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嫌弃夫妇:归去来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七组邀请驻站  京墨邀请驻站     

似是故人来

嫌弃夫妇:归去来

火车到成都时,前来迎接警卫员已经早早的等在站台边了,毕竟不论怎么调遣到这儿的,川军系统总参谋长总归是个官儿。

肖正国刚迈下火车就看到一个军装打扮的青年迎了上来。

“这位就是肖参谋长吧?您好您好,我是政协招待所的警卫员,您叫我小刘就成。”

肖正国一面笑着寒暄了几句,一面在车站来往的人群里拉紧了岳绮罗的手。

“啊,这位是…”小刘看着肖正国身侧的岳绮罗,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位肖参谋长的事小刘在四川也多少有所耳闻,听说肖参谋和军统处余处长的女儿原本都订好了喜宴的酒席,因为这事儿又生生的取消了婚约。

小刘虽然不知道余小姐的模样,可余小姐断然不会和肖正国来四川的呀!

何况肖正国手里牵着的这位小姐看上去只十几岁的光景,还是个女学生的年纪。

肖正国答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岳绮罗。”

小刘愣了两秒,马上又恢复了笑容:“原来是岳小姐,马上就送二位去党部安排的住所;成都不比重庆富庶,二位有住不习惯的,与我说就是……”

党部为他们找的房子据说是一位前朝遗老曾经的府邸,房子的租金因着上面有补贴故而很廉价。

到了地方才发觉出乎意料;宅子很大,两扇大铁门就比从前文县的司令部的还要高。

岳绮罗挺高兴,她很久没有住过带着大院子的宅子了。

“哎,以后你得了空,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戏班子来家里了;这比重庆的房子大多了,两个戏台子也搭得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刘不动声色的记住了这一句话。

肖正国受伤前往成都不过月余之间的事,暂且不谈肖参谋是怎么搭上这位无缝衔接的未婚妻的。

小刘带着一肚子猜忌告辞后匆匆去往成都党部,他是要去向张琉汇报肖参谋的情况。

张琉是川军系统总司令。

张琉现年不过四十出头,但坐在这总司令位置上的资历却是实打实的。

小刘是张琉手下类似管家的小警卫员,张琉信得过他,一些琐碎小事都交与他处理。

这天是周六,规定来说,新赴任的参谋长应后天来向他报道。

四川地形复杂易守难攻,眼下日本人的手伸不进来,工作上并不算忙。

虽然肖参谋不甚对劲,张琉却也不好把他叫来党部问个明白;思索片刻,他叫小刘开车——他要亲自去拜访一下总参谋长和他那位来历不明的家属。

一路上小刘一边做司机,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肖参谋的古怪:“他那什么未婚妻,看着还是个丫头;可不知道为什么,透着股鬼气,怪怕人的…”

张琉嫌他聒噪,让他闭嘴专心开车,心里其实并不很担心。

肖正国在重庆只是个小科长,虽说年纪尚轻,提拔的机会多,但这一受伤,可惜了。一旦调遣成文职以后也没什么大盼头了。

横竖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张琉来之前也没通知肖正国,到了地方才让小刘进去知会一声,彼时肖正国正坐在客厅专心致志的给岳绮罗削苹果。

“肖参谋长,今日舟车劳顿;只是有些小事恕张某人冒昧打扰了……”

看清那站起来的身影,张琉却像座石像似的愣在原地。

男人身形瘦长,眼角向下生的凌厉,有些不怒自威的威慑力;就连鼻子上有颗小痣都分毫不差。

一旁倚靠在沙发上的女子,脸很白,瞳仁很黑;即使穿着寻常,还是难掩一副好颜色。

“小刘,我有话和参谋长说;你先出去候着吧。”

岳绮罗听到这话打起了精神,扭了扭身子想换个舒服些的姿势,她倒要看看这人屏退旁人,是想唱一出什么样的“接风戏”。

可岳绮罗没有等到什么唇枪舌剑和肆意刁难,小刘走远了,张琉腿一弯——竟跪到了地上。

“司令,果真是你,我就知道您不会死;您说过的,夫人不是寻常女子,只是当年我年少未曾领会…”

肖正国蹙着眉,想把这个见面就行大礼的司令拉起来。

“司令!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六啊!”

