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D.T.M(Simon.Curtis)
白艺珍心跳都好像骤停了,脸色惨白难看,因为她看出来了,尹欢喜她说的是——“但是…我有证人啊。”
白艺珍!!!!!!!!
尹欢喜“带上来吧。”
令下,大门一开,一名保镖半推半就领着一个穿着病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众人却迷茫,这又是谁?面生,不像是公众人物。只有尹欢喜知道,在场的,有人心跳可加快了呢…你说对吧,白艺珍?
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还活着?!
那个…
……
货车司机。
!!!!!!!!
白艺珍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
司机有意回避白艺珍的视线,这让她更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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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当天。


易然听尹欢喜的嘱咐,去市区找来了两具尸体,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了总归还是有点费劲的,要做的事多了太多,回来的时候雨都停了,现场人和物都被警方和医院带走了。
易然从后备箱拖出一个大袋子,用手电筒照明。
为了保证路段通畅,现场收拾的很快很干净,血迹早被雨重刷地无影无踪,血腥味也被雨后郊外的松林新鲜味道掩盖。
车子的大部件爆炸物应该是被带走了,下到被撞开一个口子的防护栏下面的斜坡,还可以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玻璃残渣。
花了太多时间,车子被警方带走,再想办法安排进车子里是不可能了,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最合适。
呼呼——
风蒲猎猎,掀起易然的衣角。
他看着眼前浓郁漆黑的悬崖,估摸了一番,就带着尸体下去了。
计算了下落位置和冲撞滚动位置,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安置地。
在放尸体的时候,偶然看到命悬一线挂在崖边的人。
男人满脸血迹,眼睛里分不清是血丝还是真的血流了进去,猩红可怖。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从事发支撑到了现在,朦胧间好像看到了有人的身影。
尽管他多次安慰自己,为此而死本来就是自己做好的决定,可他不得不承认,真正面对死亡面对身后无底深渊的那一刻,他后悔了。
他害怕了。
于是他用尽余下最后的力气,夹杂着喑哑和无限希翼,他说——
“救救我。”
易然听到动静走到他面前,眼里闪过惊讶,还真是个人!
但又快速眯起眼打量他来,这种时间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的人还能是谁?
他恨不得立马一脚踹开男人挣扎抓在崖边的手!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易然就这么站了好半天,沉着脸没有任何动作,诡异到男人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男人看着易然冷漠的脸色,感觉希望一点一点流逝越来越渺茫,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最后只好绝望地闭上了眼…
感觉身体就要下落任凭风吹摇摇欲坠。
突然——
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他,随之被狠狠往上一拖!
“噗!——”
男人被砸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这人到底是救他还是杀他?
虽然痛是痛,好歹还是被拉了上来,只是他再也坚持不住,绷紧太久的神经一瞬瓦解,整个人都没了感知,在最后听到易然轻轻冷哼一句…
黑衣人“你最好能有用。”
然后男子眼睛一闭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再睁开眼已经是在医院了,他被救治了回来,原本以为是劫后余生,却没想到其实是进了另一处阎府地狱。
