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南宫夜离骑在马上看中了一只正在进食的兔子,随即拉弓射箭,正中要害。
“阿离好箭法。”这时在一棵树后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温柔似水。
南宫夜离闻声望去。站在树下的少年扎着平时一直披散着的长发,身着白衣,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
“羽霜?”南宫夜离翻身下马,不确定的疑问道。
“哈哈,看来阿离还记得我。”白羽霜笑了笑,那笑足以让人沦陷。
“哈哈,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变化竟如此之大。”南宫夜离看着眼前这人,想到多年以前此人还是一个内向腼腆的孩童,如今看来哪里还有当年的影子。
白羽霜低头笑笑道:“阿离说笑了。阿离近来可好?”
“哈哈,一切都好。劳挂。”南宫夜离实在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时刻的白羽霜。“你近来可安好?”
白羽霜闻声一愣,没想到南宫夜离也会问他安好,随即忽然灿烂地笑了道:“嗯,一切安好。”
之后二人便一见如故,开始闲谈起来。有时谈到近来有哪些名人又出了什么书表示了自己的观点;有时又话锋一转谈到那“望乡楼”的厨子又出了什么新鲜菜肴。总之,两人方才刚见面的尴尬一扫而空。
“别动。”南宫夜离突然伸手拦住了正要往前走的白羽霜:“后面有人跟踪。”
在两人都想蹲下查看时,只听后面树上的树叶沙沙做响,几支冷箭从树上射过来。
南宫夜离和白羽霜惊险避过,就在他们两个躲箭之时,又从四周冒出十余个武士,把二人团团围住,看来是躲不掉了。
这边。
皇甫君墨和五十余名刺客打得正激烈,刺客的刀剑常常只差几毫就刺中皇甫君墨的要害。
寡不敌众,皇甫君墨也都是险险避过。
其实皇甫君墨是准备援兵的,可在这前一天竟然都被人下了药,近百人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余人!刚刚跟南宫夜离说准备妥当完全是想让南宫夜离安心,等到那时有自己在,好护着他。可谁曾想半路冒出个三皇子,他们俩只好分开。皇甫君墨不放心,又把仅剩的十余人派去南宫夜离那了。
哈……玉雪那边应该是安全的吧……把敌人引走就可以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手已经扶上了缰绳,快速翻身上马往一边逃去……
“追!”那五十余名刺客见皇甫君墨要逃,也追了上去。
“羽霜?”南宫夜离环顾四周寻找白羽霜的身影,在他周围满是那些武士的尸体。看来南宫夜离并没有有人接应,至于那些人都去哪了,我们也不言而喻。
其实就在刚才白羽霜还和一名武士打斗,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都不见了,估计是去追那人了吧。
其实不用追的啊……南宫夜离早就知道这帮人是谁派来的了。
罢了,白羽霜应该不会有危险。不知皇甫君墨那边怎样了,得快点赶到他那边。如此心想,南宫夜离便上了马往皇甫君墨那边赶去。
皇甫君墨那边。
皇甫君墨骑马一直往某个方向奔去,他心中此刻只想让这些人离南宫夜离远一点,所以并不知自已赶往的是哪边。
呵,自己的三皇兄看来筹备已久啊……这些年一直把自己当眼中钉肉中刺,可是自己明明不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啊,他已经用他的行动表示了,他只是想当一个闲散王爷,三皇子他为什么总是不信……小时候明明是最好的玩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皇甫君墨突然勒马停下,因为在他的前方是一个悬崖。
皇甫君墨蓦然回头,见后方的刺客将至。
刺客已到,与皇甫君墨相距仅二十余尺,刀剑相向。
“七殿下,放弃吧。”为首的一名刺客道。黑色布遮住了他的脸,只能隐隐看到那双秀丽的双眸。
“本王从未想过与皇兄争夺皇位,为何你们总要置我于死地?”
“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殿下。”那为首的刺客如是说道,提着剑慢慢逼近皇甫君墨。
皇甫君墨此刻也是退无可退,心下一横,重新拿起长剑,索性拼一下。
可就在皇甫君墨拿剑的同时,一支羽箭突然朝他射来,直直穿射在他的心口。
皇甫君墨没有想到那些刺客竟然如此心急夺自己性命。皇甫君墨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忽的笑了笑,便慢慢朝后倒去。
“放肆,谁让你放箭的?!”为首的那名刺客朝刚刚放箭的那个人喝道。
他本不想杀皇甫君墨的,刚刚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他想让皇甫君墨佯死,之后便把他救过来。
那人闻声半跪在地道:“大人,您既然下不去手,那在下便帮您下手。那个皇甫君墨早晚都是要死的人,您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啊,如果因为这件事便让主子责罚,这不值当啊!”这几句话被他说得诚恳无比。
“呼,罢了。既然已完成任务便回去吧。”那为首的刺客揉了揉眉心,他知道那人是为自己好。既然人已死,那多说也无益。
“是!”
南宫夜里赶到悬崖边时天已经快黑了。他把这片林子全部都找了一遍,只剩下这里了,他也最不想来到这里。
南宫夜离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刺客的尸体,顿时间猜到了什么。南宫夜离半跪在地翻着地上的尸体,突然一顿,目光锁定了一个地方,那是皇甫君墨的玉佩。
南宫夜离颤颤巍巍的站起,走到玉佩旁,弯腰地上拾起。拿着玉佩的手不自主的颤抖。
这一切太突然了,明明上午两人还在斗嘴,而此刻就生死别离。
“阿离,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这时,一抹白色身影跑来,是白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