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几乎是机械性地,再次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剧痛,嘴角那抹不经意间渗出的血丝,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的目光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失去了焦距。
头低垂着,任由发丝凌乱地遮挡住半边脸庞。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人,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显得麻木不仁。
她,那个肥胖而蛮横的女人。
在发泄完一轮怒气后,淬了一口唾沫。
满脸不屑地转身走进了纱帘后那方属于她的私密空间,倒头便陷入了沉睡。
全然不顾我的痛苦与挣扎。
我没有勇气去看她,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能默默地调整着自己那早已僵硬不堪的姿势。
双膝重新跪地,腰背挺直
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执行着无法抗拒的命令。
在这个行业里,我们就像是卑微的蝼蚁。
没有尊严,没有人权。
客人的每一个指令都如同圣旨,不容违抗。
否则等待我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毒打和折磨。
夜,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墨。
只有点点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纸,勉强洒落一地,为这冰冷的房间添上几分银白的凄清。
寒风透过缝隙,无情地侵蚀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双膝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即便如此,我也必须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我知道,任何微小的反抗都会引来更加猛烈的惩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跪了多久。
只觉得身体已经麻木到了极点。
直到床上的女人悠悠转醒,她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哈欠连天,眼中满是烦躁与不耐。
她走出纱帘,为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
随后惺忪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
那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她眼中的厌恶与愤怒,仿佛我就是她发泄情绪的最佳对象。
事实确实如此。
果然,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踹来。
虽然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力道相比以往有所减弱。
对于已经跪了一夜、体力透支的我来说,这一脚依旧足以让我再次倒地。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爬了起来,继续保持着那个痛苦的姿势。
她显然对我的无动于衷感到更加烦躁,她需要一个出气筒来宣泄内心的情绪。
而我,就是她眼中最合适的那个。
她再次抬脚,这一次,她的脚重重地踩在我的头部,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即便如此,我也努力保持着面色的平静。
因为我知道,任何求饶或反抗都会让她更加兴奋,从而让我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开始感到不满。
她需要看到我痛苦、求救的样子,这样才行。
于是,她停下了动作,开始思考如何让我屈服。
很快,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一把扯过我的长发,像拖着一件毫无生命的物品一样将我拖进了里间,狠狠地把我甩在床上。
此时的我,四肢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折磨而失去了知觉,只能任由她摆布。
她肥胖的身躯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她一见有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
我满脸通红,心中充满了惊愕和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我试图反抗,但四肢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无法动弹。
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狰狞,呼出的气息中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感到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但却又无可奈何。
在那一刻,我死寂的大脑中再次萌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我渴望自由,渴望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但我知道,我不能逃!
否则,等待我的只会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于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逃跑的念头压抑在心底深处。
继续忍受着这无尽的折磨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