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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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东巷那边王老爷家女儿昨儿发了疯,她平日甚爱唱曲儿,那天唱着唱着就哭了,把嗓子唱哑了也不知道歇歇,今儿早起又开始哭,哭得瘆人,可把一家人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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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谢允起了个大晚,更深露重让他这破烂身子打了个寒噤,鹌鹑似的披上外衣,在北堂墨染的威逼利诱下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他前脚刚迈出去,就愣在了原地。
谢允“这夜黑风高的,姑娘是特意跑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前的“姑娘”一把堵回了屋。
只见那姑娘笑意盈盈倾身上塌,稍一用力就把眼前的人抵在塌板上,以扇掩面故作娇嗔妆,道:
北堂墨染“谢公子,今夜夜黑风高好办事,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罢北堂姑娘娇羞又熟练地扯开谢允的衣襟,轻唤了几声后直接瘫痪到谢公子一点也不温暖的怀里。
北堂墨染“公子啊,怜怜奴家吧~”
谢允“……”
这柔弱的姑娘说变脸就变脸,话音未落就一把将被吓得半死的谢允扛起,撒丫子狂奔,一边跑一边大喊:
北堂墨染“公子我们去外面玩儿~您不想体验更刺激的吗?”
直把藏在暗处的影子恶心得翻江倒海,北堂姑娘才闭了金口。
谢允这近处的更是被她恶心得头昏眼花痛苦不堪。
谢允“姑娘……你下次要躲眼线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低空恐高。”
北堂墨染十分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近处,这二人方靠近现场,却听得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王老爷家女儿昨儿发了疯,她平日甚爱唱曲儿,那天唱着唱着就哭了,把嗓子唱哑了也不知道歇歇。”
……
“我还听说她今儿早起又开始哭,哭得瘆人,可把一家人吓坏了。”
“这造的什么孽啊!”
两个小捕快你一言我一语,个个都是人才,两个人一台戏自动脑补了一场大戏,直把他们自己都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北堂墨染和谢允听得两个头四个大。
北堂墨染“我觉得这事和几天前的焦尸有一定的关系。”
二人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悄无声息地继续躲在暗处。
直至三更。
“红颜未遂孤独老,潇潇暮雨洒窗前——”
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个小捕快被这一嗓子吓得一蹦三尺高,丢了巡夜的灯笼就撒丫子狂奔。
“白发落满地——”
“你干什么打我!”
跑在前面的那个猛一激灵,惊慌回头。
“携叶归尘——灰。”
他的叫喊声只来得及喊个前音,就随着调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北堂墨染和谢允只听一段小曲的功夫,那两个捕快和鬼影都已销声匿迹,连回音都没有。
谢允用胳膊肘杵了杵已然入定的北堂墨染,忙里偷闲调侃了他一句:
谢允“你们大理寺的人都修的什么功法,死了还带挫骨扬灰特效。”
北堂墨染难得没和他计较。
北堂墨染“我看见了……”
谢允“女鬼你都看得见?”
谢允正了正色,等待北堂墨染的回答。
后者只给了他一个白眼,作为对谢公子百忙之中肯抽出时间来陪他看戏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