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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全)

花千骨同人文之晨光熹微

第六十四章 明喻暗喻

一切的发展都是那样的按部就班,在东华和白子画的一致商议下,长留方面决定第一步加派弟子下山历练并延长历练时间,流动在人间的每一处地方就地解决蛮荒出来的还没有和所谓的“大部队聚合到一起下散落罪徒,未造孽的就送回长留安置,造了孽的无论罪孽大小一律就地处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问题解决。

第二步是增强封魔阁负责出山定点攻打的领队实力,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已经聚集起来集中暴动的罪徒,并把这些人尽量带回,待事情结束以后统一送回蛮荒。

最后一点就是被打死了首座的封魔阁换届问题,原长老昱珩不幸战死,由其大弟子梵天接任首座一职,且由于梵天年纪尚轻资历较浅,便不再参与镇压蛮荒罪徒的行动,总带队交给依然留在摩严座下的落十一和早就在母亲的牵线搭桥投机取巧下拜入笙萧默门下的竹染,他们两个资历都足够且各有所长,东华和白子画对他们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东华本来还有意让花千骨也负责带队出去定点镇压,毕竟总共加起来六重天修为的实力实在是不容浪费,可是问题在于小骨现在还几乎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本人又太具备热搜体质,真实实力一旦爆出很难解释她的修为到底是怎么来的,到时候就难收场了。再加上白子画也坚决反对小骨上战场,东华最终还是大笔一挥把小骨打发到人界历练去了。

一来是为了给长留山打名气也给小骨积累一定人界的群众基础,二来是让小骨在人界行走的经历中自己去感悟体会早日达到堪破一切的清明境界,找到属于她自己的道。

三来就是让她离自己远点,他也感受得到小骨在心底对他的恐惧和抵触,子画闭关想法把修炼功法也掰过来,小骨在自己门下过得又十分拧巴,还不如把她打发下凡去,啥时候子画把他自己的修行功法掰过来了或者是实在掰不过来终于想通出关了,再让小骨回来就行。

对于东华这样的安排,白子画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自从小骨重新拜入自己门下,从来没脱离他视线这么长时间过,他总是没办法放心,不是害怕小骨遇上不轨之徒怕触犯不可伤害凡人的门规无法自保,就是害怕小骨会遇上太厉害的妖魔对付不了会遇上危险,他总觉得小骨一旦下山自己会议日日夜夜活在担心忧心中。

后来东华提前把象征着长留仙班储位身份的一枚雕工极其精致的玉令授给了小骨,让小骨以长留仙班储位的身份在人界行走,这样小骨凭借这块玉令可以调动在附近的所有长留弟子,不怕又解决不了的妖魔。

虽然东华觉得这安排很扯淡,六重天的修为真不是说说玩的,哪怕是现在已有了据点的“大部队”里,能动得了小骨的加起来一双手都能数完,不过处于对子画怎么也无法安心的情绪的深有同感和理解,外加这玉令也是迟早要给的,东华最终还是做出来这样的安排。

当然,这也意味着小骨在下一个完整的教学年要开始学习门派管理,等过关后就要开始逐渐加入到长留山管理中了。或者蜀山还回去其他的安排——他早就听说,云隐已经放出话来说要等他们掌门稳定下来就“还政”于她。

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之间,白子画在完全没有任何发现的情况下,被东华饶了进去,并间接把小骨变成了东华的“苦力”!

当然了,东华为了显得目的不要太明显,他特批放了和小骨本就有些私交又有足够资历的蓝忆长假,美其名曰是让她跟在小骨身边辅佐小骨;他对白子画的解释是让蓝忆指导小骨如何钻新门规的漏洞,在灰色地带蹦跶顺便保护小骨;然而事实上是他希望经验老到的蓝忆能够在小骨有了经历和初步感悟后加以引导,帮助小骨勘破境界,早日达到可以直接抬入六重天的心性要求。

和东华交往那么些年,共事了也挺长时间,白子画怎么会不清楚东华那些小心思?如果这都看不出他干脆收拾收拾回家养老退休得了,但是为了还是不要拂了东华的美意,他选择装傻,揣着明白装糊涂心安理得的接受东华的安排,毕竟他也明白,如果不用强行抬境界的手段,小骨六重天的事是真的解释不了,而且他也觉得,等浴火重生的小骨彻底稳定下来,也该开始参与长留内务了。

