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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迷人转学生

非人之馆:寻找诺依

一座中世纪教堂沐浴在明媚晨光中。

仅有一个少女在教堂内,她虔诚地向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祈祷,双手合拢。

耶稣两侧,两根蜡烛忽明忽暗地抖动火苗,像在生动讲述一段坎坷的往事。

“转学的准备已经办好了,”一个保镖走入教堂,手握一份资料,“发现对象之后就开始行动。”

“如果有必要的话,”保镖继续说,“我们也可以派增援过去——”

“不需要。”少女望着耶稣,毅然决然,“一直以来,我都是独自战斗,以前如此,以后亦将如此——”

“直到我们一族再度...”少女拈起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它的色泽恰如阳光,熠熠生辉,“复兴为止...”

此时,日月明日走入教室,开启一天在校生活。

“啊...学校还真是和平啊...”他慨叹着。

教室已坐许多学生,几个男生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啊,是明日同学,早安。”“早安。”日月明日和同学打招呼。

“哦,是明日啊,好久不见。”“最近总来晚,小心留级哦。”两个男生对他说。

“自从诺依她们来日月馆后,”日月明日暗想,“在家里连喘气的时间都困难了...”

“啪!”“早啊!明日。”小田切游马的声音落到日月明日耳中,他坚实的手拍拍日月明日的肩,他是一个活泼外向的男生,坐在日月明日的课桌边,甩下金黄的头发,“你请假去干什么?啊哈,和谁约会?”

“小田切...”日月明日的手撑脸颊,手肘支着课桌,语气洋溢无奈,“你为什么马上把话题转到女生啊?”

“我懂啦,我之前的女友也是地雷,很容易不愉快哦。”小田切游马自认看透日月明日的内心世界。

“我只是感冒一直没好而已啦。”日月明日说,他随后望向窗户,百无聊赖地呢喃着,“我这边可是地雷变成家人...学校真好...没有空手就打穿墙壁的人,也不会被丢到异次元去...”

“学校...这是我所拥有的最后安宁之地...”日月明日感慨,他随后心想,“吸血鬼、妖怪和幽灵变成家人,根本说不出口嘛...”

“你在说什么嘛?”小田切游马尴尬地挠挠头,而后激动地指指日月明日,“不说这个了,有个大新闻哦!”

“我刚刚经过教员室时...”小田切游马卖个关子。

“好了,大家坐好。”班主任拿着教参走进教室,“上课时间到了。”

“在这之前,虽然很突然,”班主任继续说,“我们有个转学生,请进来吧。”

“转学生?都快升级考试了吧?”“就是说啊!而且——”学生议论纷纷。

一个闪耀的十字架勾住所有学生的眼,它挂在走进教室的一个女生胸前,她身穿日月明日所在学校的校服,含羞低头,修长的青丝随着步伐摇动。

“超正的啦!”“呃,听说她是混血儿哦!”“是从剑桥附属高中来交换留学的才女哦。”小田切游马和许多男生无不看着那个女生,互相交流。

“大家好,我是‘亚伯拉罕’呼乃花。”那个女生轻轻斜头,双手恭谨地放在裙上,“小女不才——”

“咚!”“还请各位同学多多指教!”呼乃花双膝跪地,面朝所有学生,额头轻磕一下地板。

“她在这边还有不习惯的地方,大家一定要帮她哦。”班主任扶起呼乃花。

“我过世的祖母教了我很多...”呼乃花谦虚地说,“这里的语言和文化...或许还有不足之处——”

所有学生都以期待的眼光望着呼乃花,她是一个知书达理、文静端庄的少女。

“不过请大家...”呼乃花的笑,雪樱般灵动,“要跟我做好朋友喔...”

日月明日出神地看着呼乃花,情不自禁地抓住坐他前面的小田切游马的头发,小田切游马只顾看着呼乃花,二人互相没有察觉。

“哎呀,呼乃花真的好可爱喔!”小田切游马好像寻得新欢,鼻孔喷气,双颊涨红,“她就是传说中的完美女孩吧!”

