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打开用来装逼的扇子,摇了下,一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径直往青楼方向抬脚走去。
……(我是一条纯洁的分割线)
傍晚丞相府。
刘和喝了点小酒,身上全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走了两步路抬头看见到了自家门前,两边威武雄壮的大石狮,嗯(´-ω-`),没错了,没走错路。
一阵凉风吹来,凭空透进衣服内泛起丝丝冷意,摸了摸自己手臂的鸡皮疙瘩。
刘和拍打着门,喊道。
“开门,开门,我回来了。”
就看见一堆人在里头等着他,他老爹坐着椅子上,喝着茶,旁边凳子上放着一根一看就是新买的鸡毛掸子。
听见动静抬起头,眼尖的就瞧见了晚归的人,神色莫名,不动声色的指示仆人关好门。
嗯,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刘和也没见着他老爹的脸色哪里不对,嬉皮笑脸地问。
“爹,大晚上的不睡觉,您干嘛呢?”
丞相大人四十多岁了,一脸威严清正,手上一拍旁边早就摆好的桌子,喝道。
“混小子,又去哪儿打秋风去了?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你这是巴不得你爹早死啊?!”
“爹,您说些什么呢?孩儿怎么会这么想!”
“哎呦,气死我了,来人,上家法!!”
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鸡毛掸子就往刘和身上抽,也不顾忌自己那老胳膊老腿。
“啊――!”刘和没料到他老爹一言不合就开打,于是也没躲开,被抽的嗷嗷叫,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爷,不要啊!”管家看老爷动真格的了,连忙上前求情。
“夫人,夫人,快来啊!”
“老爷,少爷也不是本意,都怪奴才,奴才该死。”
身后赶来伺候大少爷的贴身小厮小福子看到这一幕,瑟瑟发抖,拼命把罪过揽到自个身上。
事实也的确是他的不对,没有看好少爷,愧对老爷和夫人。
“我看谁敢?!谁要伤我儿?”
“娘,娘救命啊,爹这次是非要打死我啊!”
“你这兔崽子,胡乱说些什么呢,还不快给你爹认错。”
夫人瞧见自家儿子这愚钝的模样,噎了一下,拼命给使眼色。
“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反应过来娘是来帮自个的,立刻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都是你,把和儿都惯成什么样子了,慈母多败儿!”
“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生他去了半天命,险些自己也跟着去了……”
“我告诉你,他就是我的命!你若是想打死他,现在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妇人之仁。”
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妻子,当年的确是苦了她,可如今孩子不争气,罢了罢了。
“娘……”
他眼圈红了,喉咙像含了一块铁,声音干哑发涩,
“我……我不知道,我,娘――”
“我是骗你爹爹的,放心,娘没事。”
“等等,你这一身什么味啊?”
“啊,什么?”“没有啊,就是多了些胭脂水粉的味道,不过也是劣质产品,是不太好闻。”
(青楼的众美女们:谁叫你来我们这儿了?!愤怒!)
“你自己嗅嗅,臭死了,赶紧去洗澡,真是。”
“哦。”
看刘和转移了注意力,刘夫人松了一口气,目送他渐渐离开此处。
“夫人,您为什么不告诉少爷您……”
“住口!”
大丫鬟珠儿被她严厉地呵斥红了眼眶,到底还是心疼自家主子,半是埋怨半是委屈。
“小姐,我心疼小姐――”
珠儿喊起了对刘夫人出嫁前的称呼,彻底忍不住了,大声地哭出声来,边哭边喊。
刘夫人怔住,也疼惜那傻丫头,语气缓了缓“珠儿,你是我陪嫁的时候跟过来的,如今也这么大了。”
“和儿本性不坏,我只想他快快乐乐的,我不想他为了我痛苦。”
“回房吧。”
地板砖在月色的光照下变的朦胧,看不清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