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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偿

温柔尝尽了嘛

正逢春雨连绵

魏家大院里,一个男人躺在躺椅上,一双漂亮的羽玉眉轻轻皱着,自己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看向身边静静看书的人。

他一手委屈地揉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边拽了拽女人的衣角。

那个男人涩涩地说“阿秦,我难受。”

原本满眼风流,让人春心荡漾的人如今身侧的人却不予一丝一点的理睬。

自己默默地收回了手,咬了咬干的起皮的薄唇,眼角流出一滴泪来,自己又在故作矫情什么,他抹掉了眼泪。含笑着看着那个神色融进书里的人。

还不是自己干的这一出好事么,赖不得别人,爱着就是了。

单秦是个孤儿,从小在大院子里玩着闹着长大。从没有感受过所有故事中所谓父母的爱,她就像个瞎子,睁着眼却什么也摸不到。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长的好看漂亮,有这么一个阿姨,就像个活菩萨,给自己沾上了天地精华。自己享受到了好的教育,有了好的生活。

人也出挑的特别漂亮,有一双水汪的杏仁眼,给人以邻家小妹的亲切与温柔。高挺的鼻梁,两颊的婴儿恰到好处,一张仰月嘴说起话来嘴角总是浅浅地上扬,两颊的梨涡却一点都不私藏,温柔地能人陷进这人的举止神态。

这些优越并没有让单秦忘记过去,她依旧记得儿时岁月那个阿姨,她想报恩。

最后人没找到,却认识了魏忱。

少年意气风发,桃花眼勾人的很,嘴里说出来的情话蜜语让许多姑娘脸红耳热。

少年捧着花,眼里闪着星,却听单秦说“借过”

魏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喊道“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魏忱再次把单秦约出来的时候废了自己好大劲,给单秦介绍家人。

单秦听到了王艳娟这个名字抬起了头,看着这个大男孩,他用手指着头,见那个女孩似乎被自己的话吓到了,顿觉可爱。

他仍是主动的把手放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地盯着那个女孩,他说“阿秦,和我试试吧”

一双小手附了上来,濡湿的,颤抖的,是兴奋。那人开口“好”

单秦觉得是上天给她报恩的机会了。王艳娟这个名字刻在了她从小到大的回忆里,她不能忘,甚至第一次初见时模糊的相貌都无法忘却。

眼前这个笑眼看着自己的人无论是外形轮廓都与他的母亲十分相似,一切景象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日,王艳娟穿着碎花裙轻轻握着她的小肥手。

“阿秦”魏忱轻轻唤着她的名,一边走到她身后,将那墨色的长发散了下来,细细地抚摸着。捻着一簇撩到单秦的耳前。

单秦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在她耳旁,不由得屏住呼吸,那男人趁她出身绕到她身后,搂过她的头,亲上了柔软凉薄的唇瓣。

两人分开时魏忱还咂咂嘴作品尝的模样,他调戏道“真甜。”

单秦觉得好笑这又不是棒棒糖,哪来的味道。

魏忱两手搭着她的肩膀,桃花眼眨巴眨巴的,轻柔的声音曾在她耳旁回荡“阿秦,我好喜欢你”

这句话,单秦从未放在心上记着,只要让魏忱高兴就好了。

单秦如往常一样去魏忱的公司送饭,刚要开那办公室的门却听里面一个女人的娇吟。她的手顿住了,放在空中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收回来。她还是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一个女人漏着香肩,趴在魏忱的身上。魏忱一手还搂着这个女人芊芊细腰。

魏忱见单秦面无表情地拎着饭盒走进来,在桌上放下饭盒便向外走去,自己一只放在女人腰上的手收了回来。

单秦向外走,不给魏忱一个眼神。

“单秦”魏忱勾起嘴角的笑,向那个人说道“居然你也看到了,我也瞒不了你了,我们别在一起了”