他被尹欢喜安排得明明白白。
再次出门见光,也是出庭日这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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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艺珍“怎…怎么会…”
白艺珍恍惚起来。
尹欢喜看着她眼里浓郁的惊恐,心情大好。
肯定很惊喜吧?
不过白艺珍终究也只能算是个有胆的女人,这些方面的常识那可比尹欢喜差的远了。
随便从牢里找来的人,弊端在这种时候就暴露显而易见了。终究还是个普通人而已,但凡有生的希望,谁又会放弃心中贪念呢?
尹欢喜走到白艺珍身边,轻轻附耳道…
尹欢喜“不要和我硬碰硬…”
尹欢喜“我受的是伤,你丢的是命。”
白艺珍“!!!!!”
尹欢喜勾唇一笑,弹了弹衣服又拍了两下手,
尹欢喜“好了,颁奖典礼结束了这可是我给白小姐准备的贺礼,”
尹欢喜“你可得好好受着了!”
语罢潇洒利落转身,踩着高跟好似风光走向大门。
两手插兜走到一半对身后吆喝了一声。
尹欢喜“带走。”
“是!”
保镖一下擒住了白艺珍,众目睽睽之下拖着她跟上了尹欢喜。
众人噤声,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也什么都没做。
…………
车上。
黑衣人“好家伙,你怎么对付那老男人的?我怎么威胁他都不肯听我的。”
尹欢喜“他想要什么就从什么方向下手咯。”
黑衣人“???”
尹欢喜“白艺珍给了他七百万。”
黑衣人“你给他钱了?!”
尹欢喜“翻倍。”
黑衣人“!!!欢姐!你这是干什么?!”
尹欢喜“我告诉他,白艺珍并没有守约把七百万给他的家人,也没有给她们安排更好的生活。”
尹欢喜“并且情节严重还会涉及她们,”
尹欢喜“而他只要听我的安排我自然会给他更好的条件。”
黑衣人“祖宗!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黑衣人“这也不是该大方的处啊!”
尹欢喜“别吵吵。”
尹欢喜拍了拍易然的肩膀让他别激动。
随后把视线移向窗外,墨色的瞳孔倒映外面一片陆离。
轻笑一声喃喃——
尹欢喜“有命拿…”
尹欢喜“就看他有没有命花了。”
黑衣人“……”
易然一顿。
果然,
尹欢喜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慈悲的人。
最近和普通人在普通社会待久了,居然也变笨了,怎么会去担心尹欢喜做事呢?
……
白艺珍被尹欢喜带回了公司,二话不说直接一团报纸给她塞进嘴里麻利地把她捆在了椅子上。
然后…
一次一次把她四肢打到脱臼,又硬生生一次又一次接回去…
锁上门的办公司满是骨头咔擦咔擦的声音,白艺珍疼得泪流满面,却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尖叫被遏制在了嗓子口。
一张知性的脸皱在一起,好不委屈。
可惜,尹欢喜不像怜香惜玉的傻男人
就这么折磨着白艺珍,直到助理和易然收回了更多证据,尹欢喜最后一次给她接好了脚踝,一脚把椅子踹翻在地上。
尹欢喜“怎么样?”
尹欢喜“体会到我从车上摔出来感受了吗?”
尹欢喜拍拍手上的灰,冷哼一声。
尹欢喜“挫了骨,你说下一步…要不要扬灰呢?”
白艺珍“呃…”
白艺珍没了力气,也不挣扎,不去对上尹欢喜的眼睛。
她自然知道尹欢喜现在的表情又多得意。
只是实在痛的不行,只能任由身体软绵绵瘫在原处。
易然还准备说什么,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了。
资料备份好后都交给了警方,之后,便是开头那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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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欢喜“真想好了?”
都暻秀“嗯。”
尹欢喜安心笑了一下,转过头。那边的白艺珍也被人带着往这边走来了。
路过尹欢喜,白艺珍停下来,眼里是滔天的恨意。
就算不是什么天之骄子掌上明珠,她好歹也曾是个风光无限的人,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永远翻身了!为什么…总是要差尹欢喜那么一点?!这谁能甘心?
被白艺珍这么盯着看尹欢喜倒也不恼,反而笑得落落大方。