于是乎在小骨下山之前,白子画还是很不放心的特别叮嘱了小骨一些东西:比如说在人界能用拳头解决就尽量剑别出鞘,能用武功解决就尽量别动用法术。这样只要不把凡人打的太过分,就算惹了麻烦长留方面顶多是给一顿板子或者罚抄书训两句,尚且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他还耐心细致地嘱咐小骨,一旦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要拿着玉令到长留山在当地的驻所去求助,以她太子的身份没有人会忽视不理,听着师父近乎于唠叨的嘱咐,花千骨只能拼命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明白了。

这些嘱咐虽然把花千骨说的有点心里暖暖的,满满感动,但是对于一开始的嘱咐她还是难免有些三观崩塌,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庆幸蓝忆师姐并没听到师父这段话,否则一定会被气个半死!

当花千骨一再向师父保证自己一定会保重自己,一定不会闯祸后,白子画终于还是“放心”的目送她和蓝忆下了山,虽然他自己也承认,在转身那一刻,他是一步三回头着离开的。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实在难以放心,于是悄悄在小骨那块玉令上封印了自己的一缕真气,这氯真气的作用是当小骨遇到危险,他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并以做快的速度到达现场!

在山门外和蓝忆汇合后,二人顺利下了山,一路上并没有守备弟子阻拦她们,蓝忆可是拿着这一条好生的打趣了花千骨一番,直呼同为已加冠的大弟子,自己这个九阁直系无论如何都是没有花千骨这个太子的待遇的,这段打趣和玩笑直把花千骨说的面红耳赤害羞不已。

乘舟过了长留海,两人弃舟登陆,可是花千骨又有了新的忧虑:她其实并不想太招摇过市,既然是历练她还是觉得改革以前的历练方案比较合理一点,于是和蓝忆一合计,还是把佩剑收回了墟鼎,手上齐刷刷拿了一把扇子作防身用。

毕竟,在人界,女子女扮男装行走自保不是件什么稀奇事,毕竟虽然也有对女子比较友好一点的王朝,但是在人界总的而言对女子还是很不友好的,因此想要通过女扮男装争取尊重和便利也很正常。

可是,如果不但女扮男装还随身带着一把剑,那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妥妥的仙界女修无疑!

毕竟剑这个东西在人界还真没啥大用,不仅没用,带了还很重。男子带一把尚可算作附庸风雅,毕竟在人界佩剑是一种身份象征,也是一种文化,只要有一定的财力,男子们都会带一把剑以示自己并非白丁。至于女子嘛……还真没这样的“风气”,所以两人还是把剑收回去了,等要用到再取出来就行。

弃舟登陆后,两人雇了一辆马车上路,毕竟,御剑这个事情在人界是真的不现实,人界道路四通八达,城镇乡村分布也极其复杂,如果一定要飞,她们可能刚起飞一点点,就会连方向都找不到,所以,还是乖乖的坐马车看路标走官路吧!

拉车的车夫是个已经有些年纪的中年人,至于为什么是拉呢,因为他家买不起一匹马。

通过交谈,两姐妹了解到这位车夫家中有一患病的老母底下还有两个孩子,媳妇刚因为病重饿死了,整个家都靠他一个人撑着,吃饭都快吃不起了,哪里还有闲钱买马拉车……还是他自己多出些力气吧。

花千骨被车夫的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心酸,再加上自己和师姐虽然年纪并不小但是看上去依旧比这车夫年轻太多而产生的负罪感,下车的时候她直接从墟鼎里悄悄拿出一块银锭想要资助一下这个车,让他的生活不要再这么困难,正要把钱递过去,忽然一阵低声传来,手被蓝忆压住了。

“阿泽,不可。”

在“妖神出世”一案上,长留山官方的通告用的都是花千骨的本名和第一个也就是白子画给她起的那个仙号,所以这几个字在人界几乎是无人不知,这也是东华这次加冠礼直接给她改了名的原因。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除了白子画和东华笙萧默他们几个少数,其他长留中人齐刷刷听从安排改了对花千骨的称呼,关系近的叫阿泽,远的就叫殿下。