单秦身型顿了顿,回了句“好”匆匆离开。

魏忱瞧着人远去的方向,桃花眼眯起,嘴角张扬地笑着,似乎只是放走了一个被驯养的小动物,丝毫不在乎。继续把过怀中这个女人的肩膀,搂在怀里。

“来,我们继续“

怀中的这个女人年纪很小,约莫才十八十九,一双秋波眉下,媚眼如斯。玲珑小嘴上面涂着艳丽的唇釉,在魏忱的衣领脖颈处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这个女人家中有一个酒鬼老爸,负着重债,一般的家庭也要还个好几十年。这个爸爸也是晕了头把她卖给了夜店酒吧做小姐。谁知被魏忱和几个公子哥出来喝酒的时候看上了,一夜之间,魏忱就帮她爹换了大债务,并且养在自己的公司里。如今,单秦也看到了,魏忱就不用大费周章和她说废话了。

魏忱后来还把这个女人带进了家里,王艳娟一眼看见这个女人,只觉得她像个妖精,并调查了这个姑娘的家事,一看就知道这个姑娘不干净。

一直不愿意让魏忱和她在一起。

谁知道,谁知道,魏忱像个未成年的大男孩似的,和这个女人私奔了。

王艳娟一下子就垮了,眼睛底下一圈乌青,人也是苍白无力的。公司似乎也一下子乱了套,老爷子本就在病床上躺着,老妇人每日忙忙碌碌,少爷还为了一个女人跑了。

公司的顶梁柱似乎全都垮掉。

似乎已经告知世界公司破产的消息,死气沉沉。

单秦似乎听说了消息,还未来得及整理自己的衣装,便向公司走去。心里焦急得很,阿姨,让我来帮你吧。

王艳娟看着面前这个能干的女孩,眼泪决了堤,所有的苦怨全都同单秦说了出来。说她那个不中用的儿子,为了一个掉进钱眼的女人私奔了。连自己的母亲,公司都丢下了。

单秦摁着键盘的手一顿,抬头看着这个容颜依旧,却哭的不能自己的恩人,安慰道“阿姨,我陪着您,您就别难过了。”

王艳娟用手帕抹掉了眼泪,淡淡地点头,她握住单秦的手“单单,阿姨谢谢你”

单秦微笑摇头,“阿姨,这算不上什么。我还要感谢您一直资助着我”

王艳娟有单秦的鼓励和帮助,公司似乎慢慢地开始好转。

一夜里,魏忱淋着雨回了家。酒喝的自己满脸通红,神识恍惚,嘴里一直念着话,旁人却什么也听不清。只见那人躺在床上默默流下了一道泪。

王艳娟在床旁看的心疼却也恨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丢下她就这样和一个女人跑了,结果把自己弄成这一副样子狼狈的回来。

真是遭报应。

第二日,魏忱睁开眸子,看见的是王艳娟满面的愁容。魏忱眸子里也含着泪,起身抱着王艳娟,把头埋在了她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着,还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妈....我错了”

王艳娟轻拍孩子的背,心软道“没事了没事了,快起床回去上班”那个人应了下,比以往更乖巧地穿上了西装打了领结。

到公司时,单秦又见到了魏忱。

那个人眼睛红红的瞅着自己,只听旁边王艳娟向自己介绍魏忱说道“单单,这就是我儿子。”

单秦微微点头,笑眼看着笔直站着拳头攥紧的魏忱。

她上下瞧着单秦,向王艳娟说道“阿姨,既然魏总回来了,我也就该走了。”

魏忱看着她欲要走掉的模样,上前攥着她的手,不顾母亲在场,怒气地吼她道“你不能再走了。”

把单秦喊懵了,一旁的王艳娟插了句问道“单单呀你们认识吗?”

单秦望向身前的男子,手被攥的越来越紧,她轻轻低吟了一声,将魏忱的手推开,手已经被攥出红印来。

她望向王艳娟,“阿姨,我们以前认识”

王艳娟看着儿子瞅着单单深深的眸,眼眶一周都发着红。她突然回想起以前这个小孩心爱的玩具滚进了河里那副难受样。

再看看这个姑娘脸上根本没有熟识的意思,只是避开魏忱的身边,最好越远越好。

心下了然,也同时叹了口长气。她同单秦说道“单单,想走就走吧”

单秦低下头去收拾东西,耳边却听王艳娟说道“单单啊,下个星期的庆功宴你要来啊....”

