想拿的东西,就连丢上去的坚果也悉数如泥牛入海般,没得到半点反应,甚至连最基本的从另一个地方掉下来都没有,安静的叫花千骨恍然之间甚至怀疑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

可毕竟是修仙之人,就算发生灵异事件也没什么好怕的,她自我安慰着继续动作。

直到看着快要见底儿的小包,一时有了心疼之感——这些果子如果丢完了还拿不到毽子,她就没得吃了,看了看树上没有什么人或鸟或马蜂窝,她默默有了个邪恶的念头。

她把装坚果的小包重新揣回怀里,然后在地上零零碎碎捡了许多石头,一把一把的把石头朝着毽子的方向扔去。

“哇,在下和你没仇吧?”忽然最粗壮的那枝树杈间,现出一个少年的影子,他看了看拿石头砸自己那人,然后默默的变了措辞。“太子殿下,你就算寻仇也不至于寻到我头上吧。”

言罢他翻下树杈,稳稳的落在花千骨面前。

“你谁呀?我认识你吗?”花千骨看了看这被她砸的鼻青脸肿的少年,好像是有点眼熟,但在哪见过呢?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被砸的鼻青脸肿的少年:我忽然很想骂人,怎么办?原本还以为是被首座处置过记了首座的仇,不敢去寻首座才来找自己,可是没认出来自己又是个什么情况,感情石头就是扔着玩儿,自己是谁她都不记得?

“你干嘛呢?”他很生气。无缘无故被砸了个鼻青脸肿他当然有理由生气。“你知不知道石头是个很危险的东西?”

“砸东西。”花千骨指着树上卡着的那个角度很刁钻的鸡毛毽子,示意对面的少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怪只能怪那个角度太刁钻。

“我……@#¥%……&*”忽然想骂人怎么办?不能骂,不能骂,她不是自己,自己不能和她一般见识。蓝木拼命的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从地上捡了块石头闭着眼睛朝那毽子扔去。“这位置老……夫闭着眼睛都能砸下来!”

“咻”的一声,蓝木一击即中的潇洒彻底让花千骨真心叹服。

“厉害。”花千骨佩服的伸了个大拇指,表情那叫一个佩服,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的佩服。

“你眼睛长得是当摆设的吗?!”蓝木终于还是没忍住,张口怼了回去。“这么简单的位置你砸半天都砸不下来,如果不是确认了你不认识我,我真的会怀疑你是故意来找我寻仇的!”

“我跟你有仇吗?”花千骨捡起地上的鸡毛毽子,一脸莫名其妙,她把毽子揣进怀里,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个软踏踏的之前装着坚果的小包,非常坚定且笃定的说。“不,有仇。”

“刚才你一直在树上?”花千骨拎着软踏踏的小包控诉。“所以我的果子是被你吃了?”

“你!”蓝木简直气的想打人,要不是对方太子身份,一直提醒着他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他真的觉得自己会忍不住一拳挥过去。“你把我砸个鼻青脸肿我没找你算账,就吃你几个果子,你还这么小气?”

“不,如果不是你几乎吃光了我的果子,我不会换用石头。”花千骨一脸认真,她想来想去,左思右想,前思后想,还是想不出这少年到底是何人,最后只能把他俩之间的恩怨是非简单的归结到那大半包果子身上。“所以你还我果子!”

“……好”蓝木咬牙切齿,终于还是吐出了个好字。

他带着花千骨来到不远处的一处果园,从地上捡了两把石子,又从墟鼎中翻出个不小的布包,然后扬手甩出一把石子,一颗石子一颗栗子,竟是例无虚发。直把花千骨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就差佩服到五体投地。

“还你!”蓝木咬牙切齿把一大袋板栗丢到花千骨怀里,然后一脸幸灾乐祸的说。“板栗我给你打下来了,去壳就劳烦你找能用法术的吧,板栗去了壳放到锅里加上水,然后撒点儿糖,盐,花椒,茱萸,芥末,辣椒,朝天椒,小米辣煮一煮,味道挺不错的,你可以尝尝。”

花千骨更加瞠目结舌:这到底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还是我的认知有问题?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童音,直接打断了两人不是很友好的交往:“义父义父,好厉害,青璃还要青璃还要!”