肖正国一顿,张司令这张脸他的确不认得,可小六这个名字……

肖正国确实不记得,可张显宗记得。

民国三年,张显宗作为后起之秀刚刚入主天津卫;正是春风得意时,也是天津卫内乱时。

天津卫的状态堪称鱼龙混杂,老帅的残兵败将垂死挣扎时,周边的土匪也混进城想捞些油水。

小六是个孤儿,他是包在襁褓里被老乞丐从桥下捡来的。

小六五六岁时,老乞丐死了。此后他独自在平津一代的几个县里混迹;一面躲避战乱,一面走街串巷混口饭吃,好歹自个儿也长大了。

天津卫的老帅下台那年他约莫十三四吧,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哪方军阀当家他是不关心的,他像个小动物似的活着——吃饱饭才是紧要。

张显宗看到他的时候,他刚刚从旧城墙下的一具尸体上摸了一块旧表和三枚大洋。

大洋还没来得及揣好,来了个抢食的土匪。

土匪有刀,他不想丢了命,更不想丢了那三枚大洋;来不及思考,本能反应似的夺了刀,抹了那人的脖子。

张显宗站在远处看着,心里觉得很有趣。

这个孩子又瘦又小,看不出年龄,下手却是既狠又快。

于是他上前去:“你杀人了。”

小六瞥见张显宗一身军装和腰间别的手枪,也不打算跑了。

老乞丐是山东人,给他取名小六,取得是山东土话里的“溜”,灵活、麻利的意思。

老乞丐期望他是个灵活的孩子,即使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也能喂饱自己。

但是,他再“溜”,也跑不过那枪子儿啊。

既然跑也是个死,他不如不跑了,省些 火车到成都时,前来迎接警卫员已经早早的等在站台边了,毕竟不论怎么调遣到这儿的,川军系统总参谋长总归是个官儿。

肖正国刚迈下火车就看到一个军装打扮的青年迎了上来。

“这位就是肖参谋长吧?您好您好,我是政协招待所的警卫员,您叫我小刘就成。”

肖正国一面笑着寒暄了几句,一面在车站来往的人群里拉紧了岳绮罗的手。

“啊,这位是…”小刘看着肖正国身侧的岳绮罗,有些迟疑的问道。

重庆“下放”的这位肖参谋长的事小刘在四川也多少有所耳闻,听说肖参谋和军统处余处长的女儿原本都订好了喜宴的酒席,因为这事儿又生生的取消了婚约。

小刘虽然不知道余小姐的模样,可余小姐断然不会和肖正国来四川的呀!

何况肖正国手里牵着的这位小姐看上去只十几岁的光景,还是个女学生的年纪。

肖正国答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岳绮罗。”

小刘愣了两秒,马上又恢复了笑容:“原来是岳小姐,马上就送二位去党部安排的住所;成都不比重庆富庶,二位有住不习惯的,与我说就是……”

党部为他们找的房子据说是一位前朝遗老曾经的府邸,房子的租金因着上面有补贴故而很廉价。

到了地方才发觉出乎意料;宅子很大,两扇大铁门就比从前文县的司令部的还要高。

岳绮罗挺高兴,她很久没有住过带着大院子的宅子了。

“哎,以后你得了空,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戏班子来家里了;这比重庆的房子大多了,两个戏台子也搭得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刘不动声色的记住了这一句话。

肖正国受伤前往成都不过月余之间的事,暂且不谈肖参谋是怎么搭上这位无缝衔接的未婚妻的。

这未婚妻的话就问题很大啊。

“像以前一样叫戏班子来家里”?这上戏园捧戏子就是早年伪满的不良风气了,何况把戏园子搬到家里唱?

再者说,军统的薪资纵使高些,肖参谋原先在重庆也只是个科长罢了;一个科长哪来那么多钱供他的小未婚妻消遣的?

小刘带着一肚子猜忌告辞后匆匆去往成都党部,他是要去向张琉汇报肖参谋的情况。

张琉是川军系统总司令。

按理说地方上的四川省长应该算他的顶头上司,不过此人为人圆滑,甚至黑白两道都说得上话;成都警察局局长也是张琉一手提携上去的亲信,川军系统上普遍认为四川方面他说了算。

张琉现年不过四十出头,但坐在这总司令位置上的资历却是实打实的。

传闻他早年在北方是拉柳子出身,干的是烧杀劫掠的营生,不知怎的后来竟有了万把人马。

中央军不得已,只得把他的队伍招安,收编成正派国民军。

这传闻的真假无从考证,张琉本人温文尔雅,甚至有些书生气,一点儿看不出兵痞出身的土匪样。

无论传闻如何,他几年前曾率军取得国民军抗日首捷。抗日有功,剿匪、剿共又都没出过什么大差错,军政两界自然都有他张琉的一席之地。

小刘是张琉手下类似管家的小警卫员,张琉信得过他,一些琐碎小事都交与他处理。

这天是周六,规定来说,新赴任的参谋长应后天来向他报道。

四川地形复杂易守难攻,眼下日本人的手伸不进来,工作上并不算忙。

虽然肖参谋不甚对劲,张琉却也不好把他叫来党部问个明白;思索片刻,他叫小刘开车——他要亲自去拜访一下总参谋长和他那位来历不明的家属。

一路上小刘一边做司机,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肖参谋的古怪:“他那什么未婚妻,看着还是个丫头;可不知道为什么,透着股鬼气,怪怕人的…”

