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坐了下来。
宋舟压低声音，戳了戳含雪华：“喂，你看你看。”
含雪华不耐烦，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蓝鸣站在她的位置上，周围有好几个人围着问她题目的。旁边的女生好像说了句什么，她微笑着，看起来很阳光。
“怎么了？有什么好看的？”
“就刚才，蓝鸣往这边望了一眼，脸就变红了耶。”
人家小姑娘皮肤白里透红，含雪华觉得没有问题。
“合着你是人面兽心，整天正事不干，就只顾着偷看人家小女孩儿。”
“我哪有?只是刚才我碰巧看到的!还有，关注点不是这个，我刚才是说她往这边看了一眼之后脸红了!”
“哦，那又怎样？”
宋舟一脸憋屈，都快哭了：“我感觉，他们传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真实度的。”
……
陷入暗恋里的人内心戏怎么都那么多……
一旁的苏哲，脑袋上盖着校服睡觉。
自习。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就是自习课，每天都是这样，除了星期五会提早下课放学。
含雪华作为走读生，只要再上这一节课就可以回家了，让班里无数人羡慕。
接近下课，含雪华将明天的作业都写的差不多了，便拿出课外书来看。
短发的她，看书时的样子，倒真的有些翩翩贵公子的感觉。
就和她的哥哥一样。
下课后，含雪华收拾收拾书包准备走了，被宋舟叫住，请她帮忙明天早上带早饭。然后被苏哲看到，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请她一起帮忙。并且呱啦呱啦要求一大堆。
含雪华感觉，明天她有可能会带来早饭直接摔他脸上。这当然只是想想，因为她一六零的小个子明显打不过对面的一米八几。
妈妈在校门口接她。
秦檀见女儿上了车，没多说话。含雪华也是沉默着的。
空气有些尴尬。
“那个……雪华啊。”秦檀没话找话聊。
“嗯?”
“你最近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挺好。”
……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对不起。”良久，秦檀突然就道歉道。
含雪华猜到，好妈妈今天绝对又去见她哥哥和爸爸了。
“没有对不起。”
活在这世界上都是无奈，没有对不起，也没人说没关系。
妈妈去见的，是爸爸和哥哥。
但除了爸爸。
妈妈见的，是她的墓碑。
“到家了。”妈妈将车停下。
含雪华打开车门，没有和妈妈过多的交流，禁止走到家门口。
秦檀到厨房里做饭，围上围裙，问道：“雪华，你准备吃什么？”
“不用，中午吃多了。”说罢，将房门反锁。
秦檀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锅碗瓢盆，又将围裙解下。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胃口。
含雪华像往常一样，在她的房间里练小提琴。
她本来是练舞蹈和声乐的，是她哥哥练的小提琴。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渐渐痴迷，像生活一样。
这一次，她练的格外的久，将近午夜12点，才微微感到疲倦。
幸好，这栋楼的隔音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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