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夷倒吸一口冷气。
这神父……实在是，太帅了。
那“人”有一张精致的欧美面孔，金发碧眼，面若刀削。
AdrianGabriel，你听到刚刚那阵恐怖的歌声了吗？
Evan简直就是灾害！
Gabriel仁慈的主啊，请宽恕我等愚昧的生灵，污染了您的耳朵！
其实吧，她觉得自己唱得挺好的。
Gabriel她将要生一个儿子，你要给他取名叫耶稣，因为他要把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
Evan这样，能掩盖我们的罪孽吗？
AdrianEvan，不是掩盖！是用他的血洗净我们的罪过！
Evan可是，他不是上帝的儿子……
Gabriel住嘴！我们说是，他就是！
三个神父行色匆匆地走了。
陆希夷小孩……他们口中的孩子，是耶稣吗？
林非昱那一双鸳鸯眼在暗处神色不明，他原先只是有点面瘫，现在，好像是生气了……
他想了想，回答道：
林非昱不是。
他几乎咬牙切齿，狠狠地磨着自己的牙。
林非昱他是个孽种。
陆希夷嗯？
女孩不太明白为什么平时一贯冷静的小孩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没有追问，有些事情，不关自己的事，也是别人的秘密。
陆希夷你说——
陆希夷我唱歌真的这么难听吗？
少年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轻声：
林非昱好像、大概是这样的。
陆希夷……
陆希夷给点面子不行吗？
林非昱好，等出去，你给我唱生日歌。
稚嫩的少年笑了笑，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
那一对小酒窝很甜，那一颗小虎牙很萌。
在黑暗里，他像极了一个能救赎她的天使。
天使可以为了所有人而杀你，而恶魔可以为了你而杀所有人。
陆希夷有点看呆了。
明明他从来都是冰冷肃穆的，他高高在上，宽恕着世人所有的过错，却偏偏不肯宽恕她。
陆希夷林非昱，你说，我们俩是不是以前见过？
林非昱……在梦里吧。
陆希夷你能不能和我说清楚……
这个男孩子，给她的感觉也太熟悉了，似乎，每一次从实境里出来，都会对他，产生莫名其妙的情愫。
是害怕……还是畏惧，也可能是胆怯，又或许是，痛恨。
少年抓住了她的手，她能感觉到他手心的黏腻，不是汗，是血。
温热的，汩汩流出的，鲜血。
这根本不是玻璃能扎出来的。
陆希夷挣开他的手，思绪混乱。
陆希夷你到底是谁？
他是她的命定之人，是为了她轮回一次又一次的牵绊，是杀死她又妄想复活他的……最最自私的……
林非昱我是你的学弟，是喜欢你的人，是和你命运相连的另一半。
陆希夷我还能……相信你吗？
林非昱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会告诉你的。在此之前，你要信我。
林非昱你是我至高无上的信仰……
“主人，你是我至高无上的信仰……”
而那个人，不是他。
人，是会有前世的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我最爱你了。”
那时的他们，还是小小的奶团子。
从天地刚分开的时候开始，或者，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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