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视觉)
我亦步亦趋地回到房内,将这颗长海夜明珠摆放好,仔细端详之下,不由得被师父的‘阔气’所震撼,虽然师傅是昆仑墟之主没错,但像他这样的‘大气’,本狐狸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才两日的功夫,先是一把几万年才出的法器,后又来一个珍贵无比的夜明珠。我觉得现在我作为师父最小的弟子,在勤俭持家这一方面,我一定是责无旁贷的,否则,哪天这不太精明的师父万一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那我可不就亏大发了。
我下定决心,便开始准备送给师父的回礼。虽然比起师傅送我的,我这回礼廉价了不少,但怎么说,也是我这个小徒弟的一片赤子一心啊!况且这可是我为师父量身订造的,结合了二十一世纪的高新技术,再加上这个世界的法术,那可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啊!
于是乎, 我在第二天的佛理课,昏昏欲睡。要我说,这昆仑墟不愧是个圣地,当初我以为来这儿,仅仅是学个道法和剑术或者阵法之类的,万万没想到,这课程竟如此之多,琴棋书画、佛理、历史、算数、阵法、卜算八卦、剑法等等,没有你学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学这些,在我这个曾今的现代人眼中,简直不亚于要了我的狐狸命。本来在上一世我就是个文科渣渣,我也只能在算数、阵法方面有些优势了,至于其他,琴棋书画我是一窍不通,再说,平铺直叙的文章可能就够为难我这只小狐狸了,更何况,现在看的还是文言文!我可怜的狐狸脑袋里的脑细胞都要死光光了。
此时的我欲哭无泪,这该死的佛理课!我勉强打起精神,观察着四周,好像除了我和小五,都听的挺认真。我秉承着上一世老师教我的优良传统‘自己不学习,也不要连累他人一起不学’。于是我调整了一下我的姿势,确保这个角度的师父看不到我后就安心入睡。我既然听不懂,那就好好休息吧,好吧,这个理由也仅仅只能说服我自己。
睡意朦胧间,我似乎听见有人正在“十八、十八”的唤我,我一个机灵,赶紧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这时,所有人都看着我,尤其是是师父,不知怎的,我竟不敢看他,我尴尬地笑了笑,用着轻快的语言“没事,没事,继续上课吧,嘿嘿嘿。”
随着我的坐下,师兄们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去,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已经下课了。只见大师兄走过来,拍了怕我的肩膀,叹了叹气,就走了。众位师兄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随着他们的离开,仅剩我与师傅两人。我猛的想起来,昨日小五同我说的一万遍冲虚真经这件事,不觉冷汗直冒,急忙小步跑到师父那儿,拽着他的袖子,讨好道“师父~,您这佛理课,弟子是真真的听不懂,师父您老人家可不可以不罚我抄经。”
只见他喝了口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是说为师讲得不好吗?”
我吓得一个哆嗦,笑道“哪能呢?师父可是战神,师父讲得可好了,是弟子愚钝,偏科太严重了。”
“偏科?”好了,这师父吓得我连现代词都蹦了出来,可真是难为情啊!
“偏科的意思就是额.....像我一样,学的好剑术法术,学不好琴棋书画。”
只见师父点点头,一副了解的样子,“十八,你偏科确实严重。”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无奈地点了点我的狐狸脑袋,先混过去再说。没想到师父还一副不放过我的样子,对我说“三百遍冲虚真经,明日交予为师检查。”
这个惩罚力度似乎不大,起码不是一万遍,但对我来说,抄经可谓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我抓着这支毛笔,不断地调整握笔姿势,竟觉得怎么写都不舒服,太为难我这一个曾今的现代人了。回想起在桃林的日子,不管要书写什么,都有自家四哥代劳,况且这写字的机会也不多,到了这儿,小五也是一个字写得很难看的一个人,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果然如我所料,师父看了我的罚抄之后,很是不满意。瞧着他皱着眉的样子,就可以想象我的字有多么地难看。“十八,以后每天下晚课后来为师房中。”
难道师父是要给我开小灶吗?那这样别的师兄会不会不高兴?我秉承着公平的原则,义正言辞地对师父说“师父,这样是不公平的,您看弟子我除了笨一点和别的师兄们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个十七师兄不也和弟子差不多嘛?现在大师兄天天在给他开小灶,您给我找个师兄就可以了,实在是不好麻烦师父您老人家。”
我看着他长久地不说话,难道是在向给我找哪个师兄吗?我连忙对师傅说“师父,您不用担心人选问题,弟子早就想好了,弟子觉得九师兄就很好。”
只见师父眼神一滞,不辨喜怒,难道九师兄不行吗?我想了想,也对,九师兄是师父亲自养大的,不仅好学,且天赋又好,怎么会让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小狐狸去祸害他呢?想到这里,本狐狸又有些沮丧了。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老师一般都偏爱好学生一些,突然,一种想法在我脑海中逐渐生成,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是‘要好好学习’。
师父见我走神都快走到外太空了,才对我说“你的字该好好练练了,为师亲自教你。”说完就走了。
师父这种回答是拒绝了我的提议吗?好吧,我似乎又有些高兴,但又说不出缘由,,可能是青春期到了吧,这应当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叛逆期’。最后, 我给自己下了个定义:真是只喜怒不定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