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声声严肃的喊叫声响起。“凌儿,凌儿,还没醒吗?”凌云的父亲凌岳对着床榻上的熟睡少年有些疑惑,随后凌岳将嘴巴,靠在凌云的耳朵上方...。
“爹,爹,你不要叫啦!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凌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给震的一跳,摸了摸自己右边的的耳朵。
坐在床塌上的凌云一脸憋屈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唉,你个臭小子!你都十四了还睡懒觉。”凌岳用着教训的口吻对着凌云喋喋不休的说道。
少年似乎听惯了中年男人的啰嗦,索性便没争论!
这时屋外的门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小子快起来,我先去开门了。”凌岳嘱咐一声。
“是,是,老爹!”
凌岳赶忙的跑到了门前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六旬老妇,脸上岁月的痕迹早已铺满面容,面容有些憔悴。
老妇面带微笑说道:“凌岳啊,凌云在里面吗?”老妇的眼神在房间四处转了转,但不久便收了回来。
凌岳也面带着着微笑回应,“在呢!林婆,瞧、我都说了多少次了,真的不用劳烦您了...!”
还没等凌把话说完,老妇装作一副有些生气的模样说道:“你也知道,凌儿三岁那年他的母亲就去世了,得多多关心哪!”老妇人的语气拖得很长,隐隐有些悲叹之意。
“你也不关心关心他,只能我这个老婆子来照顾她,嘞!”
“我这不也没亲人只能把凌儿当做自己的孙子来养哦。”话说到此处,老妇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关怀。
学凌岳听到老妇提起凌云他娘时,似乎有些敏感有些躲避,眉羽之间已经有了些许愁意。
“这些其实我都知道,他知道自己没了母亲,我不这样做,他又怎能坚强呢!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凌岳为了让老人家安心,便郑重地向老妇人保证。
老妇此时也露出来了那不多见的微笑。“好,好,听到你这么说就放心了,那东西我给你放这了,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了。”
凌岳并未作声,随即点了点头,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老妇走时慢慢的放下一个用竹卯编织的竹篮子,随后便拄着拐杖离去。
凌岳站在原地眼神呆若木鸡看着地面,时不时的还摸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这时突然从屋中响起凌云的喊声。“爹,爹,是林婆婆来了吗?”声音中有些亢奋。
凌岳的思绪在这时被拉问,回过神来,调整好状态,便严肃的回应道:“臭小子起来了没有?”
“看看你林婆婆,这么早便给你送来早点,你还好意思睡懒觉,罢了罢了,谁叫你是我儿子!”凌岳当着凌云的面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进门时还特意的叹了一口气这可弄的凌云是哭笑不得,真不知该怎么说他这位老爹了,凌岳走到桌前将篮子放下。“赶紧去洗漱过来吃早餐。”
“好嘞!”
凌云的母亲逝去之后,有几年里便一直是是由林婆照顾着年少的凌云长大,如今的身体早己不行,但他还是每天清晨便起来做好早点给凌云,不是因为别的。
是因为凌云家真的很穷!穷的连吃饭都成问题,你有时还要去别家借些粮食。
屋子破破烂烂的,唯有屋内还算看得过去,凌云的父亲得过重疾无法做重活,只能到镇上打打小时工,偶尔去到山中采药材,才得以苟活性命。
如今凌云长大了,虽然也能帮助父亲赚钱养家,但终究是不够活命的,林婆为了减轻父子俩的负担,坚持每天送早点给他们父子二人。
整整坚持了十年之久!凌岳多次婉言拒绝,也还是准时送达。
而林婆也成了凌云年少的娘亲,年少没有母亲的凌云对林老婆子的感情也可以说是非常厚重了。
除了他父亲以外,林婆似乎也成为了他的第二个亲人,平常问父亲,林婆为何对母亲关系这么好?
凌云的父亲也总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是说,母亲曾经救过她一命。
洗漱完毕的凌云走到桌前掀那竹篮上的白布,篮子中放着些许烙饼与馒头,足够两个人的分量,凌云抓起烙饼,便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脸很饿的样子。
“别吃那么快,给我留点。”凌岳正在整理床铺,看到这一幕直接急切的劝阻。这时凌云懒洋洋的声音回答到:“知道了,难不成我还会吃了老爹你的那份!”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前一个星期,是哪位好汉把我的早餐给偷吃啦,还有前几个星期。”凌云尴尬一笑,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我也不想啊!”
“可我真的怎么吃也吃不饱。”凌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自记事以来便是这样。
从小时凌云的胃口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大,像个无底洞一般,就拿几年前的一天说。
他爹不知道脑袋哪根筋搭错了,连续煮了两锅米饭,(其实平时非常的抠门),整整二十斤有余(家当都拿出来了)。
正巧傍晚,本想在床上想小睡一番,竟不料自己睡着了。
这时两锅热乎的米饭的香味正好传到了凌云的鼻子里,因为常年凌云都感觉肚子是饿的,就连鼻子也变得非常灵敏。
悄悄的,悄悄的,凌云蹑手蹑脚的走到锅灶旁,而嚼东西的声音在黑夜中似乎也有了些旋律。
天亮之时,当凌岳打开木锅盖,锅中早已是空空如也,只剩下几粒带壳白米,凌岳这时的眼神开始变的无比狰狞,口挣似乎可以可以塞下两个鸡蛋那么大,凌岳在床上一转头便看到,正从床上起来的凌云,嘴角还带着些许白米饭渣。凌岳一看脑袋上方便止不住的轻筋暴起,猛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啪叽!”
“我有错,我有错。”凌岳突然大骂往自己脸上时间怼了一巴掌,凌云似乎不为所动。
幼小的凌云竟然轻轻的点了点头,还牙牙作语的学着,“讶讶...”
突然口吐出几个并不是很清晰的字语,这时的凌岳仔细地听着林云说出的几个字“我们家很穷?”
这他妈还是我的儿子,凌岳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哪有这样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