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齐望夏和阿丘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瞎聊天。
齐望夏问道:
“我还没问过你呢?”
“这些年来你不会北语是怎么和你母亲交流的?”
原本还有些轻松愉悦的阿丘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一脸凝重、目光深邃、盯着房间内的某处地方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望夏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便转头向他瞧去。
见他这幅模样、便以为是提及到了他的伤心事。
她正打算岔开这个话题时,阿丘却突然开了口:
“小的时候可能五六岁的时候,我还是听的懂一点北语的。”
“那个时候虽然父亲没有刻意的教过我,但是母亲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的教我说话。”
“本来这件事情瞒的好好的。”
“但是有一天家里来了几个北国客人。”
“他们问父亲我会不会说北语、父亲说我不会。”
“但我那个时候年纪小、急于表现自己,所以我就告诉他们我会说北语、而且还和他们用北语简单的交谈了自己。”
“那群客人走后,我父亲大发雷霆。”
“他狠狠的揍了我一顿、而且还骂哭了母亲。”
“第二天,他就把我送走了。”
“此后,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看看我,但是他从未带母亲来过。”
“等我在此见到母亲时,我已经12岁了,而我的父亲也病故了。”
“而这时,我已经不会任何的北语了,我的母亲也没在和我说过一句话。”
听到这里后,齐望夏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对方,所以她道:
“你父亲做的很对。”
“你小的时候北国和川国还在打仗,这两个国家的人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我小的时候,我居住的那个地方北国人和川国人可能只是因为一方踩了另一方的影子,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就有可能发展成为两个族群的战争。”
“你们是北国人、又生活在尽是川人的封都。”
“你父亲又是北国探子,如果你说北语被其他人发现,你们全家很容易死于非命。”
“我知道。”阿丘叹了口气,他道:
“我小的时候确实怨恨过我父亲,但长大后也就明白了他的苦衷。”
他又一声苦笑:
“说到底、他也是为了保护我和母亲。”
“嗯。”齐望夏道:
“虽然对我川国人来说他不是个好人、但他确实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阿丘抿着嘴笑了笑。
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后,阿丘问道:
“你呢?”
“你父亲是北国人、为何你总是自称自己是川国人。”
“小的时候战乱,所以我和父母双亲走散了。”
“后来因缘巧合之下,我被我师傅收养在沙城。”
“我也是今年来德民读书后才与我父亲相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