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独自一人走在甲板上,嘴中还残留着午饭的味道,卡尔琳的担忧传递到了洛华的内心,过去经历过不少比现在还要严峻的事件,但很少会有这么的不安估计是受到卡尔琳的影响吧
“喂,药贩子”
这时,身后传来了利法特船长的声音,他走进了洛华,作为当初送洛华离开拜伦克的老友,挂在洛华脸上的忧愁,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姑娘…没什么问题吧”
“她要这么容易就有什么动摇,我就不会让她跟着我了”
利法特拍了拍洛华的肩膀
“你知道吗?在海上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嗯?”
“在海上的我们根本不知道陆地上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未知,又何必成天苦闷着,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不堪”
一旁的洛华看着利法特一副认真的样子,然而洛华并没有感觉这番话下来有什么用
“这些话你可别跟小姐说啊”
“...”
卡尔琳的房间里,卡尔琳翻着关于航海地点的书籍,鼻子上夹着一只用来记录的笔,里面有很多关于临海城市和由来,
“马尔巴士…”
杂乱的文字中有一句话吸引到了卡尔琳
“所罗门?”
她继续翻着,尽管一目十行,但还是了解到了其中的历史
“传说中,所罗门王曾在地中海埋下他的宝藏,以宝藏为中心,一些国家逐渐兴起,并依据传说,为城市命名,瓦沙克,华利弗,马尔巴士?!”
卡尔琳连忙往下翻阅着,但后面都是一些没用的介绍
“马尔巴士,所罗门传说中的72魔神之一,掌管着36个地狱军团,因此,基尔迪纳斯也有着一般城市没有的36支强大的军队”
一个声音突然从吊顶传来,卡尔琳吓得猛地一颤,笔从嘴边掉了下去,抬头看去
“啊!那天晚上的臭小子,什么时候,你怎么进来的?!”
巴尔从吊顶上跳下来,顺势指了指没关紧的门
“你…你…”
卡尔琳气的涨红了脸,而巴尔不以为然,没等卡尔琳发泄,就自己坐在了卡尔琳旁边,拿起掉在地上的笔,并伸手向卡尔琳索要手里的书,卡尔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哦,哦”
巴尔接过书,翻到有画地图的那一页,开始向卡尔琳介绍着马尔巴士,一边标记,一边说着
“马尔巴士,基尔迪纳斯的临海城市,进入地中海的要道,从十年前就开始训练一批精英军队,领头的是被称为魔神“列拉金”的杰沙尔罗将军,考虑到基尔迪纳斯即将与拜伦克开战,想必会加强防御吧,结合二十年前的扩海战争,最起码会增加一海里的警戒线,除了当地船只,商船经过严格审查,其他一概禁止入内…喂,你听到了吗”
坐在一旁的卡尔琳已经惊呆了
“啊,听到了,想不到啊,看着年龄不大,知道的还真不少”
“这点东西还是懂得的”
说罢,巴尔就想要起身离开
“所罗门宝藏是什么?”
听到卡尔琳的疑问,巴尔愣住了,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
“嗯?臭小子?”
“应该…是…假的吧,谁知道呢,对了,记得关紧门”
随即,巴尔就离开了卡尔琳的房间,只留下卡尔琳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充满问号
“奇怪的家伙”
然后,卡尔琳就打算在了解更多关于马尔巴士的信息,低头看去,三个大大的字映入卡尔琳的眼睛
老太婆!
卡尔琳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抓起书就甩到地上
“淦!”
拜伦克疆域,对面就是基尔迪纳斯的军队盛天教的教皇以传教为理由,向基尔迪纳斯发起了战争,而国内,一些人口居多的城市早已爆发了疫情…
军帐内,维利尔与一众将领在商讨着
砰!
身为教会麾下骑士长之一的亚兰愤怒的拍着桌子,怒火中烧的他难以控制情绪
“你们去外面看看,哪有军队的样子,铠甲上破破烂烂的,毫无军纪可言,教会的老头子都是干什么吃的,将士们除了担心家人,根本无心战斗”
一旁同为骑士长的米兰多劝阻着亚兰,坐在座椅上的杜兰达尔单手扶着脸颊,一直看着面前的将士辩论,亚兰看向一语不发的杜兰达尔,很是无解
“杜兰达尔阁下,您是直属于王都的骑士长,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看看隔壁的基尔迪纳斯军,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这样下去,必定大败”
杜兰达尔叹了口气
“今天先这样,兄弟们都是长途跋涉过来的,都回去休息吧”
“杜兰达尔!”
“都回去!”
