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庙淼眼里打开了一个扇形统计图,上面闪过三分绝望三分无奈和四分被折磨的没了脾气。终是对牛翠花问道:“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如此粗俗呢…”
牛翠花:“爽啊!”
苗庙淼正色道:“姑娘,你满口粗俗话语只为取乐,这是不守妇道!”
牛翠花满脸不耐烦:“守tnd什么妇道?!女性是平等于男人的!大清都尼玛亡了还在守规矩呢!”
苗庙淼仔细回想了一下,作为自小为小侯爷伴读的书童,他从未在古籍上读到过前朝有以“清”为国名历史…
他又说道:“不论如何,你一介姑娘家满嘴污言秽语,辱人父母,不属淑女!”
牛翠花翻了个白眼,或者说直接开了白眼,解释(忽悠)道:
“你妈死了,别说我没有素质,其实你仔细想想,谁的妈妈都没有死。死的只是你妈的虚拟概念。就像你在游戏中死了会复活。所以今天有人骂你妈死了。你妈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死亡。而且第二天依然会有人说你妈死了。你妈在死亡的路上周而复始,换个角度想,你妈同时也在复活的路上循环往复,你妈由此获得了永生,这何尝不是对你妈真心的祝福。生与死轮回不止,我妈生,你妈死。”
“哦…”苗庙淼立刻被忽悠瘸了,虽然什么“游戏”这类的听不懂,但是听着就很有道理!
牛翠花又接着忽悠:“其实吧,骂人,也是一门艺术…”
“怎么说?”
“有些时候,脏话,可以做为一句话中的语气助词,也就是没有意义却能加强语气的虚词…”牛翠花顿了顿,继续说到:“适当的使用脏话,更能让对方在交谈中感知到你的情绪。”
苗庙淼听得云里雾里,牛翠花索性给他举了个例子:
“这件东西真贵!”和“这件东西真他妈贵!”你觉得哪句话的意思更强烈,更能体现这件东西贵的特点?
苗庙淼答道:“自然是后者。”
牛翠花趁热打铁,接着带坏纯情少年:“所以,在说话时,使用脏话是很有必要的!对不对?”
苗庙淼忙不迭的点头:“对!”
彻底瘸了…
牛翠花再接再厉:“综上所述,说脏话是门高贵的艺术。而这门艺术,我就称它为…”
“祖安语。”
苗庙淼顿时一惊——从古至今,能自创语言的无一不是高高在上的大神呐,而且就算是大神,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文字精髓所传给外人…
这个纯情的书呆子立刻拜倒在牛翠花的绷带下,双手抱拳,朗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师父!我想学祖安语!”
牛翠花眼含笑意地看着这个思想迪化的小书呆子:“若你诚心想学,我自然会教。”又看看自己身下的椅子,“可你就是以这种态度拜师的?”
苗庙淼忙不迭的把牛翠花身上的绳子解开,以一种希冀的眼神看着她。牛翠花活动活动身子,道:“我家中有一急事,需去淮候府的附镇一趟,你就在此地等候,我去办些事情便回来。”
若干年后,苗庙淼看着牛翠花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当然…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