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朗~”
秦凌推开木门,门把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么快药就又没了?”
在书店的角落里,一把藤椅上躺着一位正在看书的妇人。
“嗯,快没了。”
秦凌点点头。
妇人放下书站起身来,“我说了,你这是心病,药治不好的,这药顶多起得就是助眠作用。”
秦凌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害,得了,跟你说这个你也不听,我给你拿药去。”妇人无奈摇头。
秦凌客套的微笑着“辛苦了,刘姨。”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依赖上这种药品呢?
秦凌不知道,自从那件事后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天晚上的一切,挥舞的寒光,迸溅的血滴。
以及,他迫近的笑容。
“诺,给你。”妇人把一瓶新的药物递给秦凌。“你小子,不要仗着咱俩是亲戚我不收你钱,你就胡吃药!我上次给你的药至少能坚持到这月底,现在才刚月头你药就快没了,是药三分毒,你懂吗?!”
妇人看秦凌的眼光就像是在看她那没考上大学的儿子一样。
思绪被打断,秦凌接过药品,有点楞。
“你怎么了?被我说傻了?”妇人询问。
“我钱让人偷了。”秦凌突然说道。
“……什么!钱还让人偷了?!怎么回事?”妇人看秦凌的眼神越发像是在看她不争气的儿子。
“就是被人撞了一下结果发现钱包没了。”秦凌如实交代,妇人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交代!你让她怎么放心。”
青年浑身一震,低头不语。
妇人无奈看了秦凌一眼,“算了,你下午没事的话就上楼躺会儿,我给你点些熏香,助眠。”毕竟这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也舍不得说些什么难听话。
“嗯。”
秦凌默默的走上小楼梯进了二楼。
妇人半饷慢慢的走回藤椅,翻开刚才看的那本书籍,一张照片被夹在中间。
幼小的秦凌被抱在两个年轻女人怀里笑的十分灿烂。
楼上。
秦凌躺在床上,空气中残留的熏香围绕着他,也许这熏香真的起助眠作用,秦凌久违的沉沉睡去。
“阿辙,阿辙,我们今天玩什么啊?”
秦凌环顾四周,但是雾闷闷的看不真切,“我这是在做梦?”秦凌纳闷的想。
“阿辙~”一声稚气的喊声像是紧靠耳边说话一样。
“谁?谁在说话?!”秦凌皱着眉提问,眼前的雾突然消散了一些,秦凌看到有两个小男孩正躺在柔和的草坪上发呆。
“阿辙,我们就这样一直躺着吗?”其中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小男孩感觉有点无聊,而旁边穿红色衣服的小男孩闭着眼睛回答“怎么了,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是了!只要在阿辙身边哪都行!”穿黄衣的小男孩赶紧说到。
“那就在这儿好好躺会儿休息一下,对付院里的那些人太心累了。”穿红衣的小男孩侧过身背面朝向另一个男孩。
秦凌发现他看不清两个孩子的脸,就像被手动打上马赛克一样。
“阿辙,你也会抛弃我吗?”黄衣的小男孩冷不丁的冒出个问题。
抛弃?这个穿红衣的是他家人?秦凌有点晕。
“啧,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我跟院里的人能一样吗?”穿红衣的男孩猛的转过身坐起来。
“嗯,那阿辙,你一定不要抛弃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
这句话如同咒语一般被镌刻在秦凌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