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你觉得玲玲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王咏梅说。
“是有点,这孩子最近总是只有这样的。”韩国辉憷着眉,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那天,玲玲上完厕所,等她出去,我就进去了..”王咏梅紧张的看着沙发上神态疲惫的男人。“你猜我看见什么..”
韩国辉转过头望她,“什么?”
“镜子上有几行字,而且...是两个不同的字迹。”顿了顿,“玲玲的字迹我认识,另外一个..上面写着叫韩琳琳。”
韩国辉放下茶杯,“兴许是她和好朋友在玩游戏啊?”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
“不可能!”王咏梅大声否认,“家里绝对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在模仿两个人的字迹也说不定。”韩国辉眯着眼,看着韩玲玲的房间。
阮孝生是韩玲玲的同桌,他最近总看见韩玲玲在一个黑色本子上写什么,而且总是随身带着。
有一天下课后,韩玲玲缓缓走出门外。阮孝生奇怪的看着她,总感觉韩玲玲有些不一样。
而且很稀奇的没有把黑色本子带走。
他迅速的将黑色本子移到他面前,翻开第一页:我与韩琳琳小姐
阮孝生觉得有些无趣,肯定是小女生的一些玛丽苏小说,意兴阑珊的准备将本子放回去。
本子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像是上帝故意的一般,本子刚好翻在韩琳琳最后写的地方。
那里,有这两个不同的字迹。
最后一行字是:我出去一下。但是阮孝生知道,这绝对不是韩玲玲的字迹。
我的同桌叫阮孝生,我的母亲叫王咏梅,我的父亲叫韩国辉,我的朋友,叫...韩玲玲。
我的母亲常常喊我“琳琳”,但总是在纸上写“韩玲玲”,我有些奇怪,我觉得母亲也知道我的朋友韩玲玲,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那天我在教室里,突然想起我在教室外的花圃种了一枝白茶花,那是很久以前随手插在里面的。
为什么突然想起它?因为玲玲告诉我,她们学校的花圃里不知是谁种了一枝白山茶,她在旁边随手插了一枝她最爱的红玫瑰,觉得很般配。
我来到花圃,看见我的白茶花已经枯萎,旁边,有一枝玫瑰。
颜色像玲玲说的那样,红得像血一样,仿佛下一刻就将滴落。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玲玲,告诉她:我的校园里,玫瑰配茶花,跟你一样。
我高兴的回到教室,看见阮孝生望着我,眼睛里全是惊恐和慌张。
我叫杨树林,一位心理医生。
最近有一对夫妇请求我给他们的孩子看一下心理问题。
我装成客人来到他们家,女孩的父母迎接我,并告诉我一些关于女孩的事情。
听他们的述说,我知道了这个女孩叫韩玲玲,可能...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女孩看见我来,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叫我坐。
突然,女孩转过头望我,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显露着与刚刚完全不同的神情。
她眼神阴晦,望着我,嘴角扯露出诡异的角度。
明明是在笑,我的后背去泛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