蓝忆从钱袋里取出几个铜板付了车钱,然后立刻拉着花千骨走下马车进了城。

“你干嘛要拦我,他那么可怜,我帮帮他怎么了?”花千骨很不满于蓝忆的阻拦。

“你这不是帮他,是在害他。”蓝忆摇摇头将其中原因娓娓道来:“你还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吗?做事不要那么感情用事,学会理性一点。首先我们无法确定他的话是不是在博同情,其次就算他说的是实情,你这一锭银子下去,难保不会坏了他的心思。若真是因此叫他觉得他得到同情得到资助是理所应当的,恐怕日后会生出坏心思,这样才是真的罪孽。”

“人性本善,师姐怎可如此想?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花千骨很不赞同蓝忆的说法,她总觉得这车夫已经够可怜了,自己现在非但不帮他还要编排于他,简直是不应该。这样的想法,难道不是太冷血无情了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善良没有错,可是过分的愚善,往往有百害而无一利。如今的你已经拥有了将近六重天的修为,在小一辈中已经鲜有敌手,勤加修炼凭实力混入长辈圈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的你已经不再强烈的需要修炼出高强的法术和惊艳的武功,你需要的是多历经世事,逐渐学会洞察人心。在仙界可以使用各种各样的法术,甚至有各式各样的辅助工具可以去判断一个人的品行。”

“只是你可以借助他们的辅助,却不能一直依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迷茫期,作为一大仙班的储位,你的迷茫期最好不要太长,这才是你这次下山行走需要经历和感悟的。看不清世事的险恶人心的凉薄,只一味带着善地掏心窝子的去付出,却不去分辨身边的每一个人,你走不长远的。”

蓝忆看着车夫拉着车远去的身影,用手拍了拍花千骨肩膀,然后仿佛是在和眼前之人说话,又仿佛单纯的只是说给自己听。

“我……你……”花千骨被怼的哑口无言,她简直听不懂这师姐在说什么,好像头头是道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归根究底,她还是不大认可蓝忆过分“冷血无情”的作风,她总觉得,自己可以帮助这位车夫一些,让他以后的生活容易一些的。

两人并肩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市上,总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瞎走没啥意义,她俩选定了一个固定的方向——北方,也不管逐渐变得稀少的人群,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段路,当花千骨第三次想要“慷慨解囊”帮助乞儿的时候,蓝忆终于忍无可忍的抢走了花千骨的钱袋。

“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啦!这些人分明手脚健全,那几个摔了腿的也有很明显乔装的破绽,这些你都看不出来的吗?他们明明可以靠劳动换取报酬养活自己,偏要到大街上来要饭,明摆着是想不劳而获,这种人有什么好可怜的?你怎的想不到,这些人白日里每人都有各种各样的凄惨和苦楚,到了晚间指不定换上华服跑去灯红酒绿,大小姐,你要发善心也有点分辨力好不好?你的钱袋我帮你保存了,否则咱俩迟早要露宿街头!”

花千骨目瞪口呆的看着蓝忆,眼睛眨了眨显然是想要反驳几句,可是看着这些“漏洞百出”的乞儿,一时间又说不出话了,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没了回应。

“还有刚才那个车夫,我说天气太热想要把被钉死在木头架子上的帘子扯开开,他百般推辞死活不愿,还有我分明在我坐的板凳下面看到了一把斧子,一个拉车的放把斧头在车上干什么,显然是想先卖惨扮可怜谋取你的信任引得你露富以后要图谋不轨,你可知道,若你那一锭银子拿出手我们又不是修士只是有钱的普通人,我们会面临怎样一个危机?”

蓝忆性格过分直爽,属于那种憋不住话的类型,她心里有了什么想法肯定是要一吐为快的,如果憋着不说她总觉得会把自己给憋坏,刚才强行忍住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已经把她憋的够难受了,她团本以为自己提点一两句太子殿下就能警惕认真起来,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当同样的事情几乎是第四次发生的时候,她终于表示实在忍无可忍不得不说了。

“太子殿下,从前的你也是心思细腻警惕认真之人,今日的你到底是怎么了,变得如此迷糊?你没睡醒吗?快醒醒,别再继续犯迷糊了!”

“我只是觉得,四年前因我而起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变,彻底破坏了他们原本平静安稳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行差踏错,或许人间就会少些疾苦,我也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努力去弥补他们。”忽然,猝不及防的一把刀同时捅在了两人心上。

“你……”蓝忆简直被花千骨气的无语问苍天,她她她,她是不是对补偿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你确定,补偿是要这样补偿吗?”

