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音虚弱地靠在水牢的墙壁上喘着粗气。
水已经淹到了她的胸部,让她更加喘不过气来。
她身上的伤口早已被泡的浮肿,流起了浓黄恶心的脓水。
脓水又流到了水里,泡着她的身体。
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着的,想要睡过去,心里却又传来阵痛,这是云享折磨她的把戏,让她时时刻刻痛苦。
……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被泡得麻木了,伤口的烂肉也翻了出来,十分恶心可怖,还有几只扰人的苍蝇在她耳边叫着。
她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此时她正虚弱地闭着眼。
忽而,她又听到了脚步声。
不用睁开眼看,也知道是云享,只有云享才能来到这儿。
云享怎么不肯睁开眼看我?
周玄音仍然紧闭着眼,不想睁开眼看云享。
云享不想睁开眼看看我炼的新剑?
周玄音眉头紧锁,云享这又是在耍什么把戏。
云享啊……真不想看看么?
云享故作遗憾地说道。
随即语气又变得十分兴奋。
云享我可是很喜欢他们的惨叫声的!
云享一挥手,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暗红色光的屋子。
屋子里有一硕大的血池,血池上立着一把通体泛着红光的剑,若仔细看,会发现这把剑是照着沉霜铸的。
屋子里挤满了孩童,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也有总角之年的孩童,也有指数之年的孩童……
红光印着孩童们的脸,孩童们的脸上接是恐惧,有些年纪小胆小的孩童已经开始哭了。
墙壁上出现了云享的脸。
云享背着手,端详着这群儿童,似乎是在想选谁好呢?
思考良久,他拎起一个总角之年的孩童,那孩童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楼星辰。
画面里的云享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楼星辰了。
云享就你了。
说吧,云享将那孩童丢进了血池里。
随着一声惨烈的叫声响起,那孩童化成了一团血雾飞进了剑柄之中。
听到惨叫声,周玄音猛地睁开了眼。
就看到这样一幅云享铸剑的画面。
血红屋子里的云享仍在挑选着孩童丢进血池里,那些孩童从开始的惊慌无助,再到最后的麻木都看在了周玄音的眼里。
北薜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玄音愤怒地嘶吼着,她的嗓音早已变得呕哑难听,一说一个音符,她的嗓子就疼得像是被刀剜一般。
她奋力地挣扎着要挣脱着枷锁。
云享嘴边勾起一抹邪笑。
云享心疼吗?
云享都是你害的。
周玄音满脸泪痕,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这枷锁,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孩童一个个死在她面前,她无声地流着泪。
云享拿出手帕,擦拭掉她的眼泪。
云享如果你肯把沉霜给我的话,我就不用自己再去练一把“沉霜”了,要记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云享的声音如同鬼魅般钻进周玄音的耳里。
一行清泪从周玄音眼角滑落,她喃喃着:
北薜都是我害的……
云享对,都是你害的。
周玄音低下头流泪,眼泪滴到了水牢里的水中,与水牢里的水融在了一起。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灵气充沛着她的身体,她双拳紧握,睁开了枷锁。
抬眼看,是楼星辰执着沉霜将门劈开了。
楼星辰师姐……我来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