张琉嫌他聒噪,让他闭嘴专心开车,心里其实并不很担心。

肖正国在重庆只是个小科长,虽说年纪尚轻,提拔的机会多,但这一受伤,可惜了。一旦调遣成文职以后也没什么大盼头了。

横竖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至于他女眷的话;钱,他的确不该有那么多。

偷的?抢的?都不可能。

那就是他自个儿“赚来的”。

仔细盘问盘问,保准能抓到他有些灰色收入。

至于是义正严辞的报上去,还是看这参谋长能付出些什么好处再决断,就是后话了…

张琉来之前也没通知肖正国,到了地方才让小刘进去知会一声,彼时肖正国正坐在客厅专心致志的给岳绮罗削苹果。

“肖参谋长,今日舟车劳顿;只是有些小事恕张某人冒昧打扰了……”

看清那站起来的身影,张琉却像座石像似的愣在原地。

男人身形瘦长,眼角向下生的凌厉,有些不怒自威的威慑力;就连鼻子上有颗小痣都分毫不差。

一旁倚靠在沙发上的女子,脸很白,瞳仁很黑;即使穿着寻常,还是难掩一副好颜色。

“小刘,我有话和参谋长说;你先出去候着吧。”

岳绮罗听到这话打起了精神,扭了扭身子想换个舒服些的姿势,她倒要看看这人屏退旁人,是想唱一出什么样的“接风戏”。

可岳绮罗没有等到什么唇枪舌剑和肆意刁难,小刘走远了,张琉腿一弯——竟跪到了地上。

“司令,果真是你,我就知道您不会死;您说过的,夫人不是寻常女子,只是当年我年少未曾领会…”

肖正国蹙着眉,想把这个见面就行大礼的司令拉起来。

“司令!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六啊!”

肖正国一顿,张司令这张脸他的确不认得,可小六这个名字……

肖正国确实不记得,可张显宗记得。

民国三年,张显宗作为后起之秀刚刚入主天津卫;正是春风得意时,也是天津卫内乱时。

天津卫的状态堪称鱼龙混杂,老帅的残兵败将垂死挣扎时,周边的土匪也混进城想捞些油水。

小六是个孤儿,他是包在襁褓里被老乞丐从桥下捡来的。

小六五六岁时,老乞丐死了。此后他独自在平津一代的几个县里混迹;一面躲避战乱,一面走街串巷混口饭吃,好歹自个儿也长大了。

天津卫的老帅下台那年他约莫十三四吧,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哪方军阀当家他是不关心的,他像个小动物似的活着——吃饱饭才是紧要。

张显宗看到他的时候,他刚刚从旧城墙下的一具尸体上摸了一块旧表和三枚大洋。

大洋还没来得及揣好,来了个抢食的土匪。

土匪有刀,他不想丢了命,更不想丢了那三枚大洋;来不及思考,本能反应似的夺了刀,抹了那人的脖子。

张显宗站在远处看着,心里觉得很有趣。

这个孩子又瘦又小,看不出年龄,下手却是既狠又快。

于是他上前去:“你杀人了。”

小六瞥见张显宗一身军装和腰间别的手枪,也不打算跑了。

老乞丐是山东人,给他取名小六,取得是山东土话里的“溜”,灵活、麻利的意思。

老乞丐期望他是个灵活的孩子,即使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也能喂饱自己。

但是,他再“溜”,也跑不过那枪子儿啊。

既然跑也是个死,他不如不跑了,省些力气好留着上路投胎。

可张显宗没对他开枪。

张显宗笑了:“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第一次杀人。”

是,小六曾经因为抢夺一个掉到地上的馒头,用半块砖砸死了一个乞丐。

“你叫什么,想不想跟我去当兵?我的司令部里有白面也有肉。”

小六点点头。

这年头,白面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细粮,何况是肉。

那时张显宗并不是向一个吃不饱的孩子发什么善心,除了岳绮罗,他不会见到个衣衫褴褛的破落户就一股脑儿往家里领。

他只是觉得,凭这半大孩子身上的一股狠劲,放他当叫花子是屈才了。

于是小六跟在张显宗身边做了一个勤务兵,张显宗亲自教他。

他很聪明,不过几年他已经从目不识丁到写得一手好字。

都说张司令枪法百步穿杨;小六是司令的得意门生,也算不辱师门,他向来弹无虚发。

渐渐的,张显宗看小六,就像看年少的自己。

这点相似,让张显宗对他很好,只三年,他就成了张司令身边年纪最小的副官。

后来,小六记得有人想大规模销售鸦片,中国人、日本人、洋鬼子,很多人都来见司令。

司令坚决不同意;这时候又有很多人都想把这位“异类”司令赶下台。

小六就说:“司令,鸦片不是好东西;咱们军营里立下军法,不许沾就是了。您又何必去犯众怒呢,吃力不讨好儿。”

