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日时间,便到了秣陵,孟瑶如同丢垃圾一样迅速,将薛洋送到了苏祁的手里。
“苏祁,你带他回秣陵,他若是不老实,就直接敲晕了我去办些事,明日再回去。”
还没等苏祁回话,薛洋便炸了毛“你什么意思还他妈要敲晕老子,你要办什么事,还不带老子要不是我把你从土里刨出来,你还,唔……唔……”
孟瑶显然对此情况有准备,直接从路边的小摊贩手中抽出一串糖葫芦来,直接堵住了薛洋的嘴,一旁扶着薛洋的苏祁连忙掏钱,薛洋呜咽了半天,才摸清楚这回堵嘴的是糖葫芦,大嚼这山楂道“这糖葫芦不甜,你在给我买一串,我才能消气。”
孟瑶……
吃了两串糖葫芦,薛洋终于没有在炸毛,抹着嘴巴,难得好声好气的说“你去干什么?”
“奔丧”
“奔谁的?啊?知道了,去吧,不用我是吧,苏祁我们走。”薛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丝毫没有再和孟瑶一起去的意思,苏祁对孟瑶躬身一礼,转身过去追薛洋。
孟瑶不由得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了原以为那人会和自己走到最后,可却让人送上绝路,以为自此可以和成美划清界线,到最后还是他这个恶友最懂他心。
孟瑶转身也大步离去,再晚,真就见不到了。
秣陵郊外的一个静谧小院,没人知这里住着谁,只有人定期送来一些蔬果衣物,还有药材,又不送进去,只放在门外。
今日,院门却开了门口站着一女子,肤色偏黑,但相貌甜美,她抱着双臂,一脸冷漠的站在门口,硬是把这般貌美的脸做出一副生人勿近之感,孟瑶匆匆赶来,对着那女子一礼,“这些年,多谢温姑娘了”这人正是岐黄神医温情。
“不必,你保我弟弟,我为你儿续命,你我两不相欠。”
顿了顿,又道“令郎本活不过十岁,我一直用药拖着,才勉强活到今日,身体早已虚耗,你还是快进去看看他吧,还能见最后一面。”
“好”尽这一字答话的时间,温情便看到金光瑶不,孟瑶的手在微微颤抖。也是,无论这孩子如何都是他的血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谁都不好受的。孟瑶虽不喜欢甚至有些怕见到这个与亲妹乱。伦生下的孩子,但终归还是愿意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的,当年宁愿留下把柄,也要让温情医治这个孩子,论为父,孟瑶不算成功,但起码合格。
孟瑶推开门走进去,一个小小的瘦瘦的人就躺在床上,乖得很,那孩子与他有七八分像,可眼睛像极了他娘秦愫,不,他妹妹,自他大了后,眼睛越发像他的母亲,他每次见到他都觉的这是一双可怕的眼睛,这孩子时刻都在提醒,他犯下的罪,他亲手灌下了假死药,让他彻底消失与人前
,他妹妹,自他大了后,眼睛越发像他的母亲,他每次见到他都觉的这是一双可怕的眼睛,这孩子时刻都在提醒,他犯下的罪,他亲手灌下了药,对外放出了他的死讯,不能让人抓到他的把柄,把他安置在这个小院中从不看他,也罢,父子一场,无论如何,这孩子无辜,将死之时,最为父亲还是来送送他吧。
孟瑶走进些,坐在床边“阿松?”原没期望这孩子回答,却听孩子说“姐姐说,今日会有,阿爹来看我,你,是不是。”说话间每个字都很吃力,却足矣让人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