“刚刚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日月明日一言不发,他的脑海浮现诺依的笑,“和刚到日月馆时的——那个家伙——好像喔。”

呼乃花的双眸一瞬间与日月明日对视,日月明日好奇地打量她。

“...怎么可能嘛...”日月明日极力否定他的判断。

呼乃花注视日月明日许久,静默着,沉思着。

浅蓝的天不知何时惹上乌黑的云,阳光苟且残喘。

“好像要下雨了呢,刚刚天气明明还那么好...”日月馆里,栀子嘲看向窗外的天,又看向诺依和御手洗花子,“诺依,请你给日月明日送伞。”

“什么!“诺依坐在一台电视前,懒散地说,电视屏幕色彩变幻、传出声音,“等一下要重播‘超级护士’耶,我不要啦!”

“花子!”诺依继续说,“你帮我送嘛!”

“我现在忙着编辑偷拍诺依姐姐的照片,”御手洗花子偷偷笑着,双膝枕着抱枕,双手操作一台儿童电脑,“请姐姐自己去吧。”

“你们不是我的眷属吗!”

“你真是个笨蛋耶,诺依。”栀子嘲说,“听好喔!”

“这里自古以来,”栀子嘲飞快画出一张蜡笔画,画里,雨天,一个男生打伞,一个女生在他伞下,“就有相爱伞的概念——也就是两人共一把伞的甜蜜时光!”

“啊,真是相配的两人啊!”“哦哦哦哦哦!不要啊啊啊!”诺依两眼放光,御手洗花子大声抗议。

“说得好,嘲!”诺依高举一把伞,“我一定会亲手把伞送到明日手中,成功地诱惑他!”

“我怎么能让你得逞!我一定要阻止你们!”御手洗花子跳入她的马桶,张牙舞爪,“啊!对了,我想到一个好点子——杀了那个家伙!”

她们各自离去,栀子嘲待在原地。

“原本是叫诺依去,然后我就可以偷懒的说...”栀子嘲作出决定,“看来我也该去一趟...因为似乎很有趣!”

“咔!”教室里,日月明日的身体好像刹那之间流经一条电流,现在刚刚放学。

“...刚刚那股恶寒是怎么回事...”日月明日打个哆嗦,背上书包,走出教室,“绕远路回家吧!”

“那个...”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回头望去,“呼乃花...同学?”

呼乃花双手捏着一个信封,信封贴在胸前,神情十分自然。

“...这个...”呼乃花把信封强行塞给日月明日,转身跑走,“请你看一下!”

“这——”信封的香水味浓郁,日月明日小心翼翼拆开信封,因紧张而滑落的汗珠险些将它打湿,“这是!”

这封信的内容是:“我有重要的话和你说,我在天台等你——呼乃花。”

“哦,明日你还在啊!”“哇啊!”“唷!情书?啊!还是呼乃花的!”“不!又、又还没确定是真的情书!”小田切游马突然走来,日月明日先是一惊,而后努力辩解。

“是吗?是吗?终于有女生发现你的优点啦!”小田切游马单臂抱住日月明日,不停拍他,兴高采烈,“因为你总是傻傻的,我原本很担心你啊!转学第一天就送情书,呼乃花真有一套!”

“好了,在她对你没有失去兴趣前,快点去吧!”

“什么!等、等一下啦,小田切!”

“什么嘛,难道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才没有心上人...”通往天台的门前,日月明日仿佛看见月下独坐屋檐的诺依,口吃起来,“...才...才才才才没没没没呢!”

“是吗?那就...”小田切游马一脚把日月明日踹进天台,“大胆上吧!”

“我去约会了,彼此加油吧!”小田切游马转身离开。

“喂!”日月明日向小田切游马的背影大喊,“等等...”