“难道不是吗?”花千骨露出一个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师父说过的,尽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帮助别人,这可不就是吗。”

蓝忆一脸被震惊到的目瞪口呆:“你要知道,你多多少少是个仙,救济苍生也不是像你这种的……”

“别的我还做不到啊,现在看来以我的实力也就给他们提供一下经济帮助了,其他的再多我也无能为力。”花千骨这句话说的丝毫没有已经突破了六重天的自觉,当然更多的也有可能是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藏的时间太长就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已经有于六重天的修为。

至于为何要藏拙,师父的说法是“强极则辱慧极必伤”这种文绉绉的说法她还是有一些难以理解的,不过她自己也不是个傻的,总还明白树大招风这个道理。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继续往前走,你看那边好像是个学堂,怎么乱哄哄的,咱们也过去看一看热闹。”蓝忆表示不想再和花千骨继续这个话题,她用手指了指左前面的热闹程度远不及街市又比一般住户热闹些的地方,轻轻松松给出自己的推测。

有些对于有些事,有些问题上她还是很自恋的自认为比那些长辈要通透的多,就比如教授后辈这件事,虽然她直到现在还没开府授徒,但是关于这一方面,她还是比较有自己的观点,其中最核心的一点,就是言传远没有身教的效果好。

有些时候大家总会习惯性的脱口而出换位思考换位思考,但是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这句话是有多么的荒谬:两个出身,眼见,经历都不同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换位思考?用仙人的思想去解人界的科举考题尚且行不通,更何况一句泛泛而谈的“换位思考”?

所以在这一点上,她看的很开,太子殿下那人自己劝不动就劝不动,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是只用言语就能把一个人劝住那是不可能的,如今的局势还没有特别紧张,殿下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历练慢慢感悟提升自己。她要做的就只是伴随左右守护于她,或者是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一定的疏导和讲解。

两人并排走到闹哄哄的人群外围,稍加打听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是几个孩子合起伙来欺负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被欺负的过了,一时间没忍住就和同窗动起手来谁想到他竟是个厉害的以一对多非但不吃亏还把对方打的满地找牙,最终惊动了授课的先生。

授课的先生过来就看到这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那边蓬头垢面站在一个少年,自然是先入为主的认定是男孩子欺负地上躺着的几个少年,他走过去要男孩给地上躺着的少年赔罪,却被男孩翻了个白眼甩了脸色,扔下一句“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扬长而去。

教书先生被拂了面子欲通知那孩子的父母,地上的几个少年害怕那个孩子父亲极端的性格和强悍的“战绩”,终于不敢再隐瞒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扬长而去的少年父亲是一名讼师,专门研究王朝律法只为得几两碎银专门与人对簿公堂,乡里乡间对这一行当颇多误解,连带着对“讼师”这一群体也颇有偏见,小孩子心思单纯每日里听着父母对“讼师”们各种各样的侮辱谩骂,也难怪他们有样学样跟着欺负这位讼师的子女。

授课先生同样是鼻孔出气,走了,一边走一边不忘骂骂咧咧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维护十恶不赦的恶人简直不要脸”云云。

二人不想管闲事,主要还是不想惹麻烦向人群边缘走。

“那小孩挺有前途,以一敌多都能打赢,厉害啊。”花千骨赞赏的伸出大拇指,言辞中颇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嫌疑。“只是授课先生都如此误会谩骂,日后他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殿下的关注点为何如此奇怪,难道不该是打架不好,非常不好吗?”蓝忆斜眼睨花千骨,无语问苍天。

“没有啊,下山之前我师父告诉我,‘在人界行走能用拳头解决就尽量剑别出鞘,能用武功解决就尽量别动用法术’所以说师父也是认可武力解决问题的。”

蓝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啥?你确实他这是鼓动你四处找人打架的意思?

“其实这个先生倒也未必真的如何讨厌那少年,只是三人成虎,人嘛,大多是时候都是随大流的,即使有时正义并不站在多数人的一边。”蓝忆深深叹口气,“讼师确实多被误会,也只有这些成日口中骂骂咧咧之人的亲人或是本人成为被处决的一方时,他们才会真正明白讼师维护罪人的重要性。”

“嗯。”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内心还是不理解,哪怕已经是被处置过几乎丢了一条命的花千骨“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也没必要说的如何如何大义凛然。”

“我不理解你为何也不明白这点。”蓝忆一脸迷惑,像是再说不应该啊“非黑即白的无悬念案件有无讼师其实最终判决差别不大,只是部分颇有争议的案件,若杀之则有刑罚过苛之嫌,若不杀则难以给受害者一个交代,这时就需要讼师从中斡旋,以便最终给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决。”

