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做干净了。”一个身着粗布大衣的伙计轻声说道。
“哎呀知道了,芝麻大点小事也跟我说。”回话的是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女,名叫锦扇。不过头上戴着的是古铜色的发钗,身上穿的是带着红棕色绣花的黑色衣裳,手里还拿着把红色的扇子。看长相有些媚态又有些戾气,不过更多的,还是那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烟火气。
“那......那我先下去了。”
锦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有屁就别憋着!”
“噢噢,前院有人打了烊还不走,也不给钱。”
锦扇听了啪的一声把扇子摔在桌子上,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伙计:......
只见锦扇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就绕到了前院的雅间。
看身形里头坐着的应是个男子,披着乌黑的长发,手里捻着酒杯,好像很有雅兴。
锦扇看里头的门开不开,就干脆绕道那间雅间的窗子前,也不管这大庭广众之下闹不闹笑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窗子就是破口大骂:
“我们店打烊了你眼瞎啊,你看不见那!想赖账就直说,你跑我这装什么大爷,老娘开铺子前儿(的时候)你还拉裤兜子呢!”
旁边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家店的老板娘小小年纪不知道哪学的骂街,左邻右舍甚至给她起个外号叫“小泼妇”。
屋里的男人走了出来,只见他身着一身白衣,长相十分俊秀,举手投足落落大方。
“给钱!”但是锦扇不吃这一套......
远处的沈青时默默看着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的风姿,心道佩服。
午时,锦扇走到了后院沈青时的屋子。
话说这饭馆生意一般,但这后院却大得很,什么刀啊剑啊的一堆。究其原因就是这家店不仅要钱,还要命。这江湖上恩怨太多,几乎每一个人都被明码标价,而她只挑自己不顺眼的做。
“醒了?”
旁边的伙计闻言忙回道:
“昨天就醒了。”
沈青时睁着眼睛坐在床上,他的眉眼看起来很严肃,给人一种莫名的威慑力。穿着一袭青色的衣裳,看起来料子很好,周身都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锦扇走到床边,十分嫌弃地捏捏他的胳膊,看了看他的手。
“你说这手上是有茧,但你看这身子骨,别说杀人了,鸡都杀不了吧。”
此时在沙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表示等我好了一定给你来个过肩摔。
等等,杀人?
“你们是开黑店的?”
锦扇听过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不过你就别寻思了,就我们做饭那大厨一个都顶你仨。”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说呗,那样你死的时候还能拉一个垫背的。”
沈青时看着她那股嚣张劲,心中不爽,愤愤地说道:
“我凭什么给你当伙计?”
“哟呵,你还来劲了?”锦扇惊奇地看着这个捡回来的文文弱弱的小公子,“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是我的。城南城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