“你终于来了呢...”日月明日像未涂润滑油的车链,僵硬地循声看去。

天台的栏杆边,呼乃花手提一个贴十字架的保险箱,与日月明日对视。

她的长发随风稍扬,身体融入夕阳下、乌云升的天空,远方传来鸟鸣。

“啊...呃...那个,呼乃花同学,”日月明日的右手挠起后脑勺,“你...要说什么...”

“...没想到第一天来到这里就能找到...”呼乃花主动走近日月明日,“感谢上帝。”

“啥?”日月明日呆呆地问。

“扑通!”“哇啊!”呼乃花扎入日月明日怀中,他不知如何是好。

呼乃花的鼻尖轻颤,吮吸着日月明日的青雉。

“你果然...”呼乃花对日月明日耳语,语气冰冷,“有吸血鬼的味道。”

“唰。”“可悲又卑鄙的吸血鬼——”呼乃花从保险箱拔出一把手枪。

“唔?”日月明日的脖颈被呼乃花的手枪枪口抵住。

“我以第四代凡赫辛之名——”呼乃花看着日月明日,就像看着一个仇敌,“消灭你!”

诺依正在前往日月明日所在学校,她的身体仿佛闪过一条电流。

“刚刚那般不祥的感觉...”诺依定在一个屋顶,“...是我多虑了吗...”

“话说回来...”她的面前,座座房屋高低不齐、随意密布,“学校在哪里啊?”

“嘭!”日月明日所在学校的教学楼的天台上,一声枪响回荡。

一颗子弹打在日月明日身旁的墙壁上,赠送一个鸡蛋大的弹坑。

“我招谁惹谁了啊!”日月明日奔逃,两串泪向后飞。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直躲避攻击的吸血鬼耶。”呼乃花一手握着手枪,一手提保险箱,紧随日月明日,“因为不能轻视吸血鬼高度的治愈能力,所以一定要爆头喔...”

“所以我说我不是吸血鬼嘛!”日月明日不敢停歇,语带哭腔,“放过我吧!”

“为什么枪声这么大,”日月明日不禁发问,“却没有任何人跑出来啊!”

“之前已经让医生放出催眠瓦斯,对大家下了‘尽快放学回家’的命令,”呼乃花穷追不舍,“因为瓦斯太强,所以可能丧失两三天的记忆——但是消灭吸血鬼是第一要务!”

“什么?”日月明日边跑边想,“这家伙果然是个怪人!”

“喀锵。”呼乃花的手指按在保险箱的一个开关上,保险箱里射出一颗手雷,直飞日月明日。

“咣!”“轰!”手雷迎面撞向日月明日,教学楼上升腾一朵灰黑的蘑菇云,火药味弥漫。

“喀!”呼乃花叼起新的弹匣,装入手枪,看着蘑菇云消散。

“呵呵呵...”蘑菇云形成的烟雾里,传来冷笑,“这里的学生蛮刚健嘛...”

烟雾消失,诺依手握一把伞站着,伞下躺着日月明日,二人安然无恙。

“诺依?”呼乃花举起手枪,“不过——”

“嗒。”“咣!”诺依一个响指,呼乃花的手枪瞬间炸膛。

“什...么...”呼乃花向后一退,警觉地看着诺依。

“是谁允许你调戏我的人?”诺依露出尖牙,笑容消失,双眼杀气毕露,“真是好险啊!明日!要好好感谢帮我指路的警察先生!”

“你这副态度和架势,居然没被抓啊...”日月明日无语。

“难道你...”呼乃花问,“就是‘灾厄的凶光’诺依古洛奈?”

“完全正确。”

“这条街的‘怪异反应’增加,”呼乃花想,“也正因为她吧...”

“啊咧?”呼乃花吃惊地看向日月明日,“那你真的是普通人类?”

“所以我一直强调这点啊!”

“是吗...所以你是被吸血鬼迷惑的愚蠢信奉者喔?”呼乃花话锋一转,“只要是袒护吸血鬼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拜托,我受不了你啦!”

