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汽车站,不知道又是什么运输期的旺季,人山人海。我挤进人群,不停地找,好几次都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挤过去却发现不是。
接着吴邪跑到上车的入口处,继续在附近寻找,但还是没有。吴邪满头大汗,心说,难道是出租车司机极速飞车,自己竟然超过他了,先到达了这里?还是说,小哥确实没钱,他根本不是打车来的,而是走路。那他现在能走到延安路口都算是不错了。
挤了几圈之后,吴邪发现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他,便去看汽车的发车时刻表,这才发现没有去吉林方向的汽车,似乎是因为这条线路太远了。自己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刚想说看来他只有火车这一线路可走了。恍惚间,一下就看到,在外面停的一辆车里,他就坐在里面,车子已经开动了,从候车室的窗外开过去。
吴邪咦了一声,心说什么情况,没有去吉林方向的车啊。吴邪立即去问值班员,值班员说,这是一辆去北京的车。
我靠,吴邪心说这是什么情况,不管什么车,只要是一个方向,先上了再说啊,这是闷油瓶的逻辑,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所有行为,和理智已经没关系了。
吴邪追出站,汽车的出站口离候车室很远,等我到了,车子连尾灯都看不到了。吴邪喘着气告诉自己必须冷静。狗日的,自己就不信,在这种城市里,自己会输给一个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人。
吴邪飞到北京之后,吴邪比汽车的到达时间最起码早了五个小时。在汽车站的出站口买了几个茶叶蛋吃着,等着闷油瓶的到来。吴邪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去劝他?
打是根本打不过他的,跑也跑不过,如果他心意已决,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不过是在这里浪费口舌。要么自己就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他。吴邪在边上找了一块板砖,掂量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卖茶叶蛋的,他的身高和闷油瓶差不多,就比画了几下。
自己的脑子里浮现出闷油瓶反身一脚把自己直接踹到墙上去的画面。他的警觉性太高了,吴邪觉得偷袭他的成功概率实在太低,而且,万一成功了,一下把他拍死了,老子还得坐牢被枪毙。要是到下面去和他再见,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用药?
吴邪心里想,不知道现代的安眠药对他的体质是否也有作用。如果有用,就先骗他去一个地方休息,然后说自己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希望他能帮自己。之后,我在饮料里放入安眠药,等他昏迷过去,就把他绑结实了,找小花要辆车,直接送回杭州。
吴邪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闷油瓶在听说自己要找他商量事情的时候,毫无反应扭头就走的画面,自己此时必然上去拖他,然后他又是反身一脚,把自己踹到墙壁上去。
吴邪头疼欲裂,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就算绑回杭州了,也没有办法留住他,除非做个铁笼子把他关起来,否则他说走就会走。如果把他关到精神病院去,也许还可能,但是他的身手太好,我觉得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困住他,到时候还会连累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
想着想着吴邪就心凉了,发现怎么都不可能是不可能改变他的主意的。
但是,吴邪还是要尽力一试。我还想到,闷油瓶是否只是去长白山下的那个村子里定居,每天看看雪山,抽抽老烟袋,准备在那个地方度过晚年呢?
吴邪收回思绪的时候,看到卖茶叶蛋的人正看着我手里的砖头,急急忙忙地收摊走人。也许是刚才想的时候,表情非常奇怪。吴邪赶紧把砖头甩掉,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这是最后一劝,如果劝不了,也就不强求了。
然而,闷油瓶是永远不会让自己如意的。在汽车站一直等,等到凌晨那辆车到站,就发现车子上根本没有闷油瓶。
吴邪看着所有人一个一个地下车,然后离开,在他们背后望了好久,最终确定没有闷油瓶。吴邪立即上车,直接把司机揪住,问闷油瓶去哪儿了。
折腾了老久,司机才意识到在说什么。他和吴邪说,闷油瓶中途在一个收费站下车了。吴邪摇着司机的脑袋.问他:“你确定是下车了,而不是上厕所上太久落下了吗?”司机说闷油瓶自己和他说的,绝对错不了。
吴邪问了那个收费站的位置,然后在附近找了一个网吧,把地图全部打开,自己査看。我就发现从那个收费站下去不远有个小镇,那里有能通往二道白河的车。
吴邪打电话给了小花,让他直接安排了一辆车,所有的费用我出,直接就冲向二道白河。心中感慨,这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小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显然,他对于到某些地方的捷径,脑子相当淸晰,不管在古墓中还是在现代社会里都是一样。
路途上闲话不表,第二天天亮,吴邪已经到达了二道白河。下车之后,立即问了当地人黑车的下客点,赶到下客点的时候.正好看到闷油瓶背着行李朝一个方向走去。
吴邪立即把他叫住了,他回头看到吴邪,有轻微的诧异。但是,他竟然没有问吴邪为什么跟来,而是继续转身一路往前走去。吴邪只好立即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