单秦应了下,捧着自己的文件,越过了魏忱,像之前离开魏忱一样离开了公司。

魏忱现在才问起母亲来“妈,你为什么不留下她”那大男孩一直那么固执,从小到大,一个样子。

母亲不看他,她早就知道了儿子那点心思,但她不会帮忙的,她不去理睬儿子对她的询问。只是落寞失望地背过身去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留了一句话“魏忱,你配不上她”

魏忱坐在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心空荡荡的,谁都走了。

他记得上次坐在这里时,单秦还很勤快地每日给他送便当,如今好了,什么都要搬走了。

配不上么。

他配得上的。

魏忱靠在椅背上,想起今晚的宴会定了定眸子,起身去衣帽间整理了自己的衣装。

换上了深蓝色的燕尾服,平时随意散落地头发也被摩丝定了型。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脸红上一红,警醒地提示自己清醒不要慌张,继续左右看了看,就出了公司。

等魏忱到大厅时候,众人都已在了。

他拿了杯香槟,只见王艳娟和单秦站在中央。他走进,单秦今天穿这一身黑色的鱼尾裙,细腰上还环着一束白花,洁白的肩膀让人不禁遐想万千。而这鱼尾裙的下摆有一双洁白修长的腿,走起路来端庄大方,说话声音很好听,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即使并不是这样。但她站在那里的确熠熠生辉。

等人群散去,魏忱默默地跟在单秦身后。她刚想转头骂这死皮赖脸的东西。

魏忱就脱下外套盖在她白色的肩上,将她抱了起来。

单秦只觉身子一轻,脱离了地面。想要蹬腿挣扎,魏忱抱着她低低地笑道“再乱动摔下来了我不负责”

单秦用那眼死死地瞪着浅笑的男人,冷声问他“你要去哪”

魏忱慢慢地走,上了大厅的楼梯,进了大包厢,他将女人抱到柔软的大床上。

“单秦”

男人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我想再次拥有你”

单秦往后靠,直到贴在了床头的枕头上。魏忱丝毫没有让她放松,捞她进怀里,一手解开了她鱼尾裙的拉链,搂着她的腰。

单秦推着魏忱的胸,她抗拒和这个男人的接触。

男人轻吻啃咬着女人的唇瓣,单秦喘不过气来,通红的眼睛索性闭上。

魏忱附了上来,桃花眼早已情迷意乱,找不到方向。

单秦只听耳旁热气说道“又不是第一次做,你紧张什么”

那一晚上,魏忱哭了。

呜呜咽咽的声音让单秦一点也睡不着,她把头蒙在被子里。魏忱见人窝成一团,将那被团搂在怀里,头搁在被顶上,就这样睡着了。

单秦只以为,再也见不到魏忱了。

上次这么以为,这次也这么以为。

她真的再也不想和他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距离那天听魏忱哭天喊地的晚上已经两月有余,魏忱渐渐淡出单秦的脑海。王艳娟的一个电话打来,乱了单秦平凡而舒适的小日子。

魏家的客厅里,魏忱面色发白的跪在地上。王艳娟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满是怒气地看着魏忱。

见单秦探头进了客厅,王艳娟笑了起来,牵着单秦做在沙发上,一只手一直握着单秦,嘴边“单单,单单”地叫了个不停

倒是单秦用眼瞟着跪坐着的魏忱,一边开口道“阿姨,今天什么事叫我过来”

魏忱瞬的抬起头来盯着王艳娟,只见母亲凌厉的的眼神扫向他。他又垂下头去。

王艳娟向魏忱说道“魏忱,你自己和单单讲,你干了什么混账事。”

魏忱的眼睛噙着泪,看向坐着的单秦,一手附在尚未隆起的小腹上。单秦看着他,目光冷冷的,就像一把剑瞬间刺入了魏忱的心里去。魏忱念单秦的名字“阿秦”

他顿了顿,一滴泪闪闪亮地滴落在地板上

单秦听他说,他怀孕了。

单秦许久没有缓过来,魏忱看那人没有动静。自己落寞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王艳娟见两人一句话也不说,见自己儿子神色恍惚。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了儿子身上。

直接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从小一直宠你宠惯了。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她说了一大堆,直到扯上单秦的时候,单秦才竖起耳朵听。

她说“你喜欢单单也不能强迫单单啊?单单又不喜欢你,你还强着来干什么!”