“凡赫辛家的人吗...”诺依的裙摆随风摇动,“血的味道真是令我怀念...”

“那个...”日月明日忙问,“凡赫辛家是什么啊?”

“那是消灭伯爵‘德古拉’的初代凡赫辛教授所创建的财团,”诺依回答,“继承者代代都会继承‘凡赫辛’的名字——过去他们一族甚至被称为‘对抗怪异战斗的大本营’!”

“但最近什么消息都没...”诺依看看静静的呼乃花,自信一笑,“原来你是第四代啊,不过还是小姑娘呢...先代怎么了?”

“我爸爸...第三代...”呼乃花沉重地说,“已经退休了...”

“退休?”诺依一惊。

“十年前——”呼乃花的保险箱开始变形,变成一把火箭炮,她的声音极为亢奋,“他输给你之后——完全丧失了自信!”

“轰!”诺依一蹬地面,直冲呼乃花。

“‘哈雷路亚变装’!”诺依看破呼乃花的招数,“真是怀念啊!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称号和武器吗?”

“但是,同样的装备,”诺依继续说,“难道不会带来同样的结果吗?”

“别开玩笑了!”“嗖!”“咣!”呼乃花扣动扳机,火箭炮的炮弹如夺命的死神,直索诺依的命。

“唉...”日月明日跪在炮弹形成的烟雾前,“我最后的安宁之地啊...”

“自从爸爸大败之后,名门的权威就摇摇欲坠了——”呼乃花的心中钻进回忆的毒虫,“之后的凡赫辛家,不断衰退...周遭的大人们和协力者渐渐消失,财团最终解散——至高无上的战斗一族,凡赫辛家,成了养分流尽的枯叶——”

呼乃花的火箭炮停止射击,白烟悉数散去。

“接下来是爸爸那时候所没有的...”呼乃花举起火箭炮,火箭炮开始变形,“这是用得到教会祝福的银十字架熔化制造的最新兵器...集代代凡赫辛的智慧和经验于大成的战斗傀儡!”

“毁灭型攻击人偶,”呼乃花将变形的火箭炮抛向诺依,“‘吸血鬼猎人’!”

变形的火箭炮化作一个身披黑色风衣的巨人,面部戴着正在奸笑的面具,雪白的头发垂下,头戴一个巫师帽,双手机械地扭动着,传出乌鸦般的嘶鸣。

“好快...”吸血鬼猎人的双臂即为刀刃,劈向诺依,诺依的神经脉冲尚未传达全身。

“诺依!”日月明日大喊。

“唰!”一只巨手握住吸血鬼猎人的左臂,一条麻花辫缠住它的右臂,是御手洗花子和栀子嘲,她们挡在诺依身前。

“眷属!”诺依大叫,“什么、什么?你们怎么都来了?不准出手,我要和她单挑!”

“可、可是姐姐...”御手洗花子担心起来,“凡赫辛家的人可能也会增援!”

“放心吧。”呼乃花的眼中是坚贞不屈与一言九鼎,“我并不打算找增援。”

“听说第三代是逃回来的。”“他活下来是想丢脸吗?”“凡赫辛家——落没了呢——”呼乃花的耳边仿佛响起那些流言蜚语。

“我以后也会独自战斗,我以后也会靠自己来赢,”呼乃花说,“我并不打算相信任何人。”

“我要一个人战斗,一个人赢,一个人战斗,一个人赢,”呼乃花几近咆哮,双手攥成拳头挥舞,“我要赢我要赢!我要赢我要赢!”

“只有不断赢得胜利——”呼乃花的声音高到极点,“才是让我们一族复兴的道路!”

“啪叽。”呼乃花身后的墙壁出现一个十字裂缝。

“咣啷!”一只黑白相间的人形怪物用两把太刀斩开墙壁冲出。

“糟糕了...”呼乃花回首。

“‘怪异’?”诺依大惊。

怪物的两把太刀劈向日月明日和呼乃花,诺依抓起他和她,躲到远处。

“明日!可恶...”诺依看见日月明日手臂的划伤,愤怒地看向怪物,“原来之前感受到的,就是你吗?太刀风妖怪‘镰鼬’!”

