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笙!”数学老师推了推气的滑下来的眼睛,吞了吞口水,“你可是985的材料啊!现在呢?一本都悬了!”
易白笙是屠苏最好的兄弟,而这次成绩大幅下滑,尽是因为那个咬着唇望着他的女生----墨韵明。
上周,在那个他们四人的家搬到同一个离学校很近的小区的日子里,墨韵明和家里吵架了,一赌气走进了那条出了名的小巷......
那是小混混们聚集的地方,住在那里的老年人和小孩子居多,总是能轻易抢到钱来。
顾桃夭眼看着墨韵明走进去,却和屠苏互相拉着害怕对方去为救墨韵明而受伤,这时候,易白笙就是英雄一样的存在,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易白笙是学过散打的,但是这里的小混混们竟然都像是练过的一样,让易白笙很难打败他们,即使这样,易白笙也一边声嘶力竭地对墨韵明大喊“傻子快跑啊”,一边擦着嘴角的血对小混混拳打脚踢。
墨韵明摇摇头,表示自己扔下他一人,哭着看易白笙僵持不下。
幸好,顾桃夭报警了。警车驶进小巷,几个警察麻利的跳下来,押走了几个愤恨看着他们的人。
......
他们统一了对家长的谎言:有人从巷子里出来把墨韵明拉了进去。
墨韵明蹲在地上,浑身发抖,扯着易白笙的手不放开。
顾桃夭给屠苏递了个眼神,说:“韵明啊,我们先上楼了哦,你到家给我发个微信。”
“好。”
......
“不上楼吗?”易白笙说。
“我......想和你多呆一会。”
“我这不还活着吗,真是个笨蛋。”
“我好害怕......好害怕。”
“那就跟住我了,下次不许乱跑!”
“跟一辈子可以吗?”
“想好咯?那就别想跑了!”
“嗯。”夕阳下手牵手的背影,永远是天下最美的风景。
就是这样,易白笙和墨韵明也开始了如此这般的故事,而正是因为这样,易白笙才成绩下滑成这个样子。
墨韵明也知道是因为她,她是极其敏感的,她最害怕给别人带去哪怕一丝麻烦,而她所要承受的,就是个性的荆棘。伤痕累累走了一路,没人与她同行,她像只刺猬,只不过她的刺不是用来防御,而是用来伤害自己。
这天晚上,她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走。
夜死了。易白笙不知道墨韵明不开心的原因,心被涂抹上了夜的昏沉,他看着给墨韵明发的每一条消息的边上都是红色圆形中的白色叹号,仿佛是在用血液惊叹着命运的儿戏。然而他和墨韵明的最后一次对话,只有两个字“分手”。
他心头还有一小块净土没有被染成灰黑的颜色,他借着这一小束微光,点亮了手机屏幕:
“桃子(顾桃夭),在吗?”
“怎么了?”
“韵明怎么了?”
“......”
“你是想急死我吗?!”
“她认为你是因为她才成绩下滑啊。”
“所以呢?”
“她最见不得这样,以前就是因为这样的事转学的,要不然我们还不能从初中就认识呢......”
易白笙的网名变成了几次断断续续的“对方正在输入...”之后,就再也无言了。
墨韵明换掉了所有的头像,只剩易白笙用着孤独的一半情头。
顾桃夭和屠苏开始逐渐不敢在他们两个面前提起对方了。空气像打不开的果冻,让人喘不上气来。
一转眼,墨韵明的生日也快到了,12月8日,洒脱的射手座最受不得爱情的羁绊。
“笙,对不起。”如果不是看到午休时间教学楼天台上的墨韵明,易白笙这辈子也不知道这纸条的意思了。
天台小屋的门口,是刚到不久凝视着墨韵明而又不敢上前的顾桃夭和屠苏。他们刚刚给易白笙发了信息,紧张的二人突然摔了过来----那是飞奔过来的易白笙撞到了他们。
墨韵明吓了一跳,皱起修长好看的眉头:“夭夭,你找他来干什么?”
“你又想怎样?”易白笙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天台中央,防备她不小心掉下去。
“瞎吗?这还不够明显?”
“哦,跳吧。”
“易白笙!”顾桃夭惊呼着。
易白笙把墨韵明带到了栏杆边上,一条腿跨出了栏杆:“陪你跳就是了,怕你不成?”
“你疯啦?”墨韵明吐出被风刮到嘴里的头发, 话随着眼泪一起掉了出来。
“陪你疯。”
“易白笙!”顾桃夭惊呼着。
只见易白笙大跨步拉着墨韵明走到栏杆边上:“我陪你一起就是了,怕你不成?”
“你疯啦?”墨韵明吐出了被风刮到嘴里的头发,话随着眼泪一起掉了下来。
“陪你疯。”
墨韵明的眼睛黯然失色,屠苏发现,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丢失眼里的星星。
易白笙揽住墨韵明的肩头,墨韵明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下去吧。”易白笙淡淡笑了,一如往昔平静温柔。
“我不会的。”屠苏突然冒出来一句。
顾桃夭很是疑惑:“不会让你不开心,永远。”
“那不成傻子啦?”
“那我就陪你到老,喂你吃饭,喝水,牵着你的手,我们在夕阳下缓缓走向小卖部,买你最爱吃的棒棒糖......”
第二天墨韵明的生日party上,每个人都阳光灿烂。
墨韵明第一次举起比脸还大的杯子,痛痛快快灌了一杯啤酒。
顾桃夭看着墨韵明和易白笙的背影,无限感慨。
“墨”韵明,易“白”笙,自古黑白出CP,黑白在一起,正好是世间的极致温柔。
“苏,要是毕业了,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们会在一所大学的。”
“怎么会?我们的目标都不一样?!”
“你就是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