“青璃?!”花千骨打了个激灵,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她一时间好奇心大作,把栗子往地上一丢就朝着童声发出的地方跑去,还没跑几步就被一个小姑娘撞了满怀。

“哇哇哇,掌门小姐姐?!”叶青璃一脸兴奋的大声叫“你活了?!”

呃……花千骨满脸大写的尴尬。

她这应该也算是死而复生了吧?

她一把抱起几乎胖成个球的叶青璃,抱在怀里好一顿欺负揉搓,不得不说小青璃的手感是真的好!

然后……某个小孩就被欺负哭了。

“青璃,怎么了,怎么又哭了?”一个无奈的声音在叶青璃成功被弄哭后很快响起。

只是这声音中那诡异的慈祥是怎么回事?她记得……青璃的义父应该是周首座吧?

叶青璃一下子睁开怀抱向周寒锐的方向扑去,直把刚才抱着她的花千骨推了个趔趄,顺便把对面那个曾经自称一把老骨头的长老给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花千骨顺着叶青璃跑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个一身灰褐色短衫狼狈不堪,一手提这个布包包里装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手攥着一把石头——刚才干啥去了不用说她都能猜到。

她懵的愣怔了一下,在反应过来面前这人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寒锐首座后,猛的以手锤树,爆发出异常高亢的大笑,一度笑的肚子疼,要在地上打滚的地步。

“弟子蓝木拜见师伯。”这是刚才那个先吃了她的果子然后用石头打板栗还她的少年。

蓝木……蓝木?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她应该是忘了。

看着还在笑的前仰后合没有半点形象可言的太子,蓝木真的很想一掌劈过去,最后还是因为怕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轻轻抬脚踹了花千骨一下,示意她面前还有个师长。

被喘了一脚,已经笑的眼角带上些许泪痕的花千骨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做法是有多不妥当,她老老实实站好,然后向周寒锐行礼,无比认真诚恳的叫了一声老师。

周寒锐嗯了一声,也意识到自己的造型在小辈面前有些一言难尽,他念了个咒语弄干净满身的泥污,然后换了一套稍微不那么正式但也不是非常随便的衣服,却没想到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小小举动,却无端的触及到了眼前这个孩子的伤心事——毕竟在她眼前,哪怕是白子画都是极少动用法术的。

他也意识到小骨神情中一瞬间的失落,他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示意小骨自己要为她诊脉:他虽不精通医道,不过到底还是有所涉猎,而且小骨的情况他也能判断个大概。

“灵脉灵力确实完好无损。”他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难道小骨真的异于常人?他疑惑的“还是用不了真气法术?”

“嗯。”花千骨情绪更加低落了,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虽然在别人看来可能还是无奈与认命更多一点“其实我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真的不想也不能再奢望太多。”

“你这孩子呀……”周寒锐无奈极了,果然如儒尊所料,小骨的心性到底还是受了影响,“你跟我过来,我帮你看看。”

应该算是一个小亭子吧,周寒锐端端正正坐在桌子一侧,另一边花千骨还是站着的,她总是觉得和除了师父以外的长辈坐一个桌很不礼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做到在师父面前百无禁忌。

“看你这气色,外伤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吧。”周寒锐其实一直对于掌门的小骨醒来后只需卧床静养一月左右便能够恢复如初的说法持怀疑态度,毕竟从前并没有这样的先例。

从前被长留山处刑的弟子还是没活下来的要多一点,活下来的常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以后也只能像个废人一样养着更是家常便饭,如小骨这般养一个多月就恢复如常那是想都不要想……可是亲眼看来小骨的恢复程度确实很令人欣慰,更不要提灵脉灵力完好无损这一条。

那为什么会发生虽灵力完好无损真气内力也充裕的几乎达到六重天水平,却依然是不出半点法力的事?

会不会是因为掌门和尊上一脉修行的是不同门类的心法导致的……毕竟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哪怕修行法系不同的真气同时入体都会造成排斥,更何况从修习的心法上就有本质不同?