亚兰被杜兰达尔吼了回去,只好离开军帐
待其他骑士长离开后,杜兰达尔身后,一个带着巫师帽的家伙出现了,露出奸诈的笑容
“杜兰达尔阁下,我想,您应该清楚吧,教皇大人可是一直看着呢,这场圣战,您可是全权指挥的”
说罢,就消失在阴影中
夜晚,帐外,维利尔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手中擦拭着一把剑,亚兰看到维利尔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便走过来
“维利尔阁下”
“啊?亚兰阁下”
亚兰坐在了维利尔旁边,看到了亚兰手里的剑,便问道
“您这是?”
“啊,这个是我师父给我留下的,他说,只有合格的骑士才能拥有它”
“您师父可真有意思”
“是吧,有时候,挺严格的”
说罢,维利尔就收起了手里的剑
“今天在帐里…”
亚兰很尴尬的扭了下头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急性子,出丑了”
“不”维利尔否认了亚兰对自己的看法,起身望着河对岸的基尔迪纳斯的军帐火光“这场战争,我们才是真正的侵略者”
亚兰抬头看着维利尔,火光与眼眸的光芒交至,顿时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
“哼哼,说的是啊,那就做个合格的“侵略者”吧”
两人相视而笑
谈话间,已经是深夜
“哦,对了”
说着,亚兰就从随身带着的小袋子拿出了一个陶瓷瓶,递给了维利尔
“诺,我老家的烧酒,来几口”
维利尔接过亚兰手里的陶瓷瓶,上面刻着诺兰德尔的标志
“你老家是诺兰德尔的?”
“嗯,就那个烧酒很好喝的地方,有时间去那儿玩,我给你做向导”
“好啊,等这场仗打完,我就带着家人去诺兰德尔,咕咚,咕咚”
说完,维利尔就对着瓶口喝了两口,咕咚咕咚,然后,拭去嘴角残留的酒,并交还给亚兰
“啊,果然是好东西,话说回来,亚兰也是诺兰德尔的骑士长吧”
亚兰接过酒瓶,收进了袋子里
“是的,干脆就在老家当职了”
“那你是怎么做上骑士长的?”
维利尔继续追问着
亚兰伸了下懒腰,躺在草地上,回答着维利尔的问题
“说起来,我也是运气好而已,知道20年前结束的扩海战争?”
“知道”
“我就是那个时候成为骑士长的,那时候,拜伦克还没有发生变革,当时因为扩海战争,拜伦克内已经没什么兵力可言了,在一次征兵期间,我偶然间进了当时森吉尔阁下的骑士团里”
说到这儿,维利尔猛然一颤,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剑,额头冒出了冷汗,喉咙吞咽了一下,跟个小孩子似的抬手晃了几下亚兰
“然后呢,然后呢”
亚兰拿下维利尔到的手
“别急啊,之后,就随森吉尔阁下去了战场,那时候,我才19岁,完全没有骑士的样子,但不知怎么的,被森吉尔阁下那股莫名的气势撼动了,“为了拜伦克”,就这样喊着”
说着,亚兰举起右手做起了动作
“之后,扩海战争结束,就回了老家,森吉尔阁下说,他已经老了,需要一个继承者,我当时并不在意,可谁知道,他向拜伦克王举荐后,就辞退了骑士长的职位,候补人名单上才有了我的名字,就这样,变革后,教会查阅人员时,怕流失人才似的,我才坐上了骑士长的位子,我也不是什么人才,后来我才知道的,森吉尔阁下除了骑士长外,居然还是“管家”,真不知道谁家这么有势力,请得起这位人物,准不能是卡佩家吧,哈哈哈哈”
亚当用说笑般的语气说着,一旁的维利尔皱起了眉头,认真的听着这位突如其来的“师兄”诉说森吉尔生前的故事,维利尔正是森吉尔辞退后收的唯一一个,算是徒弟吧,而且还是维利尔看见森吉尔在后院练剑,死缠烂打才同意的
“可谁知…”
说到这里,亚兰的眼神和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
“仅仅过了一年多,拜伦克就遭受了变革,先是拜伦克王被毒杀,后来年幼的王子受到蛊惑,这才导致了之后的事情…”
说到这儿,亚兰已经说不下去了,咬着牙冠,心里有无限的怨恨与愧疚
维利尔也没说什么,对于后来的事,他比谁都清楚,便扯了个闲话
“呼,好了,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估计又得对阵一天了”
亚兰起身拍拍身上的脏东西,深呼一口气,缓解下心情
“是啊,回去吧”
两人往各自的军帐走去,草地上留下了两人的印记,背后的披风在火光的照耀下就像鲜血一样
账内,维利尔解下了披风,躺在简易的床上,在高台上烛光的照耀下,维利尔的脸充满了沧桑,担忧
“睡吧…”
帐外是巡逻队经过的脚步声,夜幕下,显得有些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