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白天一片繁荣的云城此时也只剩下雨声和风声。
城郊一处废弃的仓库,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蜷缩在阴冷潮湿的角落里。他的脚边时不时跑过几只觅食的老鼠,身上的衣服虽然破了几处,但仍然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上好的布料。
隐约听见仓库门外打开的声音,男孩微微抬起,头露出苍白的面孔,眼光看向正向里面走进来的三个男子。
“老大,那老头竟不管他儿子的死活也要守住他的那点钱,我没怎么办?”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向走在前面矮小的男人说。
“要不……咔嚓”另一边的男人边说边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哼!”前面矮胖的男人瞥了一眼男人的动作,下屑地发出了一个鼻音,然后走到男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说:“既然他老爸都不待见这个孩子;那我就好心的二毛他一程吧。”
“是是是,老大说得对,小的这就办。”两个手下说完便目露凶光地走向小男孩。
“孩子,你也别怨我们,要怪就怪你那视钱如命的爹吧!”听至此,小男孩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只能听天由命了。
正当两个男人的手要碰到小男孩的时候,仓库的大门门再次打开。四人皆是惊讶的望向仓库门口,发现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时,有松了口气的,也有失落的。
欧阳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推开仓库的大门,只是目光落在那个浑身脏透了,脸色苍白的小男孩时,心脏忽然一紧,她突然想到很久以前自己也像他一般蜷缩在角落里,而那个他却像天神一样把他带离了那里。本以为自己离开了那个黑暗的地方,却不曾想到还有一个巨大的深渊等着自己,还害得自己身心俱灭,若不是自己的族人启动血祭,自己又怎么会变成五六岁小孩儿的模样,活在云城……
“那儿来的女娃,竟这样不知死活!”左边比较高大的那个男子一声呵斥,将欧阳冰从自己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中间那个男人向说话那人使了个眼神,男人会意,便向欧阳冰走去。
欧阳冰冷眼看着男人的动作不疾不徐的从斜挎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拿在手里,细细欣赏,还说道:“也不知道那老大给的东西好使不?”
正在靠近欧阳冰的那个男人顿时停下脚步,向矮胖男人望去,另一个男人却说:“呵,不这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女娃,又怎么可能会有真的手枪,还枉想拿着一个玩具手枪,在这儿唬人吗?”中间的矮胖男人眼中也满是嘲讽的笑意。
欧阳冰却不甚在意,只是要将手枪在手里玩了一会儿便举了起来,将枪口对准说话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练了几个月的射击,还不知道这的效果怎么样?”语罢,食指一扣,“嘭”一颗子弹从说话的男人耳边擦过,在男人耳边留下一丝伤痕,后直嵌入墙了。忘记了痛苦,三人皆是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这那是七八岁的女孩呀,简直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现在,三位还觉得这只是一把玩具手枪吗?”冷眼看着三人缓缓吐出几个好无表情的字眼,像是在弹奏着死亡的前律。
看着三人呆愣的表情,欧阳冰自然明白他们心里所想,自己当然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只是身体与一般的小孩一样罢了。
不理会还未回神的三人,欧阳冰径直走向角落里的小男孩,发现小男孩已经昏了过去,想来应该是这几天受了不少的罪吧。看着男孩憔悴的脸色,欧阳冰心里的某个地方一紧,抬起小男孩的手,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一条手链,戴在了小男孩儿的手腕处,红白相配,煞是好看。
这手链儿本是那老头收养自己的信物,本是唯一的一对,却被自己分了开来,那老头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丢了,想来他也不会怪罪的吧。欧阳冰看了看小男看自己孩的手链,又看了看自己的,独自思量着:“希望你会比我好运……”
“小姐,老爷子正在到处找您。”一会儿,仓库外多了几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而那三个人回过神来,本想偷袭欧阳冰,却被赶来的保镖给解决了。
欧阳冰放下小男孩的手,往仓库外走去。此时,小男孩努力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欧阳冰的背影,又昏了过去,只是默默在心里做了一个谁也无法动摇的决心――待我羽翼丰满之时,我一定会寻你,一定……
走至仓库门口,欧阳冰又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再见了,习怜的少年,再见了,我的回忆。”心里这样想着,欧阳冰对一旁的保镖吩咐到:“清理干净,打电话给警察局的那一帮人。”
“是”老爷子对这位前两年才收养的义孙女特别喜爱,而且这位小妲虽然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但性垎却是难以捉摸,可能前一秒还是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下一秒就是零摄氏度以下了。对于她的话自是没有不应的意思,恭敬地应了一声,使退至一旁,等看欧阳冰的离开。
雨渐渐的小了,欧阳冰坐在车上向老宅驶去,眸子忽明忽暗,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乌云散开,阳光直射大地,波光粼粼,雨水洗去了那些罪恶的痕迹,又是一次新的开始。
次日,娱乐报刊头条:韩氏独子的韩若信失踪数日之后,神秘人士提供的线索,于城郊废弃仓库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