魏忱抬起头,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朝王艳娟说道“她喜欢我的”说完他的眼睛便看向一旁的单秦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魏忱”

“那你那时候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单秦看向王艳娟,那张美丽柔和的脸看向她时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她说道“我是来报你母亲的恩的”

单秦看着面色苍白额角冒汗的魏忱,他不可置信地呆坐在那里。

“我们结婚,我对孩子负责”

单秦和魏忱没有举行婚礼,只是普通地领了证。

单秦每天在家里好吃好喝地供着魏忱,但同时连一句话都不愿与他讲,甚至都不愿意轻触一下有些温柔弧度的小腹。

魏忱粘着她,总是在单秦做饭时靠在门旁看她做菜,又被油烟味催去了厕所,呕的眼底发黑。

又老是在书房里缠着人陪他看文件,单秦被他惹了烦,吼他三两句,把这个人吼蒙在原地,他轻抚自己的小腹,眼底流过伤心,只好自己一个人把文件看完再打电话给员工。

魏忱的产检都是一个人去做的,虽然医生说他调养的很好,可看着人家围在身边的妻子他觉得自己很不好。

夫妻同床异梦说的也是他们了,每当魏忱要用胳膊把人搂过来,单秦总甩开那人的胳膊,往床的最靠边挤。有时直接开口说道“魏忱你再这样你去睡沙发”

魏忱听到这就乖乖地闭上嘴,侧着一身给单秦让点位置出来。

单秦开口道“明天开始去上班”

魏忱坚决不去,他说道“我都这样了还去上班,身体会很累的”

单秦才懒得理会这家伙的撒娇,她开了开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她关了灯,合上了眼。

“明天阿姨会给你派秘书,我也会去。”

魏忱似乎没怎么听单秦讲话,只是把手搁在肚腹上,靠近侧在一旁的人,叫道“阿秦阿秦,他动了!”

单秦开了眼,瞅着关着灯的黑房间,那个人眸子闪亮闪亮的,似乎泛着泪花?

“魏忱你明天还要不要起来了!”

魏忱不理会她,用小腹贴着她的后背说道“要不要摸摸”

房间里安静了,不久就传来单秦轻轻的呼吸声,平缓且安静。魏忱侧过去看她睡的安静的脸,每天早上那种剑芒毕露凶凶的模样早就没有了。

他将人翻过身揽在怀里,轻轻她的额头,牵过她那双小手放在自己温温的小腹上。

“这可是妈妈哦”

魏忱醒来时怀里的人早就起来做早餐了,他没有什么起床气,很快的就扶着床缓缓起身,翻看自己衣柜的西装,哪一条的西装裤都系不上去,索性坐在床上焦躁地哭起来。

单秦暗骂这个人磨磨唧唧,谁想这人居然抱着肚子哭得梨花带泪,见了她来哭的更猛了。

他身旁几件散开的西装裤,单秦已经了然,她说道“穿休闲装,别想着大个肚子还耍帅”

她瞅着这个男人正盯着自己那些西装发呆,不耐烦地叫他名字“魏忱,换好起来吃饭,你要迟到了”

魏忱穿着灰色的卫衣把小腹遮了起来,黑色的卫裤干净利落,可那人愁眉苦脸的,和个苦瓜一样十分不情愿的慢慢上了车。

盯着车目镜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委屈的要命,他试着努力地收腹让小腹看起来平一些

想当初帅气的某人永远想不到会打这个肚子在员工面前晃吧。

到了公司,秘书出来迎接魏总。

单秦只见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男士走了出来,一字眉下有一双深邃诚恳的眼睛,清朗好听的声音正在介绍自己“魏总,我是老夫人派来协助您的助理,我叫王勉。”

魏忱根本没有心情听这个王助理讲话,恨不得马上飞到办公室去,谁也不要看见他这副模样。

单秦看着王勉笑道“魏总心情不好,把文件给我吧”

