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法器虽然只算些小聪明上不得台面,但却极其实用。他自然知晓小骨一定是要成长的,总躲在自己身后怎能成才?可是如果放她出去经事历练,又实在不放心,他自然是要护着小骨无虞的,有这样的法器随身护着回传消息刚好可以破了这个困境。
“嘿嘿,师父喜欢就好。”花千骨笑的一脸狗腿,对她稍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是有事相求。
“有什么事,说吧。”白子画一脸无奈,这丫头莫不是又被东华当免费劳动力使唤了?
“其实小骨就是想问问,那几个俘虏审的怎么样了,师父你可知道,无缘无故招了暗算却连暗算你的人都不知道是谁的感觉有多糟糕吗?”她愤慨的挥舞着小拳头,小脸怒气冲冲地鼓成个圆包子。
“玄郎说他们一直不开口。”东华今早才与他通的消息,言道那几个俘虏实在悍勇无比,都被折腾的快没人形了,就是打死不开口。蜀国的北镇抚司审讯方面固然厉害,真碰上受过仙界严格刑讯训练的硬茬子,估计也要多费一番周折,罢了罢了,慢慢熬着吧,只要他们还活着,嘴巴总能撬开的。
“你如果实在着急可以自去寻孟玄朗问,你与他也算有些交情,有些东西不方便写在文书上,若你亲自开口问他一定会答。”这一点东华其实并没想到,不过是他的多思多想。
现在问题在于不怕他们不开口,只怕孟玄朗已经审出了东西,这些东西确是不能写在文书上光明正大公布的,这样一来说不准还真需要小骨或是其他和玄朗有交情且口风又紧的弟子去从孟玄朗口中问话。
“毕竟男女有别,还是不要了吧。”孟玄朗有了那样的心思还做出了那种事儿,即使不是刻意侮辱她,让她过去心中那关依旧比较难,短时间内她算不想再见到他了,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
“以前也不见你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怎么忽的转性了?”顺口回答,心思却是千回百转。莫不是小骨有了中意的人,为了避嫌这才可以和所有男子保持距离,也不对,小骨从未和他保持距离,难道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一种莫名的欣喜若狂涌上心头。
“哎,流言蜚语最是伤人,人言可畏呀。”故作深沉的长叹一口气,其实她也并没如何把那些风言风语在心上,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一下而已。
“又有人用言语刻薄你了?”白子画立刻蹙起眉头,显然露出不悦之意。“其实……你……”
话说一半,却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被流言中伤的不是他,他即使能与她感同身受,又该用什么立场和态度来劝呢?明知小骨委屈还要强迫她理解宽容吗?
“我其实没有对那些话很耿耿于怀啦……”发现师父情绪明显发生变化,知道他许是会错了自己的意,于是急急忙忙开口解释,殊不知在师父眼里,早就变成了委曲求全的欲盖弥彰。“我早就赎清了罪过,心中其实坦荡的很,就是觉得每次都要开口把他们顶回去烦得很!”
“这种事情……”不清楚小丫头是真的没放在心上还是故意说来安慰他,他只能回复她个无关痛痒的解决方案。“稍后我去和东华说说,叫他加强门中弟子口风管理,再碰上造谣污蔑你的你也不用回嘴,直接告诉东华,让他去收拾他们。”
“好……”拖着长长的尾音答应,虽然没从师父口中分到自己想问的问题,但却解决了这日子了来困扰她的又一大问题,这回应还是很让她满意的。
忽然之间心念一动,想起另一件事儿。“师父我是不是丢失过一段记忆,辜负过一个什么人?”
丢失记忆?辜负人?这话从何说起的?
心下疑惑,却也不方便直愣愣问出口,想想自己和她那段过往,其实这话说的也并不十分离谱,于是模棱两可含糊答到:“是也不是,都过去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是也不是?!”花千骨被这一惊世骇俗答复差点蹦起来,有一个假设脱口而出“不会又是孟玄朗吧?!”
她她她……她不会真和那个恋爱脑不识大体的毛头小皇帝有过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吧?老天,你可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孟玄朗?”一听此话,白子画额角青筋似乎跳了跳,那个几年前一句话几乎害得小骨万劫不复的小皇帝?“怎么会忽然提到他?莫不是你觉得自己有对不住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