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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爱你

嫌弃夫妇:归去来

岳绮罗幻想了一个晚上肖正国娶了那个叫余小晚的女人的画面,也产生了一些心理变化——她从空荡荡的恍然若失转为狠咄咄的气急败坏。

在今天派出去的纸人告诉她,肖正国中午专程去了宽仁医院见余小晚时,她更坚定了她早上的想法。

从肖正国的元神里,把属于张显宗的一魂一魄抽出来。

这对岳绮罗不是什么难事,不需要她劳心费神就可以办到。这样加上她脖子上长命锁里的二魂六魄,张显宗的元神就齐了。

陈山死后,张显宗那二魂六魄一直被岳绮罗用血养在长命锁里。千年女煞血的加持下,张显宗的残魂很安全。凑齐元神后,她可以给张显宗找一具身体,也可以费些力气另做打算…

但问题在于,少了一魂一魄,这个肖正国就没几天活头了。

肖正国去见余小晚,还很讨好似的问余小晚明天有没有安排,要约她看电影。

这让岳绮罗气的要命,觉得自己从没那么憋屈过;当年和无心打架,被无心的血溅了眼睛她都没有那么生气。

可冲撒气筒小纸人发完了脾气之后,岳绮罗还是否认了分离出那一魂一魄的想法。

她舍不得肖正国死,不完全的张显宗也是张显宗。

要她亲手杀了张显宗,她做不到。

虽然舍不得让他死,但不妨碍岳绮罗觉得肖正国着实讨厌。第一次见面就在电影院救了他一命,他却从没说过要带自己去看戏。

岳绮罗是喜欢看戏的,从前的梨园或是今天的电影院,都是她认为不错的消遣。

不带她去看电影就罢了,肖正国还偏偏要和那个小医生去。

突然她就想张显宗想的发疯——也不是因为张显宗会把戏班子请到家里由她看个够。

肖正国今天下班没有径直回家,因为余小晚朝他的办公室打来了电话——临时接到通知明天要去参加中学时代的同学会。

余小晚表示很抱歉,肖正国说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邀请余小姐;余小晚接着说虽然电影看不成了但她想请肖正国吃个便饭。

虽然军统处的人大都认为他们在恋爱,但肖正国觉得他和余小晚还没熟到那种地步;既然不是在恋爱,那自己应该就是算在追求余小晚吧。

既然在追求人家,肖正国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下班后就去了宽仁医院接余小晚。

这是诚惶诚恐的一顿晚餐——肖正国怕自己说错了话,几乎是正襟危坐。饭桌上他也尝试提起过几个话题,希望不显得那么尴尬,但看起来奏效甚微,于是干脆做一个忠诚的听众。大多是余小晚说,他听着;余小晚问一句他也就答一句。

把余小晚送回了家,他几乎长舒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打完一仗似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离家越近,肖正国越有些做贼心虚的心态。他觉得他的行踪岳绮罗一定是知道的,虽然她不是特工,也没在自己身上安监听器;但她想知道什么事情一定是不难的。

至于心虚什么,肖正国有说不上来。是啊,心虚什么呢?或许是今晚没有给她准备晚饭?从岳绮罗“光临”他的寒舍后,他就习惯于时常放几张钞票在茶几上。

肖正国原以为岳绮罗这样带着神秘性的小妖女应该不识人烟火才对。但后来观察后,他认为岳绮罗抽纸烟这个爱好就很烟火气,至少香烟需要钱去供给。

有这些钞票的存在,他倒不担心岳绮罗的晚饭没着落。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一路都没明白自己在忧虑什么,他还是顺便买了一盒英国奶糖。

真正进了家门却没看到那个让他一路上心里打鼓的小妖女,试探着喊了声:“绮罗?…”也没有回应。

难道是出门了吗?心里泛着嘀咕肖正国进了二楼的卧室,下一秒他吓了一跳;岳绮罗正侧躺在他的床上,手里翻着一本书。

岳绮罗一直是住在一楼的客房的,她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基本只在房间,客厅的沙发,餐桌前。

“绮罗,你怎么在这儿?”