王勉点点头,跟在了单秦的后面,一边听她讲最近公司的产品和营销策划,一边同她走进办公室。

单秦看着玻璃隔间那边倒在椅子上的魏忱,暗骂他没正形,一边和王勉坐在正对面。

王勉做事的时候很认真,偶尔遇到一些问题的时候会和单秦讨论,之后还会展开眉眼朝她道谢。

单秦只顾着手头上的文件,却没发现孕期嗜睡的魏忱到头睡在了椅子上,一觉睡醒哪里都酸的不能动。

单秦忙完手头的伸了个懒腰,瞧着正对面王勉还凝神地盯着发光的电脑屏幕,她笑着说“年轻人就是有干劲”给他泡了一杯放在他身边,拍拍男人紧绷的身体给他些许鼓励。

她朝玻璃隔窗外看去,男人不凑巧地腿抽了筋,皱着眉扶着肚子,一天下来仍旧十分不开心。

单秦给他揉了揉小腿的肌肉,那人闷闷地说道“这孩子留着真没好事”

单秦笑出声来,昨天晚上还兴奋地大叫,今天又嫌弃了?她轻咳两声,假装看着手机里的日历说道“都四五个月了,只能引产了。”

那男人下意识拢住腹部,“你好狠的心”

“到底是谁先说他的”单秦收拾桌上的文件交给王勉

王勉这人做事很刻板认真,他能把事情做的和你想的一样。这点工作能力单秦是看在眼里的,她从小心目中那个另一半应该是和王勉一样优秀尽职的人,而不是...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魏忱,魏忱见王勉和阿秦如此默契,下意识声音小小地喊一声“老婆”

他却忘了单秦这个人曾对他说过“任何场合不要叫她老婆”

话已出口,单秦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同王秘书指点着这份文件的特殊。

好呗,现在连理都不愿理睬自己了。

他起身迈着步向外走,步子急促,单秦见他一个人走的那么快要跑起来似的,匆匆说了几句,拎上公文包便跟着人出去。

魏忱这人别扭得慌,自己跑出来却生怕直接让他跑出来了。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才缓缓停下来。

“你跑什么?”

魏忱那人不语就只背对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敏感,这人总能将自己那对桃花眼哭的又红又肿,丑死了,这一会儿眼眶又蓄满了泪水,让单秦烦的要死。

她也不顾那人难不难受,讲文件包塞到他手中,“魏忱,我是伺候不好你,你还是用你那个钱多给自己孩子请几个保姆好生伺候的吧”

说完便出了公司打了的,只留魏忱不顾公司人来人往的人,捧着自己这个圆圆的小腹哭,最后王艳娟过来把人接回了老宅子才消停一会儿。

王艳娟捧着一杯热茶,见自己儿子带着孙子在她面前就像没人要的两个可怜娃,她对魏忱说“是你的不对,你都把单单当什么”

魏忱听母亲都这般说,委屈冲上心头,哽咽着说道“我就想要她和我多接触接触有那么难么。”

王艳娟看见自己儿子哭的样子也心烦得很,摆摆手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说罢也起身向自己屋内走去。

大厅空荡荡的,只剩下了魏忱,和一杯热茶,还有他儿子。

他肚子有些难受,好久没有作呕的感觉又似乎来了。他跄跄踉踉地去了洗手间,本就空空的胃只能倒出些胃酸来,自己晕晕的,没有洗漱就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等保姆进来的时候,魏忱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面色红烫,嘴里却一直叫着冷,定然是发烧了。

老夫人见儿子一晚上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给私人医生打电话,让私人医生匆匆赶来。

因为怀了孕,不能吃药物降温,只能物理降温。魏忱软软地倒在床上,没有一点力气,只感受到自己稍微舒服些,调皮的儿子在他肚子里吹泡泡。

他想去找阿秦。

却听王艳娟说“单单出国去冷静一下,你就乖乖呆着吧”

嗡的一下,魏忱脑子炸开了。他说道“她一个人去多危险”话说完,肚子也跟着动了动。

王艳娟瞧魏忱这副德行,缓缓说道“你在的时候她更不安全,你就让她静静吧。”

魏忱搂着自己长大些的肚腹,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她就是不要我了。”

她怎么能不要自己?

