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几句消息给母派本门是没什么问题,若换了真正的敌人还敢如此随意妄为,岂不是要陷长留山数万年基业于危难?如此太子还想为这两位说话不成?”东华认为,这次处置的重点不在于他们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什么影响,而是在于如果处理不当未来会造成什么影响。
“是了。”笙萧默紧随其后开口言道:“此二子冥顽不灵不服教化毫无悔过之心,无论如何是绝对不能从轻的。”
底下的平淮都快恨死霓漫天这个蠢人了,他从来没有死不悔改更没想过负隅顽抗,只恨霓漫天这个不长脑子的冲动妄为,如今倒好,叫儒尊一句话连着他一起定了罪过,他心里那叫一个苦!
回头转身看向自家师父,意在询问意见,直见师父也微微点头,看来他还是很赞成东华掌门和狐狸师叔的观点的,那么自己也没必要接着多费唇舌了,省的无缘无故无端招人厌烦,她面带微笑语气诚恳:“掌门和师叔师叔说的极是,弟子受教了。”
说完一拂衣摆,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霓漫天,平淮,如此处置,你二人可有异议?!”不过是一句惯例的套话,硬是较东华训示的威势极足。可怜心中无限苦涩的平淮被吓破了胆,连一句像样的回话都来不及就吓得当场昏厥过去。被执法的弟子一盆凉水泼醒后依旧神情呆滞目光涣散的瘫软在原地,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至于的吗?”花千骨尴尬的用是指指节摸摸鼻头,表情十分都不以为然。“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没有胆色,连个女子都不如,真是奇怪极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分明是个娇小姐出身的霓漫天反而显得更镇定些,反应看起来确实比平淮这个七尺男儿有胆色的多。
“东华掌门且慢!”霓漫天托有胆色的原因破案了——蓬莱和玉浊峰的两位掌门火急火燎的带着亲信弟子从天而降,地都来不及落求情的话就脱口而出。
霓千丈和温丰予本来是因为一夜醒来门派外密密麻麻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若干圈贼人,自己也没什么信心能够和平解决,于是决定启程前往长留搬救兵,刚到长留地界儿就条件东华掌门要大张旗鼓的处置自家孩子,霓千丈沉不住气求情话语脱口而出。
温丰予则对局势看的比较透彻些,尽管东华掌门素有苛严的名声,却绝非那种随便处置妄用重刑搞得天下大乱的性格,拼着和蓬莱,玉浊峰断交也要处置选送来的两个亲信弟子,他约模是拿到些什么关键性证据了。
“哦,不知霓掌门是要用什么身份来和本君说这句话?”东华语气冷素颇有几分讥讽的味道。“若是以蓬莱掌门的身份,请容本君说句难听话,本门如何处置门中弟子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若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既然你这个做父亲的自认教不好女儿,将女儿送到旁处拜师,师门例行管教子弟做父母的也不好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吧!”
漂亮!东华这句话可算说到了点子上,一针见血地把这些年来种种潜规则和不合理约定摆到了台面上。脓包还是越早挑破越好,只要霓千丈胆敢造次也把话说清,那东华就可以动手赶人了。
“东华掌门说的哪里话,霓某不过是怜惜小女年幼无知,望着东华掌门看在两派交情向来不错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小女今日也算受了教训,不敢再有下回了。况且蓬莱和长留俱是入了名册的仙门大派,贵派如此处置我拍亲近弟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霓千丈不是傻子,当然不敢向东华一样把话说的明白,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厚着脸皮把情分二字拿出来溜溜,道德绑架一下。
“前辈这话说的有意思。”小幽若早就看不惯霓千丈这副唯我独尊唯利是图的嘴脸了,梗着脖子叉着腰,不服气的小模样就差跳脚了。“年幼无知?您可别说笑话了!我若记得不错,你姑娘比我师父还大两岁呢!就这还年幼无知,贵派的教养实在有趣极了!”
霓千丈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十年前处置花千骨的时候,他可没因为一句年幼无知就少了讥讽和奚落,更是纠结了一群掌门合力向长留施压要求严惩,想不到如今也轮到他肝肠寸断了。
“霓掌门可别说你姑娘不过是个掌门子女,竟比我家堂堂掌门还要金贵动不得了。”和蓬莱一样,蜀山也选送了总共八十来个弟子上长留山修行,夏玉是其中的佼佼者,来日回了蜀山,以她的威望估计足够做个长老,因此她也很重视和掌门搞好关系,掌门在山中的时候两人没少在一起议事。“我当漫天师侄怎么比平淮还有胆色些,原来是仗着霓掌门的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