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连理枝一旦通灵完成,无解。”有解也不会给你解!白子画默默补内的情况充完没说出口的话,直接拉住小骨双手:“如此这样很好,也省的你我之间谁出了事,另一个又要发疯。”
“我什么时候发疯了?!”花千骨一脸不服,显然是想要一个说法。
“你没发疯,我发疯。”
白子画本想来一句天底下师徒那么多,你见着几个师父出事徒弟连命都不要了的,这不是发疯又是什么?不过他清楚小骨虽然不复前世那么自卑,但到底开放到什么程度他还真不知道,很怕自己一句调侃吓跑了小骨,干脆调侃起自己来。
花千骨瞪大一双很无辜的眼睛,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状,很不厚道的回想了一下发生在自己和师父身上的事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评价了一句:果然很疯。
白子画好悬没被小丫头的评价气个倒影:你拍着良心好好想想,咱俩到底谁更疯一些!
好像真的是——彼此彼此吧……
“小骨,今你正经冲破了六重天,可还觉着体内法力分层之感?”虽然这个问题并不十分重要,但少见程度确实超乎常规范围,虽说理论上属于境界骤然提升的一种表现形式,到底于身体是否有碍还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没有了。”花千骨仔细感知气海丹元的情况,完全确定后才给出答案。
“没有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花千骨正式冲破六重天的消息不知怎的迅速传了开去,还在长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分明是在闭关的塔室中突破境界,按理说不会有除了师父以外的任何人知晓具体情况,师父又非那种逢人就夸耀得大嘴巴,那些流言蜚语却能惟妙惟肖的描绘出每一个渡劫的细节,虽然在她这个当事人看来描述很扯淡——渡劫的三道天雷有两道半是师父代受的,她哪来的细节。
可惜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再荒谬的说法荒唐的流言传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外加传言中的细节太过于真实详尽,竟是一度连那些个外派掌门,都信了。
雪片般的贺信夹带着各式灵药作为贺礼飞到白子画书桌上,其上言语多半是阿谀奉承的讨好溢美之词,大力鼓吹尊上授徒有方品性高洁,小云太子天资聪颖勤奋努力云云。
更有甚者贺信中夹带的私货连白子画本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传音叫来了东华!
“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得人心的事儿,那些掌门都把投诉信抵到我这了,直言请我当众弹劾去了你的掌门职位,你怎么惹他们了?”
白子画把抱怨东华掌门的信件递到东华手上,示意他自己看看吧。
“不过是他们推送弟子,我淘汰大半;他们来信求援,我置之不理。”东华语气平静,左右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或选择是错的。“我总觉得虽说大家是盟友是同僚,相互扶持帮衬也是无妨,却也该有些方寸,不该仗着旁人心思好就无端索取,也该懂些感念二字。”
东华很是看不惯那些掌门一边心安理得的索取并享受长留的资助,一边装出副受害者嘴脸大放厥词。因此干脆停了对外派一切的帮助,既得利益受损再也占不到便宜,那些厚颜无耻之人怎能善罢甘休,不满起东华的作风来。
“嗯。”白子画表示明白东华的态度,自己却不想表态。
“他们不满我已久,我跟他们说有意见找你,你何时想通了给我个准信儿,我也能够丢下这烂摊子,去过舒坦日子。”
“你做梦。”怪不得那些掌门抱怨的信件如此多,还以为是他们大着胆子送来的,不曾想始作俑者竟是东华本人。“我虽心知如今的情形于我于她都是最好,却仍是怨着他们的逼迫,是他们先把事做得太绝,还要再来怨我寒心吗?”
“你的心意我自是理解,左右你无需理他们就是,何时愿意接手了与我打个招呼就好。”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其实并不必说的那么明白,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怪我从前责任太强包袱太重养大了他们的胃口,不然也不至于你不闻不问就心生怨怼,有句话你说的很对,我们只是盟友,是我过去做的太多了,对他们竟远比对我们自己的附属山庄小派更有求必应些。”白子画很深刻的自省“往后即使我重新掌权,也不会再如往昔那般纵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