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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篇.烟罗记(13)

陈情令:仙缘

怼遍了金江两家的江九酒几乎是一夜成名,在听学的各个世家里面都传遍了。事关两家的婚约私事,蓝启仁无奈还是只好请来了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的宗主自我决断。而掺和进去的江九酒因为身份特殊,蓝启仁只好让她在庭院里面对着墙角,站着面壁思过。

“你可知错?”蓝启仁看向墙角里的那个受罚还在偷懒的小姑娘,属实是有些头疼的,他不知道未来的教育是怎么把这个小姑娘养成这个性子的,说好吧,总是怼天怼地,说不好吧,可又是那般正直善良。

江九酒闻言转过身来,背脊板正挺拔,没有丝毫的心虚和闪躲,她掷地有声:“我没错,而且我江九酒问心无愧!”

蓝启仁都快被气笑了,他不停地捋着胡子:“你问心无愧?那你何故要搅合进别人的婚约里面?!”

“先生,江九酒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是他们先把我搅进去的,是他们一个个的把我当软柿子捏。我在这里是没有根基,可也不代表我就是软弱可欺。我挨了欺负受了委屈绝不会哭哭啼啼或者是忍气吞声,我脾气不好,所以我睚眦必报!”她的眼睛里闪着光,那是少年人的无知无畏,可又不是真的无知,正相反的,蓝启仁知道这个姑娘很聪明。

他叹息了一声:“算了,且等着人来再说吧。你继续面壁思过吧。”

说罢,蓝启仁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转身进了屋子。

江九酒随性往墙角一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禁步,目光眺望远处。由远及近的,江澄和魏无羡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远远而来,两个少年对着中间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到了江九酒跟前的时候,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停下,江澄更是狠狠瞪了江九酒一眼。

江九酒没有搭理,只是沉默着,意思意思的一拱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江枫眠的目光落在江九酒的身上,很是复杂。他将面前的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熟悉的面容让他的心底冒出了疑惑,而她手上使了障眼法的紫电更是让他诧异。

江枫眠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看了看不远处也一起来到了云深不知处的金光善,最终还是强压下了嘴边的话,一言不发的抬步走了进去。

大人都一起进去会谈了,而小的们则又开始在外面闹腾了起来。

因着江九酒的那几番话,江厌离又开始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郁郁寡欢,情到实处时又开始默默垂泪。看着姐姐的眼泪,年轻的江澄又开始烦躁了,他怪不了柔弱的姐姐,又怪罪不起金子轩让家里难做。于是,他的臭脸色和狗脾气又冲着江九酒而来。

他板着一张脸,嘴角拉平,眼睛里面满满的不待见。江澄的语气很冲:“若是我姐姐有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江九酒打掉了江澄还想指向自己的手,眼睛瞟了一圈,啧啧嘲讽:“出息!”

“你这个......”

“我什么?”江九酒同样板着一张脸,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没有大局观,因小失大,我都不知道这样的你是怎么有脸面用着云梦江氏少宗主的名号在外招摇的。这么说吧,先有云梦江氏,才会有云梦江氏的少宗主和江家大小姐。没有家族,你们什么都不是。现在,不,不对,是一直。你们一直都在依靠着家族而活,却用贬低家族自轻自贱的方式委曲求全强扭婚约,也难怪别人看不上,连带着家族名声不好。”

“人自重则人重之。”江九酒怼人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她认为江氏姐弟在云深不知处的言行举止已经不是自不自卑的问题了,而是小家子气和拎不清,从而不自重。连自己都认为自己配不上,自己身为云梦江氏的嫡系继承人和大小姐都配不上,那其他人又凭什么认为江厌离乃至云梦江氏配得上金子轩、配得上兰陵金氏。一开始矮一头,就永远矮一头。人的印象已经开始变得刻板,这些听学的家族里面他们全都认为云梦江氏和江厌离是高攀,不然又何必三番四次低声下气呢?

江澄的脸被说的青一阵白一阵,他的脸涨得通红,憋着一口气想要大声反驳、呵斥,可是有些东西又实在是脸皮薄说不出口,甚至是无法启齿。魏无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许你这么说师姐,也不许你这么说云梦江氏和江澄!”

魏无羡大声争论辩驳:“师姐是全世界最好的师姐!是你们都不懂她的好。”

“哦。”江九酒的反应相当冷淡,让魏无羡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冷静了下来,看着小姑娘的嘴巴张张合合。她说:“我为什么要懂得她的好,又凭什么要去懂得她的好。是你们自己还没明白问题的节点在哪里。”

“另外,我说的不单单是江厌离,还有你们一整个云梦江氏。除非你们能和云梦江氏割裂开,让其他人想到江澄和江厌离的第一反应是你们个人,而不是云梦江氏的少宗主和大小姐。你们能保证自己丢脸的时候丢的不是云梦江氏的脸!”

江九酒很失望,同时又很害怕。她失望于这个时候的云梦江氏内部的混乱和嫡系的不清醒,害怕自己的亲爹江晚吟像面前的这些人一样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点东西,整个人局限又狭隘。这时时代的疲惫感扑面而来,家族的压迫和窒息感接踵而至,她只有一个疑问,云梦江氏的教育到底是怎么教成这个鬼样子的?

若这个时候的云梦江氏真的是这个样子的,或许,在射日之征之前第一个被覆灭,也不是特别令人惊讶的吧。

她不再说话,抚着胸口背过身去,将所有的人都当成空气。

她想回家。

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时代,而不是在这里看和她爹长得一样的智障及其一家子表演烂泥扶不上墙。

渣渣饺子陈情令对于云梦江氏的改编算不上好,留白不足填补太过。对于电视剧里的云梦江氏简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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