“多谢老师关心,眼下弟子身体确实已无大碍。虽说目前无法使出法术,弟子倒也是已经看开,于弟子而言……”花千骨其实很感动于师父和各位长老对她的关心,可是从始至终她都认为自己有可能确实不配这样关心……

“小骨莫要妄自菲薄,你已为自己的过错接受惩罚,功过是非已然说清,山中也断没有因一次过错便全盘否认一人的说法,更何况公道自在人心,小骨心性坚定且受师门重视,小骨的未来自不会比任何人差。”只是她这几句话哪怕是个普通点的有些心思的人都看得出她话语中的落寞,又何谈瞒过一个已经活过好几百年的前辈,周寒锐心中有心疼,也有愧疚的打断了小骨的话:

是啊,他心疼小骨,更对小骨有愧,是众师长的私心间接推手了妖神出世的发生,最后却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罪责归于小骨一人,小骨也才是个孩子,即便今时今日醒来,也才二十七岁,却无端也无谓的承担了本不该由她承担的一切。

“多谢老师宽慰,只是弟子……”花千骨又何尝不知长留山并没有一票否决一人的说法和传统,她更加不会怀疑师父对她的关爱和重视程度,她只是有些自卑,有些失去了自信而已。“可能终究还是要辜负各位师长对弟子的期望。”

周寒锐无奈的摇头,看来儒尊说的果然没错,长留刑罚天花板式的重刑既让小骨赎请了罪过,也给她带来太大的精神枷锁,如果不能好生疏导,恐怕日后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只是他又不是大夫,安慰人哄人更不擅长,也罢也罢,他还是做好力所能及的事,其余的就交给尊上他们好了。

“小骨可曾听说过在长留历史上一次巨变,六九分宗?”

“曾经在桃翁师尊那借来的书中看到过只言片语,只可惜书中的讲解也并不是十分清晰,难道……”花千骨眼睛一瞬间亮了,难道自己真的还有另一条路可走?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也可以不用如现在这般像个废人一样的浑浑噩噩的虚耗度日?

“六九分宗是长留山历史上的一次巨变,但是由于分宗前后门派整体并无太大变化,故而在历史上并没有留下过分详细的记录,不过终究好在依然是有蛛丝马迹可寻。”周寒锐从墟鼎中取出一本略有些古旧泛黄的书,施了保护咒后小心翼翼的翻到其中一页,然后把它平摊开放到桌上然后用手指了指示意花千骨自己去看,但是由于书中的文字经过时间打磨已经逐渐风化显现不出,他还是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加以讲解。

“长留山立派于三万余年前,那时的神界已经灭亡,但是仍有少量神族残部仍有延续,本派就是为一神族残部所立,而立派后的所修功法就是为那遗神所传。这也是长留山被称为早期仙派之一的原因,你也知道一个门派延续的关键就是实力与传承,所以早期仙派的优势确实给长留山带来了很大的发展机遇,不过小骨你可能不知道,长留山在历史上也曾经有过一段委顿时期。

“那是在第六十七八代掌门的时候,因为修行原有功法对新招收的弟子而言越来越困难,长留山长期无法培养出高阶仙者,也就是俗话说的人才大断层,那时仙界已有些门派崛起,长留山的处境岌岌可危。就在此时,冥珏仙君改进了原有功法,使得新功法更易于心弟子修习,也就此培养出新一批后起之秀,可惜当时的掌门梓宁仙君和太子冥玄仙君是保守派,固守传统不愿进行改革,而长留历史上有记载的六九分宗,实际上也只是一场大的政治突变。

“不过对于这一场政变的风评,却一直都是一边倒的好评,其原因不外乎就是分宗以后山中修行的功法更适合广泛流传。不过到底还是有追随传统的一直在坚持修行冥玄功法,这才保住了冥玄功法并未失传,而如今,修冥玄功法的修士中最负盛名便是掌门,东华上仙。”

“这与我有关系吗?”花千骨脑袋一点一点的强压着困意,心中哀叹:谁能告诉我我这一上历史课就犯困的毛病还有么有救了……果真是历史杀我!