尹欢喜“好好改造,等你出来。”
白艺珍“……”
嘴角的淤青让她这般看起来还有些阴狠的模样,这可吓不到尹欢喜。
白艺珍盯着面前这张脸暗暗发誓,尹欢喜,你还是会死在我手里的,总有一天…
你会的。
白艺珍“……”
尹欢喜(笑)
警察:“不得逗留!快走!”
警察上前一步,推了推白艺珍的肩膀,面色严肃着。
……
……
这一切,似乎终于有了收尾,
在这个昏暗的夕阳碎片里,在这个喧嚣的人群和警笛声里。
尹欢喜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都暻秀“累了?”
都暻秀“快进去休息吧。”
尹欢喜“…嗯,好。”

窗外的人们左右打量里看不清车里什么情况,都在猜测平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白艺珍难得一见的丑态,没人想得到…
此时,警车墨色的窗子里,后座白艺珍身边的警察拿出钥匙快速解开了手铐,毕恭毕敬埋了埋头,开口道:“多有得罪,望谅解…”
“白小姐。”
!!!!!!!!!!
白艺珍敛回了在外人前表现得慌张惊愕的神情,拿出手帕轻轻揉了揉手腕,扭过头,视线粘在了隔了层层群众胶着围的水泄不通的夹缝里被保护着进大楼的身影。
沁了毒的恶意伴着异常平静的目光凝望着,直到车子慢慢驶远了,才稍稍收回头,闲适地靠在靠背上,轻轻开口…
白艺珍“尹欢喜…”
尹欢喜转身了,白艺珍被带走了,也没什么热闹了,群众纷纷疏散开来,三五结伴朝不同的方向各自离开。
踏上大门的第一个阶梯,突然脚步一顿,高跟着地,“哒”地一声,尹欢喜眉心一跳,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深邃的空洞透视感直击内心,竟让她忍不住呼吸一窒。快速警觉地转头回头查看,只有闪着蓝红色的警车发动引擎开始驶回。
尹欢喜“……”
隔得远了加上贴上了墨色薄膜的窗子,开始移动的车子模糊了窗子里的模样,根本看不清。
尹欢喜眼眸暗了暗,这种感觉,还真是第一次。
都暻秀先行进了大厅,迟迟不见尹欢喜跟上来,回头发现她还站在门口,面色微微踌躇。
都暻秀“怎么了?”
尹欢喜“…没事,走吧-”
半晌,街市到处灯火通明,夜来了。
大楼不远处没人会去注意的黑暗角落。
车里的人摘下眼镜慢悠悠地拿起左胸口西装小口袋上的精致米色手帕,擦拭着镜片。
“呵…有意思。”
…………
“先生,可以走了吗?开会的时间快到了。”
“走吧。”
坐在前排的司机这才重新启动车子,“唰”一声驶离了阴影处。
感觉到自家老板心情有点好,忍不住问了出来心中的疑惑。
“先生,为什么我们要等到现在才走?”
“那孩子鬼精得很,立马走肯定会被她逮到的。”
“那…这样就不会了?”
“会。”
司机汗颜,所以到底有什么用?
“为了…让她知道我是故意的。”
“????”
“……该还的迟早要还。”
“总算让我逮到了…。”
司机摇摇头表示不懂,自家老板又开始搞深奥了。

SM楼上。
尹欢喜站在窗前盯着汇入川流车行中的一辆红色越野车,眯了眯眼。


窗外的雨连绵下了几个小时,城市的光透过玻璃变成点点光晕一簇一簇闪烁着。
积滑的雨点缠绵连续成丝把窗外的光景分割成了好几片。
尹欢喜一瞬有些怅然心悸,无言看着远方没有人迹却氤氲着垂残的天光的地方。

本无意去寻求这怪诞世界的循迹,那些曾经当事人迫切需要而无旁人关心的真相,却要在人们遍体鳞伤后莫名出现,即使明知是无用功也要卷土重来,再将那些陈年旧事往复折返,好来蹂躏着好不容易选择沉寂遗忘的心,看他们痛苦挣扎,最后麻木。
…………
千般万般试图挣脱这泥潭的人生,可却忘了…
自己生而如此。
可能故事发生在夏天,炎热的气候使人们暴露得更多。但有的故事却也总发生在冷天,人心和人心本就隔了血肉皮肤,随着天气转凉众人都开始一层一层加上了衣服。
人心的距离也被衣服隔得越来越远,借此隔绝与他人之间的交流,籍此来伪装自己冷漠的内心,以避崩坏自己热情独特的人设,没人在乎自己的灵魂变成了什么颜色。
人们打着伞,把脸埋进衣领里,自顾自走着,错落间看似有交集,实则毫无联系,像冷漠的机械,心甘没有思想做世界运动的齿轮。
平凡的时光日复一日,直到这天深夜。谁的伞无意撞到了另一个人的,抬头给彼此留下了一个眼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路人的轨迹发生了某些变化,城外北郊老城堡亮起了灯,世界原本的规律都不一样了。
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或者说这才真正开始运转。
场景是颇为平淡的,只是后来,车辆行驶的时候,人潮汹涌的时候,星辰隐进乌云的时候,不同地点的几个人沉默了下来,回头看看,兴许才有一点耐人寻味的感觉。
故事,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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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辰辰辰能让尹欢喜感觉到担心的视线,
岑辰辰辰是白艺珍还是另有其人?
岑辰辰辰评论区欢迎讨论
岑辰辰辰看看谁是狙击山今剧情的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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