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惟为什么?
我难以置信。
怡天琼你杀了我师傅!
怡天琼久久才回过头来,颤颤巍巍的将手从我胳膊上拿下来。
若冰惟不是我!
我瞬间就激动了,这锅我不背。可是腹部的疼痛也在提醒我,这伤的不轻,毕竟,剑还在插着呢。
怡天琼就是你!
怡天琼怒了,一把将剑拔出,我一下跪倒在地。
怡天琼你知道吗,若冰惟,我有多恨你!凭什么,父亲母亲抚养你,疼爱你,而把我送出去!好不容易我花了十年多的时间让我不恨你们,可你却转身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人,为什么?
怡天琼像是压抑已久的小野兽咆哮着。
若冰惟不是我!
我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将这三个字连起来说出口。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始至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疼痛正在吞噬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
怡天琼不要狡辩了!
怡天琼的话语竟如此冰冷。
怡天琼也不怕告诉你,我刚刚发现,这里的雾气本身是没有毒的,但是它一旦与伤口接触,就会迅速产生剧毒。
怡天琼说着转过身走去。
若冰惟不是我……
我望着模糊不清身影喃喃自语。
怡天琼你还是去找我师傅说吧!
怡天琼停了下脚步,然后扬长而去。
浓雾之中,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或许她说的对,这雾与伤口接触会产生剧毒……
苏尧怡姑娘。
苏尧见怡天琼从浓雾中走出,迎上前去。
苏尧言凉呢?
怡天琼言公子原路返回了。
怡天琼说着平静的看着苏尧。
怡天琼出口不止这一处,我已经将他带出了浓雾。
苏尧还是巴望着浓雾。
怡天琼苏公子,苏盟主还在等你救他。
怡天琼见苏尧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
苏尧我们走。
苏尧看了一眼浓雾,扬长而去。
在魔临洞中。
红音魔临陌黎,快去无心洞把蓝月紫衣给本皇带回来。
石制屏风后,红音的言语略显急切。
陌黎是!
在无心洞中。
苏尧与怡天琼来到了一座有些破旧的石桥处,再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从桥底涌出一股强烈的气流,不容任何抵制地席卷了二人。
再次睁开眼,已是天亮了,苏尧与怡天琼躺在无心洞外的草丛上,一旁还放着一个长方体的木盒子。
苏尧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个骨灰盒和一封写着“苏尧亲启”的信。此时的苏尧像僵住了似的,久久未动,怡天琼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在魔临洞里。
陌黎魔皇。
陌黎抱着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垂下的手沾满殷红的血、穿着一袭黑色劲装的若冰惟站在大殿中央,银白色长发中分露额半扎,一袭玄色劲装,冷漠的脸上一双银色眸子凌厉傲然。
红音没有说话,只是从石制屏风后涌动出一道暗红色光芒洒落在若冰惟身上,一瞬间,陌黎怀中的若冰惟飘向了石制屏风后。
十里菊圃中,花儿没了前几日的娇艳,但看着依旧让人心旷神怡。
怡天琼站在菊中亭中,苏尧站在菊中亭的亭顶上,一手托着骨灰盒,一手挥洒着手中的骨灰,骨灰随风飘散……
叔叔已逝,师弟节哀。
知遇恩,同门情,二者不可得兼。
事已至此,勿怪。
光焱
那封亲启信上的每个字一直在苏尧眼前呈现,尤其是那个名字,没想到出岛后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苏尧心中五味杂陈。
远处的刘真目睹着眼前这一切……
在明月峡中,峡主夫人寿诞简朴大方,没有邀请峡外之人,但整个明月峡的人在为其庆贺,明月峡上下一片喜庆祥和。
义簿云天阁中。
苏尧将在万物之巅与无心洞发生的种种讲给了刘真,刘真听的义愤填膺。
刘真这吴畋真是太可恶了!
刘真一掌拍在木桌上,桌子都裂了,茶杯被震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真是个什么东西!他是当万物没人了吗?
从没见过刘真如此愤怒。
门外的婢女连忙进来将摔在地上的茶杯收走。
苏尧刘大哥,你先不要生气。
苏尧说着上前。
刘玥苏尧,自你上次踏出义薄云天阁,可就再没来过。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刘玥一袭桃红色齐胸衫裙踏至而来。
刘玥这次一来就把哥哥气的不轻,所以,你还不如不来呢?
她说着一笑,黑色双眸满满的骄傲。
刘真小玥,不能无礼!
刘真语气中带着些愠色,但与刚才他的情绪相比,简直好太多了。
刘玥没有说话,狠狠地瞪了苏尧一眼,苏尧没有搭理。
“阁主,万物之巅秘密调出了三十余人暗地里前往西南方去了。”突然有人来报。
“什么时候的事?”刘真急切问道。
“约摸着是寅时。”来报人见刘真怒了,立刻解释道,“阁主息怒,那二十余人都蒙面穿着夜行衣,所以疏忽了。”
“自万物之巅发布要召开盟主选举大会的消息,我就派人留意了。”刘真说着,“结果还真有事情。”
“刘大哥,这西南方是不是由明月峡坐镇?”苏尧冷静推测。
“是。”刘真一下子急了,“不好!”刘真想起了初季来自明月峡,而且他的二弟妹陆梦凌还在明月峡呢。
“是蒙面黑衣人。”一旁的怡天琼喃喃自语,黑色双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大哥!”初季出现在门外,此时的他刚从仙台山的新月宫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