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抓着一把香菜过来的时候，季子阳正在教程星做数学题。
她欣慰的看了季子阳一眼：“你总算还有点用处。”
季子阳低头瞅着程星写题，没有反驳。
“星星，今中午在这儿吃饭吧？奶奶给你做红烧排骨。”老太太问程星。
她都快成蹭饭专业户了。
程星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拒绝，就被季子阳抢了话：“排骨别加香菜啊。”
然后转头问程星：“你也不吃香菜是吧？”
“……不吃。”
“就是，香菜那玩意儿那么难吃，十个人里有八个人不爱吃。”季子阳手里把玩着笔，语气吊儿郎当的。
季奶奶“哼”了一声，攥着香菜往屋里走：“我就爱吃，我偏要放。”
……不是，等等，谁跟你们讨论香菜好不好吃啊，我是要拒绝这顿饭的啊！！
程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奶奶已经走远了。
季子阳看着她直愣愣的眼神，用笔敲了她脑袋一下：“下什么神，做题。”
程星撇嘴，低下头，慢悠悠的写题。
季子阳用手撑着下巴：“小孩儿真听话，要是我那帮学生有你这么听话就好了。”
“……我一点也不听话，就是现在比较听你的话而已。”程星头也不抬。
“为什么比较听我的话？”季子阳逗她。
“因为我打心眼里把您当长辈。”
“去你的长辈。”季子阳努力维持着微笑，“我不就比你大十岁吗？”
程星抬起头，努力憋着笑：“九岁，我不允许你把自己说的这么老。”
季子阳：？？？
瞎了他的狗眼，刚才还觉得这小孩儿乖。
天下乌鸦一般黑，小孩都是一样的皮。
“别攻击年龄。”季子阳拍了拍胸脯，“其实我只有二十岁。”
不知道为什么，程星闻出了一丝丝伤感，她安慰季子阳：“我胡说的，你其实没有那么老，你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
季子阳挑了挑眉毛：“当然，我只有二十岁嘛。”
……神经病，亏她还安慰他。
程星写完那道数学题，放下笔，问：“你是教数学的吗？”
“不是啊。”
程星“嗯”了一声：“那你肯定也不是教物理的。”
季子阳笑：“为什么啊。”
“因为你还没秃。”
季子阳：“……”
“你肯定也不是教语文和英语的。”程星猜测道。
季子阳一点也不想听她乱猜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是教地理的。”
程星张着嘴，用气音发了个“哇哦”。
季子阳气笑：“你那是什么反应？”
“难以置信啊，你居然是个文科生。”
季子阳被这小姑娘的逻辑给逗笑了：“我不是啊，我是理科生。”
“那你为什么学地理……”程星用笔点着桌子，不解。
“谁说学理科就不能选地理了。”季子阳皱了皱眉头，“我是因为喜欢地理学，而且我一开始学这个也……”
季子阳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笑了笑：“跟你说这个干嘛。”
他又回复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因为我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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