“闲的无聊,翻翻你的书看;你的书可真没意思,竟是些乱七八糟的外国诗集。你什么时候肚子里那么有墨水了?我想看话本,你有空给我寻几本来。”

“话本…我记着了。”把手里的奶糖递过去,她笑了笑接过来:“和旁人吃了饭再买些糖豆来哄我?我说张显宗,我也没打算和你计较啊。”

肖正国不知道怎么接她这茬话,只好把外套挂到衣架上去。背对着她磨磨蹭蹭的挂好了衣服——转身却是一个吻覆了上来。

蜻蜓点水似的吻,她的唇是冰凉的,肖正国甚至没有时间思考。

看着她站定在自己身前;她的脸很白,眼睛很黑,眸子里透着幽幽的光,此刻嘴唇薄薄地抿出了棱角,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在他看来,真是好看,肖正国其实没正儿八经接触过几个女人;他说过话的,除了余小晚 无非是工作上的同事、战友。可他就觉着,整个重庆都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

岳绮罗终于打破了沉默:“你爱我吗。”

肖正国无可奈何的被迫回过神来,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发呆。被个豆蔻花开尤物似的小美人青睐,是何其有幸,可这小美人理直气壮地示好,又让对女人一向老实巴交的他是何等地招架不住。何况她是岳绮罗,让一辈子脚踏实地的肖正国摸不清头绪的岳绮罗。

他还是沉默。

“我不够好看吗?”

肖正国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没等他回答,她又说,“可我爱你。张显宗,我爱你。不管你是肖正国,陈山,还是张显宗,我都爱你。”

说完,她突然勾了勾嘴角,似乎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可一滴眼泪划过眼角,顺着下巴落了下去。

她并不想哭,尤其是不想在此刻哭,所以,统共就只有这一滴泪。 

她一直自诩比凡人高一等,可对着张显宗,她像极了古时的封建女子,认定一个人,就对他不离不弃。生死不论。

他要是死了,也没关系。

她就舍一滴泪,然后拼命走南闯北的找,直到找到转世托生的他。

他这辈子要是雷厉风行身居高位的富庶安稳,她就安心嫁给他,穿金戴银的好吃好喝。

他这辈子要是走街串巷的跑江湖,她也安心的跟着他。他要是不愿意她帮,那她就装个柔弱女子,躲在他身后看着他。

吃穿差一些无妨,总归她怎样都死不了。

她也知道,哪怕真是穷途末路,张显宗就是放了血给她喝,也不会亏待她。

想起张显宗,她牙又疼了,不止牙,心也疼。

肖正国的作态像枪,像打出来的子弹;枪法精妙的打在她心上,不偏不倚,打的她鲜血淋漓。

虽然沉默很要命,但她更怕听到“不”,一个真金白银的拒绝。怕到只是想想,就掉了眼泪。

抬手很快的蹭掉下巴上的那点湿润,这几秒钟,她看起来忽然又幼小了,像个闹脾气的女孩子,脸上还带着稚气。

她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只乖乖听过张显宗的话。

她爱张显宗。但顶着张显宗皮囊的肖正国,只有张显宗一魂一魄的肖正国,眼前这个自称肖正国的张显宗;如果说不爱她,她不会信。更不就此罢休。

无心说如果孙猴子大闹阎王府划去了生死簿上的性命,那岳绮罗一定划掉了她字典里的“不可能”。

人活一辈子,想“不死”本来是不可能的;岳绮罗花了一辈子研究,变成了可能。

岳绮罗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一个凡夫俗子,本来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吃人杀人,爱?爱这个人的好味道还是白生生的脑花?可她到底就是爱了张显宗。

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

爱张显宗,和信张显宗,是两回事。

她爱张显宗。爱了几辈子,也找了他几十年,为了这个凡人,好不好笑?

一个凡夫俗子,死了就死了。

他既然是个短命鬼,她完全可以不等他凉透就转了头去寻新的。

可她对张显宗,几乎成了执念。

张显宗之前,她执着过什么吗?

也有的,她当初执着于不死,想长生想的要命,没日没夜的修炼,不惜把自己修成那些大小道士嘴里的半人半妖。

可绕是这样,她也只花了一辈子琢磨邪术。

她重来过一辈子,加起来,张显宗在她面前死过了三次。

三次不够,岳绮罗想。

张显宗什么时候能死在她后头,她才能罢了休。

那么爱他,可她不信他。

张显宗哪一辈子,都骗过她。

说好永远陪着她,没陪。

说好不死,死了。

说好娶她当老婆,没娶。

她想这个肖正国,也是张显宗,就算是不完整的张显宗。

可张显宗不管活了几辈子,都是个爱说假话的骗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完整的他,也一定是会骗人的。

他若是真说不会爱她,她一定会觉得生气,他跟本不配对自己说不爱!气完了她也疼,她的牙疼的钻心,不然她怎么会哭呢?

这几辈子,能让她掉眼泪的都是张显宗的死;岳绮罗认为生死是大事,能让她作出和面对生死相同的反应——他说不爱她,就也是大事。

但她不信。

她相信,这世上所有的“不”一定都能变成“行”。

陈山把她的话当故事,硬生生和“张显宗”较劲了一辈子;可最后他还是想起来了。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肖正国会爱上她,记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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