“你昏迷后我曾经翻阅过长留山自六九分宗一来全部的大小案件,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周寒锐合上桌上的书,把它重新放进自己的墟鼎。

“发现了什么?”心中不断哀叹者历史杀我的花千骨竟无端的因为周寒锐有意思的讲述被勾起了对那无聊至极的历史规律的好奇心。

“我发现,长留山现行的大部分刑罚,均只对冥珏功法有较大也较广泛的杀伤范围和杀伤力,而对修习冥玄功法的修士,不管其自身修为多么低,刑罚效果均与普通外伤无异。”周寒锐指指自己丹田的位置,又指指花千骨丹田的位置,然后慢悠慢悠的开口了“所以我怀疑是掌门的内丹改变了你的体质,而冥珏功法的修士无法使用冥玄功法的灵力,那只是最基本的常识。”

直到现在,包括周寒锐在内的一大批长老依然任务花千骨体内非同寻常的雄厚灵力,是来源于东华上仙。

“可是老师,弟子曾经听小师叔提起过冥玄功法与冥珏功法之间的差异,小师叔告诉我这两方功法看起来是流传范围的区别,实际上确是强调修行的本源,冥玄功法更强调先天灵脉,讲究从修练初始就针对外功加强训练,而冥珏功法强调后天灵脉,在修行初始便更加重视内功修炼,力求逆天改命靠后天的努力修出灵脉……”

花千骨忽然想起小师叔以前提到师父和东华上仙的友谊时提到,他对两人修行功法不同却能成为交心的好朋友感到异常的意外,那时候她还一脸懵的问小师叔为什么两种功法的两个人不太可能成为好朋友,小师叔才和她解释了这些东西。

然后小师叔告诉她,师父和东华上仙看起来是修行功法的差异,实际上则是先天使命的不同,东华上仙灵脉天生生就,命中注定会是六界的守护者和统治者,而师父确来历不明,且没有那样东华上仙的资质和责任,他今天的到底一切都缘于他自身勤学苦练还有坚定的心性。

说的再简单一点就是先天大学霸和后天小菜鸟经过努力变学霸的差别,这样的两个人本该是天差地别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是兵戎相向——就像她和霓漫天一样,没想到最后却成为了最交心的好朋友,这样的的变化怎能不让人诧异?

然后她也感到好奇,只不过不是师父和东华上仙的友谊,而是两大功法还有灵脉什么的,然后当她一脸好奇的向小师叔提问的时候,小师叔就露出一个很尴尬的神情告诉她他也不太清楚,还叫她有关修行的问题去问师父……

她当时就很无语,不过后来还是去问师父了,师父告诉她好像是因为先天灵脉本属神界,神界陨落后拥有先天灵脉的人就逐渐变的少之又少,而且自六九分宗以后听说是因为神界最后一残部彻底消亡,拥有先天灵脉的人便几乎很难找到,而后天灵脉的修士想要修习冥玄心法确实难上加难,所以冥玄心法就逐渐无法广泛传播下去……

从前听各位师长讲起这一段的时候她一直都想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要靠从故事的只言片语中寻找线索,为自己找一个重新开始修行的机会。

“可是弟子并不是先天灵脉,掌门的内丹对弟子的影响应该不可能那么大吧?”她将信将疑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先天灵脉?”周寒锐奇怪的看向花千骨。“你一直不知道你的灵脉和其他弟子不同吗?”

花千骨:我和别人不同?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啊……以前一入门就修行说起来也没怎么受过有可能会伤及灵脉的伤啥的啊,一直和别人差不多,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周寒锐心底瞬间疯狂的吐槽起来:啊啊啊上来就教都不考察一下灵脉的吗?这到底算不算是误人子弟!!!!!!

虽是这么吐槽,他却也并非不能理解:虽然后天灵脉的修士修冥玄功法难上加难,可是一旦修成那状态就很像耍流氓,不管犯了啥事受了啥罚,等外伤好了照样和没事人一样随便蹦跶,甚至就算被处死转世以后修仙是照修不误,根本就不受半点影响,解决的难度简直堪比人形的狗皮膏药!