自己肚里还有这个崽子呢。

不喜欢他,总不会连孩子也不要吧。

魏忱静静地躺在床上,安生修养了一两个月。

那天单秦离开后直接订了飞往H国的机票,那里常年下雪,她想去散散心,实则就是避开这个讨人精,最好等孩子生下来再回去,以免受他怀孕时候不稳定不冷静的情绪。

谁知,那个人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打开木门,魏忱穿着厚厚的皮草大衣,带着羊羔帽,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拢着自己西瓜大的肚子。眼眶红红的,不是在飞机上吐过就是哭过,鼻尖也被冻得通红。

那人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些不好意思说道“阿秦,我来找你了”

单秦开了门,那男人慢慢地走进来坐在了床上,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他脱掉了皮草大衣,紧身的毛衣勾勒出他浑圆的肚腹,孩子在里面闹得很,肚腹上一个个突起的包包无时不刻都在展示着孩子的兴奋。

魏忱牵住她的手“阿秦,你别生气了”

单秦灵活地躲开魏忱,她说“我可没有生气”

“那...你跟我回去吧”魏忱用手抚着躁动不安的肚腹,女人不语,魏忱抬起那双充血的眼再次重复道“你跟我回去吧”

女人说不出话来,魏忱再次说道“你跟我回去吧,阿秦。”他抚着肚继续说道“孩子在过一个多月就要出世了,我们回去吧”

女人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挤出一个字“好”

魏忱听了,疲倦的脸庞露出露出一丝笑意来。

阿秦愿意和我走了。

回国的飞机上,魏忱面色很不好,抱着呕吐袋呕了约莫有半个小时。然而什么也吐不出来,嘴里只剩酸涩,眼眶泛红,楚楚可怜。

单秦盖上了眼罩装作假寐并未看见,身旁的人脱离地靠在椅背上,被冷汗布满的掌心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被放下了魏忱高高隆起的肚腹上,温度有点高,手感却很好,孩子有力地和她的手做互动。

只听魏忱低低地笑着,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让旁人听见。

两人都累了,魏忱取下大毯子给单秦盖上,自己抱着小腹睡的很安静。

回了家之后,魏忱窝着一直没有出去,单秦偶尔还会去买点水果牛奶摆在家里,可最近魏忱一点胃口也没有,睡的也异常昏沉,若不摇醒他,他怕是这样一直睡下去了。

一天夜里,魏忱推了推一旁熟睡的单秦,一副呆样。

单秦开了灯才发现床褥湿了一大片,是,羊水。

她摸上魏忱的小腹,原先软软的肚腹现在一阵阵地发硬。

送到医院时,魏忱的睡衣已经被汗液浸透,头发湿哒哒地挂在额前,就像没吹干头那样。

那人疼的呆愣了,单秦揉着他的小腹,问他说“痛吗”

魏忱摇摇头又点点头,一条银线滑落在魏忱的脸上,哭了。

医生进了来,看了看宫口,无奈摇头说道“多走走吧才六指”

魏忱慢慢地靠在单秦的肩上,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单秦可以感受到紧贴她小腹的肚腹正往下走。

大约有半个小时,魏忱喘着粗气又随着一剧烈地疼痛,他叫了出声来。

医生检查宫口全开对他说道“可以用力了”

显然魏忱没有多少力了,他攥紧了拳头向下用力,他只觉得千万根细针插在自己肚腹上,又觉得有匹马想要把他五脏六腑给拉出来。

单秦擦了擦他额角的汗,男人的脸苍白又难看,唇瓣也干的起皮。但他仍随着阵痛。

她闻到了血腥味,脑袋嗡嗡作响。只听一婴儿的啼哭响亮清澈,把她思绪拉了回来。

她瞧着床上这个人,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生出手,那拳头展开。

是两枚戒指。

他坚持自己起身要给单秦戴上,一双小手上,一枚钻戒闪眼。

他左右看着那双美手,痴痴地笑了。

他抬眸,见那女子盯着他看,不明的神色。

魏忱说“怎样的你,我都爱定了,即使...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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