“这家伙吗!”“轰隆!”御手洗花子身后的巨手瞬间伸长,将镰鼬死死按进墙壁。

“你这个大笨蛋!幸好伤口很浅,”诺依吼向日月明日,“如果真的被它斩击砍到,我也会被劈成两半!”

“...为什么...”呼乃花问诺依,“为什么要保护我?我刚刚想杀了你啊!”

“...一个人战斗,靠自己胜利,”日月明日对呼乃花说,他想起呼乃花刚到教室的笑容,“靠自己挽回来——这样到头来,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啊!”

呼乃花的脸颊泛起莫名的红,她痴痴地凝望日月明日。

“唰!”镰鼬的双眼如蟒蛇般凶残,两把太刀乱斩。

“姐姐快逃!这家伙...”“好强!”御手洗花子和栀子嘲即将败给镰鼬。

“咚!”呼乃花释放一块巨石,挡下镰鼬的进击,她站在它面前。

“...凡赫辛家的人...”呼乃花说,“是不会欠别人的恩情的...我可以再抵挡它一刀,你快上吧!诺依古洛奈。”

“呵呵呵!”诺依直奔镰鼬,“你是在指使本小姐吗——”

“我很中意你唷,”诺依现在离镰鼬最近,“凡赫辛!”

镰鼬一刀劈向诺依,她迎刀冲来;呼乃花挥动手中的线,吸血鬼猎人替诺依挡住。

“啪滋。”吸血鬼猎人身后的诺依右手握拳,闪电如约而至。

“咣铛!”诺依借吸血鬼猎人的肩,弹向镰鼬,她的右拳打在镰鼬头部,放出一圈圈晃眼的光。

呼乃花的脸颊依旧泛红,她被团队合作的力量折服。

吸血鬼猎人与镰鼬如被风洗礼的遍地樱花,兀自纷飞。

“相信别人,其实...”呼乃花的内心已经释然,“也还...不错嘛...”

傍晚里的教学楼坍塌过半。

“...这下该怎么办啊...”诺依无奈地看看日月明日。

“不用担心,我的人在明天早上之前会负责修好,”呼乃花说,“不留一丝痕迹。”

“你叫做——呼乃花是吗?凡赫辛家的。”诺依双手叉腰,升到夜空,看着呼乃花,几只萤火虫飘过,“和你战斗还蛮有意思的唷。”

“改天,”诺依直视呼乃花说,呼乃花不好意思地低头,“来喝杯红茶吧!”

“好啦!各位!回我亲爱的日月馆吧!”“那才不是你的!”日月明日蹦蹦跳跳,想抓住随心飞舞的诺依。

“日月馆?日月馆?”呼乃花想,看着日月明日,“那他就是...那个日月馆的...”

“...明日...”“嗯?”日月明日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习惯性地回头。

“啵。”呼乃花在日月明日脸颊留下一个甜吻。

“我已经...”日月明日慌张按住脸颊,呼乃花动情地说,“喜欢上你了。”

日月明日身后不远处,是比他更吃惊的诺依。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诺依冲到呼乃花面前大吼。

“我下次一定会消灭你的,诺依古洛奈,”呼乃花留给诺依背影,同时留给日月明日念想,“那么请各位保重了。”

“哦哦哦!正合我意!你这个早恋女!”诺依被栀子嘲拦住,她挥动四肢不依不饶,“改天请你喝杯热开水吧!”

“日月家的人,日月明日。”呼乃花想,“可是和吸血鬼——而且还是诺依古洛奈在一起...‘怪异’是什么?诺依古洛奈被锁定的真正理由...”

夜中有月,月旁有云,呼乃花渐行渐远。

“明日——你现在——”呼乃花又想,“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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