其实执掌戒律阁这些年,他也巨烦碰上冥玄修士,因为太伤脑筋,呃……小骨除外,其实他也是刚给小骨把脉才发现她是先天灵脉可修行冥玄功法。

至于新生授课那边问都不问就默认教授冥珏功法,其实这还是他们阁中数十代前辈代代抗议来的成果。毕竟无论先天还是后天灵脉都可以修行冥珏功法,只不过是速度上的区别,而且处置犯了事的弟子,确实处置冥珏修士比冥玄修士要省心的多。

“有不同的,你体内灵脉的走向在有几个位置,和旁人是不一样的。”周寒锐自己冥想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要给面前这个孩子一个解释“而且你的修行速度,太快了。”

无论是修的仙身还是渡劫成仙,较之其他弟子而已都太快了。如果只凭这两项还可以姑且说成天资聪颖,那么经此一事灵脉完好无损又算什么,难道这还不能定性小骨为先天灵脉,更适合修行冥玄功法吗?

“小骨,天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只是老夫同你说一点你且记下:掌门是如今仅剩不多的冥玄修士,他府上关于冥玄功法的典籍和手稿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你切一定要把握好机会,这可能是你唯一重新开始修炼的希望了。”周寒锐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书单放在桌上,并以眼神示意小骨收起来然后照着书单去找掌门借书。

其实这书单是掌门给他叫他设法转交小骨的,掌门其实早就发现了小骨灵脉方面的异样,但是掌门有点害怕如果他主动说出会被敏感过头的尊上误会他要蓄谋抢人家徒弟,所以想了这么个迂回的方法引起小骨的注意,让小骨自己去争取去努力。

总结:到了章末,小骨的状况终于和章标题“与众不同”对应了起来。

说一下我为什么搞出来个灵脉说,一直追文的书友应该还记得,自从小骨入长留山,她的成长速度真的太快了,无论是境界的提升还是师长的重视更或者是正式升仙,她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强极则辱慧极必伤,所以她前前后后遭到了不少人明里暗里大大小小的算计,而且最严重也最大的一次算计,几乎把她的命都搭了进去。

霓漫天为啥这么针对她,固然有前世旧仇的成分在,今生小骨的表现实在太惹眼更是原因。还有摩严那个一石四鸟和撺掇白子画立她为储又何尝不是把她早早就推上了风口浪尖?

她眼下的这些成就,固然有她是神和我以前提过因为两世对天下的守护天下对她的“补偿” 的理论在里面,可是这些并不能公之于众,否则小骨必然会树大招风,以后还会招到更多的算计。

为了避免小骨招到更严峻的算计和避免本人以死伤几万个脑细胞为代价去写算计内容的发生,我必须把小骨过分优秀的原因量化成一个可以公开的理由,也就是灵脉说。(本人设定,神全都是先天灵脉,但是运气比较好功德比较高的人也可以是先天灵脉)

再说一下东华为了避免老仙误会他抢徒弟设计小骨自己去争取修行冥玄功法,设计的内容包括幽若带小骨下殿玩,幽若一个人跑开,小骨偶遇并误伤蓝木,蓝木引小骨去栗子林,栗子林小骨偶遇周寒锐和周寒锐给小骨传道受业解惑。

至于小骨忽然从冥珏功法转修冥玄功法会不会惹人非议(毕竟东华是现在最大的冥玄修士,且小骨的师父已经不当掌门,现在长留掌门是东华)东华表示他没考虑,他现在考虑的是怎样不被白子画误会他抢徒弟,至于非议问题他可能觉得这是白子画要考虑解决的问题吧。

还有就是蓝木的身份。我记得以前讲过蓝忆是周寒锐首徒,但是蓝忆叫蓝木师兄,答案揭晓了,蓝木是周寒锐师侄,他师承戒律阁二长老,蓝忆叫蓝木师兄就好像小骨叫落十一师兄一个道理,如果我以前写过蓝木是周寒锐徒弟你们可以当我手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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