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肩看到这壮观的景象,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花看了吴邪一眼,眼神中有很多的意思,这荒郊野外,会有那么多的古井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也确实离奇。
解雨花当年蒲鲜万奴的部落在这里隐藏,想必也不会常年躲在地下,在太平日子里,部落里的人在地面活动,确实需要凿井取水。”
吴邪“这是凿井取水成瘾吧,这么多井口整块地都挖成麻子了。
”吴邪默默的数了肉眼能看到的井口,不下百来个。
坎肩“会不会挖完—口,取水取干净了,再挖下一口?”
吴邪地下水都是连成一片的,又不是猪尿泡。”
吴邪来到一处井口,拔出大白狗,砍掉上面的菟丝子,把被菟丝子遮盖的井口露出来,菟丝子都爬到井内很多,井不深,下面全是落叶,已经没有水了。
看了看pad上的GPS信号,那几条鱼就在这块区域,难道落叶之下是水吗?
坎肩找了块砖丢下去,砖扎扎实实落在落叶上。是实地。
井是普通的石头井,用碎石头一圈一圈围起来的,上面都是青苔,吴邪爬上去想跳下去看看。被小花拦住了。
解雨花“你要不要这么拼。”
小花皱眉看着吴邪:
解雨花你不是来送死的。”
坎肩就点头道:
坎肩“东家,送死我去,背黑锅你来。”
说着就跳了下去。
下面的落叶很深,他一下去就到了脚踝,直接踹开落叶,就看到井底落叶下,很多的坛子。似乎大部分部是破的。
坎肩翻起一个相对完整的丢上来,吴邪一下认了出来,这是泡猴头烧的酒坛,之前在墓穴之中见过不少。
东夏人爱喝这种酒,难道这些井口,部是用来冰镇烧酒的,这里的地下水很多雪山融水,冰凉刺骨。
解雨花“讲究。真他妈讲究。”
小花看着那些井口,竟然露出了少许羡慕的表情。
吴邪“你这个资产阶级大毒瘤。”
解雨花“人追求一些小小的幸福,比如说在夏天喝到冰镇的烧酒,并没有错,在这种大山里,没有这样的东西,是很难熬的。”
小花闻了闻罐子,还想嗅出一些酒香来。
继续翻上罐子,下面的沙土是干的,这里的井水,早已干涸数百年了。
被菟丝子伴着,一刀一砍,一个一个的井口找过去,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一直走到井林的中间,忽然豁然开朗,树冠一下了消失了,原来是一处干涸的河床。
蹲下摸土,河土干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对面的林子一样茂密,但是河床中都是碎石和灌木。
四周的黑暗已经压的很低了。空气也越来越凉。
解雨花“鲶鱼能在这么干的地方爬吗?”
吴邪“当然不能。”
吴邪暗骂,心说鲶鱼精还有可能。
坎肩“我操,那这几个信号。这些鲶鱼在哪儿啊,哪儿都没水啊?”
小花摸了摸下巴,忽然道:
解雨花“不对,难道是这样?”
吴邪看向小花,小花说:
吴邪“有什么东西把那些鱼都吃了。”
什么东西把那些鲶鱼吃了,吴邪心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胖子。
心说难道胖子不甘心,趁自己不注意,赶在自己前面把鲶鱼逮回来吃了。阿西吧,如果是这样自己一定要掐死这个老不羞的。
想来又不可能,别说找不到这些鲶鱼,GPS信号分布成一条条形,延绵了十几米,胖子不是那个体型的。
解雨花会不会是你说的那种蚰蜒。”
吴邪点头,也许是,林子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种虫子是夜行性的,此时如果遇到蚰蜒,后果不堪设想。被吃了之后只能火化蚰蜒的屎放进骨灰坛里,家里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王胖子伯父,这是吴邪的屎灰盒,你们节哀。”
胖子真做的出来这种事情。
这片林子是一处山谷,此时再回山上已经来不及了,三人找了一棵大树爬上去。
树上都是菟丝子,这种植物会爬到树冠上头形成纱帐一样的一层,对宿主伤害很大,但正好给我们做了隐蔽。
月亮开始露出云层,山谷被照得凉亮白,小花喜欢高处,在吴邪上面的树丫上靠着,翻了翻手机,应该是没有信号。他沮丧的抬头从菟丝子帐下看月空。
解雨花“你说,他还会不会记得我们?”
吴邪知道他是没话找话,这么多年的默契了,其实安静的时候不用说话。
吴邪无所谓他记得不记得,我都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以前的日子都历历在目,就是自己的面目模糊不清,这是实话,我的人生太注重身边的人。
解雨花那灵奶奶呢?
吴邪我不知道,灵山自从忘记一切之后,变得很冷漠,如果他也不记得我们,也许会绕开我们。他未必会从进去的地方出来。我们这么多人冒,连个影子都抓不到。”
解雨花所有人来都有自己的目的。
小花掰了一块干粮给吴邪,是特制的压缩饼干,小花的东西好吃多了,吴邪嚼了几口,月亮暗淡,天空中开始出现星星。
与此同时,吴邪看到身下的树林底部,也开始出现一点一点的荧光。
这些荧光以井口为中心,开始蔓延,数量之多,就好像从那些井口喷涌出一条一条的绿色银河一般。
吴邪端坐起来,果然没错,忽然灵光一闪,阿西吧,这里的菟丝子长的那么茂密,难道是这些东西不停的上树,将种子不停的带到这些树上。
星空中星星点点,繁星密布,整个山谷也被绿色的荧光布满,其中不少红色的光电,像一只只眼睛。但是一点也无法欣赏奇景。因为这些光电密集的开始往树上攀爬上来。
吴邪火油。”。
坎肩从背包中翻出喷漆瓶,对着树干下方喷上火油,吴邪翻出打火机,双脚挂住树倒立下去,直接点着。
火油烧起,在树上形成一条小小的屏障,接着咔嚓一声,吴邪挂住的树干就断了,整个人摔了下去,直摔进这些光点中间。
吴邪毫不犹豫,直接翻起用打火机一照身上,满身的蚰蜒,就见坎肩把喷漆罐丢给吴邪,吴邪把打火机往前一扣,做了一个喷火器。对着自己身上就开始喷火。喷了几下,在燃起的火光中,忽然发现不对。
面前的黑暗中,大概三米外的树后面,好像站着什么东西。是一个人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