那一次是张显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发火。

时隔多年,他已是不惑,仍记得当年一身军装的张显宗说:

“民吸官膏,官吸民膏;上下交争,而国危矣。”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我是个俗人,杀过人,放过火,谋过反;这辈子也算坏事做尽。老话说,圣人成名,俗人成功。

你是我教的,想必也雅不到哪去,所以你应当是能成事的人。”

“小六,乱世里你不想死,你想活、想分一杯羹;哪怕你饿急了、吃了人,也是各凭本事。人之常情,没什么错。”

“但外人站上我们土地的时候,哪怕旁人指着鼻子说你做过土匪,你也得给我记好了,土匪,也是中国人!国若是亡了,人死干净了;还趋炎附势捡那条命有什么用?活着也是亡国奴,连土匪都没的做。”

再后来,司令病了,他辞去了一切职务。

小六知道,不是因为司令他妥协了。

是因为他病的实在重,他没有命了——他剩下的时间要留给夫人。

张显宗给了小六一只箱子,打开是码的整齐的一箱金条

“给你的。小六,我捡你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能做大事的人。我这场戏是唱完了,你没有。天津没有你的位置了,旁人眼里你算我养大的;他们容不下你。你走吧,往南走,会有你的位置的。”

“司令当年带我回来,如今还念着我…但我不能要,我是您的副官,我不愿走。”

“我没几天活头了。”张显宗淡淡的说,那是小六看贯的云淡风轻。“我不是什么司令了,你这个副官自然也不做数了。”

小六愣了愣:“那我做您的家仆!您尚在世上,我没道理离开。”

“既是家仆,你就要听话。我现在命你离开天津。”

小六眼里蒙了一层水雾,他咬咬牙道:“好,我走…但箱子我不能拿。司令府虽然是家大业大,但一经这遭改朝换代;比以前,终究是……树倒猢狲散…司令要为夫人考虑啊,您也常和我说,乱世之中钱就是底气,夫人…”

听到这,张显宗倒是很难得的笑了:“不必担心夫人,夫人她…她不是寻常女子。我给你的钱财,其实也是夫人给我的。当年…我还窝在文县为发不起军饷发愁时,夫人一个人开了一座墓,给我留了这家财万贯。我知道她…她离开的时候多半什么也不会带走。小六,我只托付你一件事,以后你有出息了;替我守好文县的司令府,不要叫她找不到了。

那宅子原本是不紧要的,只是我在那啊,娶了我的九姨太做夫人……”

小六的印象里,司令夫人是个美人,有些怪异的美人。

她生的娇小,一张娃娃脸让她的年纪看上去比小六还要小;可她胆子大,大到有些可怕。

有一年剿匪,夫人随行——这是大家都习惯的,司令去哪,夫人一定是跟着的。

小六曾看到瘦弱的司令夫人一刀削掉了一匪徒的半个头颅;猩红的血,混着煞白的脑浆;红红白白的溅了她一脸。可她目视前方,眼睛眨也不眨。

司令这一番话,小刘听的是云里雾里;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记在心里了。

文县的司令府。

暗暗在心里发下誓言,他会做到,他会有出息的。

后来小六成了张琉。

张琉又成了割据一方的川系军阀,也有许多人半是恭维半是献媚的叫他一声“张司令”。

他去了文县。

文县是天津下属的一个县;也不是要探望谁,当年张显宗去世,再没人见过那位张夫人。

有人说看见她自尽殉情;还有人说她一个女子,没了依靠,战乱中被掳走……

张琉一直坚信,夫人那样的人是死不了的,司令也不会死,司令要小六替他守住司令府呢,他总要回来的。

张琉此行,是要看文县县志。

按理说县志又不是本话本子,是不能随便拿给人看的。但张琉随行的大兵腰间都别着勃朗宁手枪,在县长眼里这帮丘八简直就是凶神恶煞——没人敢不给他看。

看罢张琉又留了笔记号:民国二年,张司令于文县司令府旧址大婚,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天大地大,小六却一直不知道他的生身父母姓甚名谁。

他只知道,如果没有老乞丐,他早冻死在那襁褓里了。

如果没有张司令,他或许会死于饥寒交迫,死于战乱,死于街头斗殴;也或许他命大,会活下来。

但他会目不识丁,不懂何为家国,何为处世,何谓为人。

没有张司令,就没有小六。

没有小六,就没有张琉。

上一章 那些过去 嫌弃夫妇:归去来最新章节 下一章 岁月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