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绝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原来的地方了,而是在一座山上,和他梦里的有些相似。不过他是出现在一座古香古色,精致的房子里。
“怎么回事?”夙绝奇怪道。
他站起来,离开房子到处走了走,仙气倒是没有梦里面浓,起码看得清路。
“矜言?”夙绝喊了几声。
矜言听话地从一块石头后走出来。
夙绝对那个梦心有余悸,看见矜言一言不发,服饰和脸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松一口气。
“你怎么把我绑架到这的?”他问。
矜言掏出白纸和笔,在石壁上写道:“你朋友说让我带你回来度个假。”
夙绝相信他,没深究,心道,他们大抵是心有亏欠吧。
“可是我只有一个星期时间了。”夙绝说。
矜言笑了,怎么可能一个星期呢,我是要把你留一辈子的。
夙绝奇怪道:“你以前看见我都苦大仇深,现在老是笑,还真的让我很不习惯哎!”
矜言于是板起脸。
夙绝笑了:“这样就太好笑了,你每次苦着脸我就想逗你。”
矜言:“……”有些人是没有逻辑的,不用理会。
“那个,山上的房子是你的吗?”
矜言点头。
“那你还做过隐士不成?”
“还有这座山我也没见过啊。”
夙绝的问题也实在多了一点。矜言无奈,他写字写得太慢了,万一回答不过来怎么办。
两人回到房子里,夙绝看着虽然变大了,但是依然只有一张床的房间,疑惑道:“你不能多买一张床吗?”
矜言摇头。当然不能。
夙绝欣慰道:“幸好我带了床。”于是夙绝从空间里变出了一张大床。
矜言:“……”你的空间里到底都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矜言脸色不怎么好。
于是在晚上,轰隆一声,夙绝的床塌了。毫无缘由地塌了。
夙绝:“?”
“怎么回事,难道是质量问题?”
矜言看着他。
夙绝叹气:“幸好我有备用。”于是他摆出了一张几位坚硬的玄石床,冬暖夏凉,特别好用。
矜言:“……”所以夙绝当初故意赖着他的床不走的气势呢?
矜言只好把自己的床弄塌了。
夙绝:“……”
夙绝无奈:“行吧,你上来吧,不过这床稍微小了一点。”
小一点才好呢。
矜言爬上去。
夙绝:“……”紧张,特别紧张。
矜言:“……”开心,特别开心。
第二天起来,夙绝是被他抱住的。
仙人不用睡觉,夙绝紧张了一个晚上,清楚地察觉到矜言是如何抱住他,抱了一个晚上的,当真是不敢动。
“矜言,早上了。”
夙绝轻轻道。
矜言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脚。
夙绝:“……”我信了你的邪,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矜言的表情显得十分无辜,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仿佛昭示着他昨晚的好眠。
夙绝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被矜言一绊,跌倒在他身上。
夙绝:“……”我肯定你这次是故意的!他瞪着矜言的眼睛,却被他真诚的眼神击败了。
夙绝:“……”实锤了,这货就是上天派来收他的。可是他心里居然有点甜?怎么回事。
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一个星期,夙绝突然发现矜言一陷入恋爱状态,撩人的手段就层出不穷起来。
比如说,他百无聊赖地打算出去逛一逛,走到墙边上的时候,矜言猛的窜出来给他一个壁咚。
再比如趁他低头的时候亲他一下。
夙绝:“……”关键是每次都不做一下实际内容,那一脸思索的样子都不知道在顾忌什么,颜信肯定已经告诉他他退婚的事了吧。
太让人上火了吧。
如果说他害羞的话还可以理解为青春小处男不懂情爱之事,但他这种思来想去,想动手又犹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夙绝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吐槽精。
第七天的时候,夙绝终于在矜言爬上床的时候压住了他。
“喂,小哑巴。”他左手撑在矜言左边,右手挑起他的下巴,“走之前,我得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接吻。”
矜言眨巴眼,就这么看着他如何教自己。
“你这么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夙绝脸上泛起红霞,犹犹豫豫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其实也没有什么经验,初吻好像在梦里面?
矜言看看他秀色可餐的脸,又逐渐把目光移到了他微微敞开的衣襟。
夙绝突然感觉下面有什么硬物抵住了他。
夙绝:“……”有点尴尬。他马上想从矜言身上下来,然后矜言抓住了他的两只手,摁在床头,一翻身压住了他。
夙绝努力不去看他,脸都烧的红通通的。这也太奇怪了吧,这家伙的力气有点大的惊人了。
“咳咳,你下来,我,我还要睡。”夙绝小声地说。
矜言摇了摇头,轻轻地去吻他。轻柔得放佛他是一件易碎品似的。
最后两人还是什么都没干。
夙绝还是一晚上没睡,可能矜言也一样,但他起码是闭着眼的。
离别愁绪真的很黏人,连时间看了也会快步走过,夙绝犹豫了好一会,天已经快大亮了,他才从矜言的怀里钻出来。
“我走了,小哑巴,我知道你没睡。”夙绝捏了捏他的鼻子。
“挺对不起你的,你忘了我吧。”夙绝把手覆在他的额头。
矜言始终没有睁眼,直到夙绝轻轻离开,才睁开眼,危险的眼神一闪而过。
……
夙绝没耽搁地回到了天上,又没耽搁地去见了天帝。
天帝看见他行礼的那一刻眼神有点怪异,躲了躲,随后道:“以后可不必多礼。”
夙绝歪了歪头,满脸疑惑:“?”
天帝咳了咳,问:“你们度完蜜月了?”
夙绝一脸懵:“……”一个星期过去这是怎么了。
他一头雾水地走出大殿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拿着折子的太白金星,连忙拉过来吐了一大堆口水。
太白金星连忙松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还行了个礼。
“现在距魔气除去已过去三年。”
夙绝:“……你在开什么玩笑?”
太白金星看他一脸傻样实在不像假装,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您都不记得了?”
夙绝瞪他:“记得个屁!”
太白金星松了口气,于是把他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把他失忆一年的事告诉了他。
夙绝简直像在听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