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暗了,我有些看不清路了。不过湛夜倒是认得路。谁让它叫湛夜呢?
湛夜的脚步渐渐停下来,我看见了不远处的那点熟悉的光,心中终于定下——去看看。
我下马,走近用篱笆围着的院子。将帽上的黑纱放下,走近房门,扣了三下。他,为我开了门。
“你来做甚?”他一边倒着粗茶,一边抬头问我。
我不由得一惊,随即又静了下来。“看看你。”我淡然一笑。
他把茶递给我,良久道:“以后我也不要了,你去完成你的大业吧,别伤害他。”“你放心,我绝不会,”我顿了顿,“可能,这一次我回不来了。如果我能回来,我一定把所有的一切……”
“你一定要出来,而且还要带着他回来。”他起身打断我说。
“保重。”我转身,走出了院子。我跨上马,撩起黑纱。发现刚刚我所经历的一切是那么缥缈。他竟然没杀了我。
我回府时经过县衙,不经意间瞄到了大堂内有着不少人,便倒回了衙口。刚才那个皂班的小役奔向我说:“师爷,您来的正是时候,快去大堂看看。”我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向大堂。
我刚踏入门的一刹那,看到柳青引,就想到此事有变。
柳青引,年有十八、九,不知真名姓,凉城县衙有名的仵作,所以除了衙内发生了疑难的血案是不会请她来的。
小役们纷纷向我问好,我也不理会,径直走到柳青引的身边。低头一看,竟是白日来的那个大娘。
“这个老妇人的后颈有一处被蜂针刺入,蜂针应该具有一定的毒性。”她停下来去拿案上的盒子,里面是一支小手指长的压板。
她找了一块白麻布,叠放在蜂针刺入的四周,然后用力压了一下压板。黑紫色的血顷刻间染到白布上,在泛青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柳青引一边压着压板一边用镊钳去夹那根蜂针。她很轻易地将蜂针取出,放在盒子里,起身对我说:“老爷和长随在三堂西厢。”
她拿起装有蜂针的盒子跨出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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