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修普诺斯‘不！达拿！’

在那疯狂一般的热吻后，达拿都斯很久才肯放开修普诺斯，没有期待的缠绵甜蜜，整个过程修普诺斯都在用力挣扎，达拿都斯看着他充满惊恐的目光，看着他由始至终都在千方百计拒绝自己，深深受到伤害。

达拿都斯‘为什么？为什么仍不能接受我？’

达拿都斯嘶哑的问道：

达拿都斯‘从前你说我们的爱会影响整个家族，会为其他人带来不幸，会令母亲伤心欲绝，但现在家族都已破产了，母亲也过世了，我们现在还需要怕什么？从前你说你要和帕西提亚结婚，说为了她不能接受我，但现在她都已不在了，你还为什么拒绝我？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修普诺斯‘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孩子！因为我这个爸爸不好，他们不能过平常孩子的幸福生活，他们没有了母亲，还要挨饥抵冷，受尽其他人白眼，吃了不少苦头，可我却无法给他们任何补偿。他们这么懂事体贴，从来没有怪我，我还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再一次伤害他们？’

修普诺斯生怕会被孩子听到，压低声音答道：

修普诺斯‘若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和叔父有一段不伦之恋，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能接受他们的叔父突然变成父亲的恋人吗？这事传了出去，他们还有什么面目见人？这伤害比贫穷严重千倍百倍，我怎能这样对待我最爱的孩子？’

达拿都斯‘所以，你就要放弃我吗？’

达拿都斯激动问道：

达拿都斯‘修普诺斯！你坦白告诉我，你从前曾说过爱我，那到底是不是在骗我？你由始至终有没有爱过我？你爱的是帕西提亚还是我？你给我说清楚！’

修普诺斯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也没有回答。

达拿都斯‘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不作声？这十年来，我从没忘记过你，从没忘记过我们之间的誓言，我还天真的想，你选择放弃我，选择和帕西提亚结婚，是不是为了什么苦衷？从前你可以为了家族，为了那个女人放弃我，如今却又为了儿子再放弃我！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你从前说爱我只是为了玩弄我吗？你告诉我！’

修普诺斯‘对不起，达拿…’

达拿都斯‘果然，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吗？’

达拿都斯自嘲的苦笑：

达拿都斯‘为什么我还要这么傻？还会这么天真的奢想，这次回来可以令你回心转意？’

达拿都斯‘什么也不必说了！我全都明白了！’

修普诺斯‘可是，达拿，你可以留下吗？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留下来，十年的分离太痛苦了，我们都不能再承受一次，是吗？’

达拿都斯‘你没把我当作恋人看待，我也不能这样厚着脸皮勉强你！可是，即使你不接受我，也不能阻止我继续爱你，所以，我是不会离开的，要抛下你一个，让你一个人受苦，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达拿都斯痛心的答道：

达拿都斯‘至于你的孩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我仍是他们的叔父，仍会像之前一样爱护他们。’

修普诺斯为什么仍要对我这么好？’

修普诺斯凄然的看着他：

修普诺斯‘为了一个这样三番四次辜负你，令你伤心失望的人，并不值得的…’

达拿都斯 ‘因为，你是我哥哥，也是我一生里最深爱的人。’

达拿都斯答道：

达拿都斯‘即使失去了你，我也绝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单凭这一点，便已值得。’

修普诺斯‘达拿…’

达拿都斯‘今晚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达拿都斯说罢转身离去：

达拿都斯‘千万不要让孩子知道。’

修普诺斯看着他离去，只感到自己的心在撕裂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