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眼眶突然就红了，“你李叔去年就去世了......”
陆芽一怔，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没有通知她吗？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又联系不上你......是小问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
有一瞬间的迷茫，在她的认识里李问不会是陆母口中这样的人，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想去深究，只能扯开话题安抚住陆母的情绪。
太阳西移，大狗懒散地躺在树下，风静静的，院子里花香四溢。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陆芽准备要走。陆母拉住陆芽说，“饭还没吃呢，着急什么，吃了饭再走吧，一会儿小问就回来了。”
陆芽心里有些抵触，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多少不耐，轻声安抚陆母说，“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已经丢下同事来了这么久，一会儿他们该着急了。”
才走了几步，韩文昭又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拿着手机在讲话，只听见她说，“哎，快到家了是吗？正好，陆芽妹子今天也回来了，你快点回来正赶上一起吃个饭呢。”
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韩文昭有些失望地出声，“啊，怎么临时又要去加班啊？加到什么时候啊？”
听见李问不回来陆芽心里松了一口气。
挂了电话，看见陆芽正往外面走，“是要回去了吗？这会儿还早呢，你哥临时加班不回来了，你又要走，我那一桌子的好菜怎么办啊。”她热情地拉住陆芽的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陪妈吃了饭再回去吧。”
“是啊，文昭都弄好了，你嫂子做的菜可好吃了，知道你喜欢吃排骨一大早特意去买的。”
吃完饭，韩文昭本来打算送陆芽出村口的，孩子却哭闹个不停。陆芽婉言拒绝了，她叫的车也快到了，这里的邻里都相识，村口乘凉的人也多得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路灯稀稀疏疏地亮着，邻里院门大开，还能闻见饭菜的飘香，象棋起起落落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芽感觉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似乎没有恶意，瞥了一眼四周的大爷大妈们，装作不知脚步却慢慢加快，准备在村口转头来个猝不及防地截胡。
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小问，下班回来啦。”
只听见一个陌生又成熟的男声答到，“是啊，您都吃完饭了吧。”
陆芽身形一滞，觉得全身血液倒流毛骨悚然，本能地加快速度往前跑，只想远离。
“陆芽！”
见陆芽这样的反应，男人喊了一声陆芽追上去，却看她越跑越快然后坐上车走了。
李问僵在原地，下意识地收紧了拳头，一动不动地望着那辆出租车。
“那是，你那个小妹妹？”
这里上了年纪的都知道李问有个继妹，品学兼优却性子凉薄，高考去了大城市就很少再回来了，去年李父去世时也没有回来，倒是个心冷的。
老人抚了抚胡子，似叹非叹，“都长这么大啦！你也别太凶了，小时候就喜欢欺负你妹妹。”
“嗯，叔，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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