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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拒绝和解

如此星辰,怎奈情深

接上

连个正眼也没给他,唐舞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起身,毫不客气地把戴雨浩往外推。她每个动作染上了情绪的色彩,表现在心灵的窗户上。心酸得喉头哽咽,堵住了责怪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她努力控制情绪的风浪,保持表面平静。

戴雨浩好不容易见到她,不想就这样草草结束。他挣扎,她不耐烦。无论戴雨浩如何解释,怎样挽留,唐舞桐回应他的只有力道越来越大的动作。她沉默得可怕。

察觉到她的排斥,霍雨浩只好妥协。

眼见戴雨浩被赶出来,小舞无奈地表示她尊重女儿的意见。

“请伯母帮我约舞桐一顿饭。”戴雨浩说。

“今晚应该是你的家宴,明晚如何?”小舞说。

“好。”戴雨浩再不舍也得离开了。

这是幸福的晚餐,戴雨浩完全放下杀母仇恨,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父母就在身旁,那是迟来的亲情。

回到自己的房间,温馨的亲子时光留在了饭桌上,那一刻思念如决堤的洪水,将心灵冲撞地乱七八糟,戴雨浩没有开灯,任由黑暗携带的失落与孤独侵蚀。

海神殿。

“孩子,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小舞抱着唐舞桐,轻拍她的脊背,“你也不是非他不可。”

小舞松开拥抱的手,满目不舍。

唐三拍拍唐舞桐的肩膀,怎么也拭不去她的泪,说:“孩子,眼里容不下沙子不是钻牛角尖,而是对爱情底线的坚守。有明确的爱情底线,不为爱情放下一切原则,爸爸为你感到骄傲。同时,爸爸也相信你可以走出这段感情。”

“我们永远在你身后。”

唐舞桐带着对这段感情的复杂心情和对父母无条件支持的感激之情消失在金光里,回到斗罗大陆。

次日,戴雨浩收到小舞的来信——唐舞桐拒绝了他的邀约。天气放晴,戴雨浩的心里却不明朗。有意蹲她,却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去找唐三,唐三对他爱搭不理的。

及诸神会议——那是众神齐聚一堂的时候。戴雨浩以为终于可以见上一面时,却还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神官神职的选拔也见不到影。最后还是戴沐白打听到唐舞桐离开的消息。

海神殿。

“神无法在人间久留,也无法干涉人间世事。”唐三负手背对着戴雨浩。

“这些都是误会,请海神大人给我一个机会和您解释,和舞桐解释。”戴雨浩恳求道。

“不用和我解释,小七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唐三说。

“如果成神的代价是远离爱人,那这个神我不做了。”戴雨浩上前,盯着唐三的后背,说,“请您收回我的神位。”

“放肆,这神位不是你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转过身,唐三怒瞪戴雨浩,“威胁我?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真是幼稚!”

“我没想过要威胁您,我只是不想彼此错过。”戴雨浩诚恳地说,“如果舞桐真的放下了,她还会选择离开吗?我知道她现在很痛苦,这段草草收场的感情会让我们难以释怀,成为彼此心中的一根刺。面对它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请海神大人成全。”

唐三的表情依旧不变,重新背对戴雨浩,手一挥,出现一个能容人的大光圈。

“从这里走过去,你将回复成神前的凡人之躯,与凡人无异,没有神力,回到人间。你从人间带上来的父母也会与你返回人间,霍云在人间没有实体,会留在这里。”唐三说,“等哪天小七想开了回来考取神位或者你们的情感恩怨了解,届时你将自动恢复神位,并且此生只有这一次在保留神位的基础上以凡人之躯行走人间的机会。”

戴浩从暗处出来,表示对儿子支持。

“我愿意。”得到父亲的支持,戴雨浩毫不犹豫地说。

“她在史莱克学院。”

“多谢海神大人。”说罢,戴雨浩和戴浩便与光圈一起消失。

小舞从黑暗中走出,责问他:“怎么不加上期限,你觉得你自己再加上这个海神之位就能无限期地抵挡违逆规则的反噬吗!”愤怒的情绪下是无尽的担忧。

“小七要直面他才能在继续和结束中做出选择。她这么用心的人,离开不是良药,她要敢于直视这段感情才能走出泥潭。”唐三忍着反噬的疼痛,安慰小舞,“时限应由他们来决定,我们的女儿不应该为情所困。”

“我们夫妻同体,凭什么你一个人承担反噬之痛。”小舞默许了。

“你帮我分担些许事务就好了。”唐三抱拳,说,“未来一段时间要麻烦夫人了。”

“真是的……”小舞又气又心疼,“你先休息一下,这几天又是查阅资料,又是研究阵法,还要工作,累坏了吧。”

“好。”

斗罗大陆。

戴雨浩返回史莱克学院,戴浩着返回白虎府。

遇见贝贝,师兄弟间连寒暄都没有,戴雨浩迫切地询问唐舞桐的位置,然后匆匆离开。

看着戴雨浩离去的背影,贝贝有些无奈,然后宣告其他人戴雨浩回来的消息。

史莱克办公楼。

“唐女士,再次确认您是否决定更改?”

“我确定。”

戴雨浩赶来时唐舞桐刚好忙完。戴雨浩看到未退出地档案里,他和唐舞桐的情感最后状况是单身。尽管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唐舞桐主动解除关系仍令戴雨浩心头一痛。

史莱克学院有规定,高层核心人员的身份信息要详细完善,就算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也要填写。两人关系以史莱克档案为主。与婚姻不同的是,此关系可以单方面解除,像上户口,却又与结婚有所区别。

他站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舞桐假装没有看见他,从他身旁走过。擦肩而过时被戴雨浩抓住手腕,怎么挣也挣不开。

“舞桐……”戴雨浩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激动。

“放开!”唐舞桐瞪着他,戴雨浩还是松开了,两人不欢而散。

晚上为两人接风洗尘的宴会也只有六个人——收到邀请时唐舞桐向其他人表示:有他无我。

次日中午,唐舞桐在办公室里处理剩下的工作。

“咚咚。”

迟疑了一下,唐舞桐说:“进。”

“饿坏了吧”戴雨浩提着个袋子进来了,他从里面拿了个保温桶和一杯饮品出来,一气呵成,动作连贯得像重复了很多遍似的,热络得不像刚分手的。

“不用,谢谢。”唐舞桐收完最后那点尾巴就起身往外走,目光一点都没落在戴雨浩身上。

“……”戴雨浩默默地收拾饭菜,跟着唐舞桐进了食堂。

唐舞桐已经坐下吃饭了,戴雨浩与她面对面坐下。

再次见到戴雨浩,唐舞桐脑子里全是那天可怕的场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不敢与他多说话,生怕下一秒控制不住情绪泪流满面。

没有犹豫,唐舞桐带着未吃完的饭换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戴雨浩不再往前凑,静静地吃完午饭。

未来几天,戴雨浩不定时地来找唐舞桐,还会带点小零食或者夜宵什么的。唐舞桐每次都冷冷地把他赶出去,他们之间的对话少之又少。戴雨浩几次发出邀约,都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后来,大家都很忙,戴雨浩来的次数少了很多。知道她什么也不接受,也不想与自己接触,所以戴雨浩每次来都不主动打扰,只是坐在里唐舞桐办公室最近的沙发上,只为她出来时匆匆的那一瞬。唐舞桐拿他没办法,只能减少进出办公室的次数。

每次出入办公室,唐舞桐总忍不住看他,有时竟忘了克制,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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