“人界君主说一不二,地方官府也是相当的权势滔天,真的有追求公正合理的地方官吗?而且在死和不死之间,还有一个选择叫——半死。”花千骨依旧一脸迷惑,显然长期生活在仙界的她已经有了思维惯式。

“首先,虽说人界官府多专断,却也不能太过火,否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迟早有人揭竿而起要把他们推翻。其次,你要明白人和仙是不同的,你确定要凡人去把控那个‘半死’的度?”蓝忆无语的给花千骨一个爆栗“好姑娘,说话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你说谁不长脑子呢?”花千骨柳眉倒竖把拳头握了握在蓝忆眼前挥挥示意自己要打,然后翻了个白眼也扬长而去。

蓝忆朝着她扬长而去的方向几大步追上,心底那叫一个无奈,明明是几十岁的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脾气,一边是哭笑不得一边也有忧心,虽然未来长的很太子有足够的时间成长,毕竟这次蛮荒暴乱传达出六界即将不太平的信息,还是让人很难安心。虽然有些道理她也懂:成长总要循序渐进,不可能一蹴而就。

如此种种二人又行了几日,

虽然并无一个明确的方向倒也不是漫无目的的瞎转,每走到一处二人定会先到当地的酒楼打探一下此处有无异象是否需要帮助,有的话就拐过去顺手解决了,实在异象太多解决不过来的话她们就分开行动,各自解决几件,一时之间二人并没有碰到过紧急到必须立刻处理的,留给她们的时间足够一件一件解决过来,关于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如何处理,二人的意见稍起了些分歧。

花千骨的想法是把事件的紧急性做一个排序,按照轻重缓急对半分二人按顺序解,以她们的修为解决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蓝忆对于这样的想法则不敢苟同,而且还不只是这一点上不敢苟同,是花千骨风格的所有都不敢苟同,世间大小事务千千万,每一件都亲力亲为还不要累死,做为储位她要学的把握全局做好调度,这远比亲力亲为积累经验重要的多。

话说回来这样的分歧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不过是一个上位者成长道路上的两个必经阶段,只要大方向没问题先把握哪个后把握哪个,体现在个人身上的孰轻孰重,也都无可厚非,二人完全没有必要为此产生矛盾。

又行至一个村镇,经过打探只有几个厉鬼需要她们夜间去超度一下,回来的路上顺便抓一只还未成人型就开始扰民的蛇精,并不是很繁重的任务,二人心底也多有安心。

既是夜间行动二人免不得在镇子中逗留半日,也可顺理成章的多在这闲逛几天,毕竟她们不是专门下山处理问题的,多半时候还是陪着这位郁结的太子散散心,没接到具体的求助也未打探到果真紧急的邪祟,她们自然是要自由安排行程。

女孩子的关注点也就那么几个,谁家的点心好吃,谁家卖的衣服好看,谁家的胭脂水粉好用,即使是女修也就是加上一条谁家卖的奇珍异宝新奇有趣。两小姑娘正在路边一家小摊贩前细细挑选摊子上展出的各种发饰配饰,忽然旁侧传来一声凄厉惨叫瞬间吸引二人注意。

花千骨转身看到一个膘肥体壮满面油光的男子正手持一根烧红的铁钩避向地面倒着的少年,少年几乎已是避无可避,事态紧急容不得和蓝忆商议 ,花千骨迅捷如风般冲上去飞起一脚就把男人掀翻在地,折扇扔出帅气的缴了男人的“械”。

被解救的少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依然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瑟瑟发抖。

被一脚踹飞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抖着肥胖的身躯正要发作,眼看对面是个姿色颇好的小姑娘,一时间动了色心,他伸出油腻腻的手指指向花千骨,“小妞长得可以啊,乖乖跟爷走爷就不和你计较你不识时务的罪过了!保管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蓝忆打量着自家太子头上戴着的玉冠,又看看她身上寸缕寸金的雪蚕丝衣衫,心底觉得这个男人很没有见识,更不知好歹。不过记得自家殿下好像从来没遇过类似的情形,还真挺好奇她到底会如何解决。

“稚子无辜。”花千骨扶起地上的少年走向蓝忆,单手执扇轻轻打开对方油腻腻的手“请你自重。”

