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修普诺斯‘达拿,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修普诺斯不能相信的抱住达拿都斯,就像深怕他会再次离开似的,紧紧的不肯放开。
达拿都斯‘修普,对不起,我来迟了。’
达拿都斯伸手轻轻抚摸那张瘦削苍白,憔悴不堪的脸,感到心如刀割,他的修普,从前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一双眼睛朗若流星的修普,经过了多年贫苦生活的折磨,已显得瘦骨嶙峋,脸上毫无血色,眼里充满了沧桑疲惫。
达拿都斯‘我抛下了家里一切离开,这些年来让你独个面对一切受苦了,对不起…’
修普诺斯‘不,达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修普诺斯摇了摇头黯然答道:
修普诺斯‘是我辜负了你,全因为我,你才会伤心离去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达拿都斯‘这些年来一定过得很苦吧?’
达拿都斯并不愿多提过去的事,转了话题问道。
修普诺斯‘其实我一个人受点苦没什么,只是,害得孩子们也跟我一起挨穷了,幸好他们都很懂事,从不会抱怨什么。’
修普诺斯说道,把几个孩子都叫了过来:
修普诺斯‘来!一起来跟叔父打个招呼吧!’
修普诺斯‘这是长子奥涅伊洛斯。’
修普诺斯指着刚才应门的孩子介绍道:
修普诺斯‘虽然年纪还小,但他很成熟懂事,平常总会照顾弟弟,帮了我不少忙。
修普诺斯‘这是次子墨菲斯,平时他较少说话,可也是很乖巧听话的孩子。’
修普诺斯指着另一个看来很沉实的孩子说道,接着又指着正在玩耍的两个:
修普诺斯‘那是伊刻洛斯,他正和最小的弟弟幻塔索斯玩耍,也许是年纪较小吧!他们都较贪玩活泼。’
达拿都斯看着那四个孩子,心里百味交集,有着说不清的感觉。这些孩子都是修普和别人的爱情结晶,都在清晰的提醒着他,修普和帕西提亚才是一对,可是,他们也是带给修普快乐的泉源,他能看出,修普很疼爱这些孩子,他之所以能这样坚强的面对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儿子吧!达拿都斯很庆幸,即使修普失去了所有,但起码还拥有这几个他视为宝贝和精神支柱的孩子。
所谓爱屋及乌,修普的孩子,修普最珍惜的人,也是他最爱护的人,想到这里,他温柔的摸了摸几个孩子的脸说道:
达拿都斯‘他们都是很可爱的孩子。’
修普诺斯‘现在很晚了,你们先去睡觉吧!爸爸想跟叔父谈谈。’
修普诺斯对奥涅伊洛斯说道:
修普诺斯 ‘奥涅,带弟弟回房睡觉吧!’
奥涅伊洛斯‘是的,爸爸。’
奥涅伊洛斯应了一声,一手拖着伊刻洛斯,另一手抱起了只有三岁的幻塔索斯,一起回到了房间,只余下墨菲斯一个。
修普诺斯‘孩子,你也去睡吧!’
修普诺斯看着被孤立的墨菲斯摇了摇头。
墨菲斯默默的点了点头,独个儿回到房里。
达拿都斯‘这孩子看来很孤单。’
等他走了后,达拿都斯说道。
修普诺斯‘你也看出来吗?奥涅和其他兄弟并不喜欢他。’
修普诺斯叹了口气:
修普诺斯‘其实这并不能怪他,一切都是我的错。’
达拿都斯‘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偏颇的事,令其他兄弟对他不满吗?’
达拿都斯笑着问道:
达拿都斯‘即使有时为人父母总不免偏心,可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啊!这样对孩子不好的。’
修普诺斯‘我并没有偏心这孩子,与此相反的,是我害了他。’
修普诺斯低声说道:
修普诺斯‘我害了他母亲,也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