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城王爷已经来到了山神大殿的门前,里面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城王爷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果然是老朋友山神在哭泣。哭声凄残,泪流如雨。
城王爷仔细地看了一眼,顿了顿神说:“山神老弟,你做为大漠山一方之守护神仙,保佑着一方臣民的平安;整日里你又收受着凡间的香火,也倒是天天逍遥自在;看不尽的山涧美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今日里却如此伤心地啼哭,却不知为何缘故。”
只见那山神停止了哭声,睁开了泪涌的双眼后,抬起头来看了看门口的城王爷说:“你身为何顾县城的守护神,不在县城里断案办公,却到此作甚。”
城王爷接道:“你倒是贵人多忘事,却忘了我年年春游之事。当下正值春暖花开之时,难得今日清闲,方带着众家眷到山中游玩。不想在此闻听哭声,顿使我雅兴大失。也只好吩咐众随从带领家眷先行离开,方独身到这里来看望于你。你整日收受着凡间的香火,即逍遥又自在,真想不明白,缘何故而如此地啼哭。”
那山神接道:“即然城王兄有如此诚心到了我的府上,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的了。前些天我在巡山时,却发现了一条在大漠山中修身近千年的小青龙。小青龙在历经了几个月的冬眠,过了惊蛰之后终于破土重生了。本来春天的到来,正是他们的活跃的季节,可是这大好的春光美景,并没有为小青龙带来过多的快乐,反之更加使他忧心忡忡。
原来,在小青龙正处在冬眠之时,不知是何方的神仙从它的殿前经过,小青龙从过路的神仙那里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据说是大漠山下何顾两大户人家将要经历一场大灾难,特别是那受人拥戴的顾家,恐怕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灭顶之灾。怕的是我这大漠山山神在这里也太平不了几天了。
那小青龙得到了此消息,待惊垫过后,休整了几日便独身离开了大漠山,直冲天界而去。”
城王爷听山神这么一说,忙叹了口气道:“怪不得前些日无缘无故地下了一场大雨,原来是仙家在此渡劫了。那小青龙也真该遭打了,即然在大漠山中修身千年,眼看功德将满,何须匆匆离去。
即然知道这一方有了灾难,可要想方设法力求挽救,岂可独自逃生离去。小青龙做为一方百姓的守护神,身为万民百姓的父母官,应当倾其全力为万民着想才对。这样一条没有担当的小青龙,却成了什么守护神。即然一方万民有了灾难,应当竭尽全力去守护,不想却如此贪生怕死逃之夭夭。
小青龙的所做所为,一旦让世人知道,岂不令人心寒。在看看你,唉!你作为大漠山上的正统守护神,更是如此地作贱。有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便如此这般啼啼哭哭。真是妄为一方之山神,实在是令人气愤。”
只见那山神却叹了口气说:“唉!我的确妄为一方之山神,愧受一方百姓之香火。而真正到了万民有了灾难,却一点忙也帮袝不上。当一方万民真正有了灾难,我虽不舍得离开,却也是万般无耐。因为事实已是如此,乃上有祖辈,下有儿孙,总不能舍弃他们而不顾吧!为了家人的安全,我不得不选择离开而另寻归宿之处。虽心有不舍,却也是万般无耐。今日,也正是为了此事,乃左右为难,所以伤心啼哭。”
何顾县城的守护神听了山神这么一说,一下子给愣住了。一时间那城王爷似换了个人似的,却也表现出了一副沉浮不定的神情,他心中暗想:“我虽如此地劝说那山神,可是山神刚才的一番话,却不无道理。虽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考虑一番。即然这一方百姓有了灾难,而自己又身为县城里的守护神,本应该冲锋在前,替万民排忧解难才对。可是仔细地思来想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人都有一己的私利。以个人的私利来言,自己本不该考虑那么多事情,要向大漠山山神学习才对。可是为了祖辈和儿孙们的安危考虑,也要冒一次天下之大险了。所以说自己更不应该死守在县城里,要尽快地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出路,寻找一个更适合自己家族所生存的空间,避开这次深重的灾难。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转回来继续接受万民百姓的香火。如果能这做,倒不失为两全齐美的好主意。”
想到此,那城王爷对着泪流满面的山神说:“你我也是有了多年的交际,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山神爷的一片亦诚之心,万民百姓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理解总归于理解,生活总归于生活,生活却是实实在在的。我这里倒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好主意,保管让山神你心满意足,一切的烦恼都将会抛向九宵云外。”
那山神听城王爷这么一说,忙止住了涌动的泪水,离开了塑像向城王爷行了个大礼道:“城王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不知大哥有何高见,赶快说出来听听,也勉得再让人伤心。”
为了家族的一己之利,那城王爷已是铁定心要离开何顾县城了。只见他转回身走出了山神庙,抬头看了看天空,又向四周看了看,而后又转回身对着向自己施礼的山神说:“小弟也不要过度悲伤什么,我今天有幸来到大漠山上,并得了这个可靠的消息,实乃家族的造化,对你的感恩还来不及报答呢?山神老弟,今天这里又无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你我都做为一方百姓的守护神,命中注定要接受万民百姓的香火,他们的死活岂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今天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再也不可让第三者知道了。如到时落下个千古的骂名,岂不羞哉。如今知道了这一方有难,就应该及早作出打算,尽早离开才是,勉得到时秧及城池。”
山神听了城王爷的一番话,却也叹息道:“唉!我们都身为万民百姓的父母官,整日接受他们的香火,深受着万民的拥戴,可是到了危难时刻却弃城离去,逃之夭夭,实应有些理亏。”
城王爷接道:“有些事情本是天意,非是你我可以左右得了的。如果我们执意要留下来,只能是拿鸡蛋碰石头,只会头破血流。不如我们见机行事,来它个瞒天过海。我们把塑像留下来,继续享受万民的香火,而真身却带着家眷离开这里,寻找一个更加适合我们生存的地方去。等灾难过后,方可回来继续享受万民百姓的香火。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岂不矢为两全齐美的好主意。”
山神一听此话倒来了精神,忙又向城王爷施了个大礼道:“多谢城王大哥能够指点迷津,城王兄果真是智谋超群。这的确是一件一箭双雕,两全齐美的好主意。即然有如此想去,我也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所以说这件事情耽搁不得,越快越好,我们这就赶快行动。”
城王爷得此天机之后,正待匆匆赶往县城,带领家眷离开故地,不想事情却在突然之间发生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