蓝忆忍不住感叹,她的处事风格,和尊上真的是越来越相似了,其实也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些,也免得授人以柄。

花千骨把少年交给蓝忆,用手指指他的脚踝“伤得颇重,给他找个大夫治治吧,不然恐怕得瘸。”

“其实你可以给他开一个,你的医术又不弱。”蓝忆觉得,那个男人如此强势迫害一个孩子,小镇中怕是没有大夫敢为这少年治疗。

“怪我有心结,见不得这些,有劳师姐了。”原来这少年的一只脚,竟被刚才的男人用烧红的铁钩刺穿,此时还在流血不止。“还有那人,我看着也非是个好相与的,怕是还要起争端。”

膘肥体壮的男人何时被如此无视如此对待过,他怒气冲冲的抢过身旁一家丁手中的木棍冲向花千骨,一边怒斥余下的家丁:“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上!”

眼瞅着被无赖缠上,花千骨一把推开蓝忆和少年,扇子挽了个花握在手中,先是如闪电般在冲上来的一群家丁中绕了个遍,正当此起彼伏“哎呀,少爷,她捏我麻筋”的惨叫中,花千骨举扇正面迎上男人的木棍。

只一招不到,男人双手虎口一阵剧痛松了劲力木棍脱手,在落地的一瞬间应声而碎。

周围围观的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不由得惊掉下巴:不过是个看起来十七八的女孩子竟有如此实力,真是厉害,看来这恶少是碰上硬石头了,他们有救!

花千骨依旧是面无表情一脸肃容的的错过身去,早已看透此人恶贯满盈的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真气拟了个符,悄无声息的在男人身上种下,面带微笑的走向蓝忆和她搀扶着的少年,身后是膘肥体壮的男人应声倒地痛苦哀嚎。

“你对他做了什么?”蓝忆心下一凉,这小姑奶奶课表别在他眼皮子底下闯出什么祸事啊!否则掌门那边尊上那边她都没法交代!

“蜀山规训堂审讯用的半心咒,我改进了一下,只要他以后别再为非作歹就不会有事了。”花千骨又在空中给蓝忆比划了一遍,示意她安心。“我之前和师父在山下行走碰上类似的情况也用过,不会出事的。”

对于尊上和太子一起胡闹的事,蓝忆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是免疫了,不过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算是从根本上给了当地百姓一个未来的保障,他们以后也不必再继续为这个嚣张跋扈的恶少担惊受怕。

“如果他依旧不改会怎样?”

“从心脏开始溃烂,直至千疮百孔浑身流脓而死。”

“你真狠,尊上……”

“还好吧,我之前碰上是直接动手揍,这招数是师父教给我的。”

“其实也还不错。”蓝忆扶着少年对白子画这一手段做出评价“对于有些人而言,教育有时还真没啥大用,以暴制暴虽说不提倡,但会是个迫不得已下的选择。”

换言之就是,如果真的教化不了,那就处死免除后患。

“对吧……”花千骨笑的一脸灿烂对这个评价表示很满意。

蓝忆:“……”姑娘你心是不是太大了?

两人带了少年去医馆治了伤,期间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男人是地方官县令大人的儿子,长期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少年只是下学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男人,就被男人揪着头发拖到当街,抢了路边补鞋匠人的铁钩贯穿了一只脚踝,还好惨叫声引来了好心人,否则以那男人的作风他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今天。

二人送少年回了家,还不忘交代其母一句让他好好在家中休养几日不要出去乱晃,这才算是放心解决了这一突发事件,安心回主街道吃饭落脚。

坐在酒楼一楼一边吃饭一边谈论此事,二人一致认定她们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好事,正在花千骨吃饱喝足拿出小本本对此事作出记录之际,酒楼被一群衙役包围了,一身官服牛气哄哄的县令身后是被担架抬着的他儿子。

县令第一句话就出言不逊“妖孽,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花千骨抬眼看一眼对方,拾起茶杯饮了一口:“没什么,就是个小把戏让他不能再为非作歹罢了。”说完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拿记笔记的小本本在身前扇了扇风。

“这位大人往后最好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如若再有欺男霸女仗势凌人之事,就等着给你千疮百孔浑身流脓而死的儿子收尸吧。”说完蓝忆用一种极其犀利的眼神和县令对视“先生作为父亲既然无法管教自己的儿子,自然会有旁的人帮你管教,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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