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静静的站在树下,眺望着远方。虽然她住着最好的房子,穿着最好的衣服,用的一切的物什都是最好的,但说到底不过是曹家的一个囚笼罢了,而她,也只是曹家的工具。
甄宓从小养尊处优,她出身名门,琴棋书画都有学过,再加上天生的
容貌出众,追求者数不胜数。但她却芳心暗许给了曹家的文人。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是他初见时口中所吟唱的诗句。她心中一紧,从前追求她的人都是送礼物来表达心迹,唯有他与常人不同,吟唱着诗歌,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她开始关注这个男子,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相貌不算出众,但行为举止都显得谦和有礼
“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这是第二次他见她时所写的,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她却在临行的时候,一下扯住了他的衣袖“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在下…只不过一介书生,不值一提”“那你今夜便留下好了,既然无名,想必在家中地位定是不高,倒不如留在此处做个小厮,没准还能有自己的些许积蓄”男子摇摇头,只不过轻轻的把她的手挣脱,扭头便离开了。而甄宓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远去,心中却有些许不快—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中升起
自从那一日之后,他同甄宓的距离好像又隔开了些许,甄宓有些不安,上前问道“为何躲我”“在下对不起小姐,故匿之”“为何故”“在下卑微,却依旧钟情于小姐,但终知不可触碰,故离之”他扭过头去,眺望着远方,甄宓无法看到他的眼睛,也就无法确定他的想法,但下一刻,甄宓却把她的手抓起来,紧紧的握住,仿佛洪水之中抓住了一根浮木,再大的风雨也无法让她放开。“小姐若是不嫌弃,在下便可陪小姐到老”他的头偏过来,眼神中的真挚让人无法怀疑“在下姓曹,字子建,建安人是也,现从父亲经商,家中倒还有些许田地,但定然比不上小姐家的资产”“这都不要紧,只要有你就好”曹植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微笑
甄宓在得知家中人都反对她同曹植在一起的事后,毅然决然和曹植走了。可这才是噩梦的开始,曹家确是是经商的,但却是运营着天下这一大盘买卖交易。而子建不过一介文人,在家中地位低下,甄宓血脉中隐藏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能力,这一秘辛为子建的兄长所知道,他居然力排众议,从子建手中强行夺取了甄宓,并宣布迎娶甄宓为妻。而成婚之后,甄宓每日便被供养,倒不如说是囚禁在院中。而至于子建,则是被打发的远远的—乱世不需要文人。甄宓的血脉能力成为了子建兄长的一张底牌,一张用于推翻孟德的统治的牌。算计了一世,却算漏了自家的儿子。
“明明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甄宓在树下,悄悄地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