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转过来看了看他，说：“啊。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题。”
李童看了看，这是一道对普通人来说有些难度的题。
但看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李童借了张草稿纸，边算边讲。
整个过程中，洋子闭着双唇看着，眼神认真，偶尔点点头表示理解。李童又是写又是画，努力讲得清楚明白。
一题讲毕。李童问：“明白了吗？”
“大概明白了，”洋子说，“还有这个题，也请你帮我看一下。”
李童呲了呲牙，这是压轴题，讲起来会有些困难。
“这个题有点复杂。这样，晚自习的时候我讲给你听，怎么样？”
洋子犹豫了一会儿：“对不起，我不上晚自习。”
接着，洋子喊了声：“刘方，走了！”李童这才注意到教室里还有个人。
是那个空气人刘方。
眼看洋子很快要收好东西走了，李童赶忙说：“要不这样，我加你个微信，晚上把解题过程发给你。”
洋子顿了顿，说：“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说着，洋子掏出了手机。
“呼。空气人……吗。”李童舒了一口气，看着洋子和刘方一前一后离开了教室。
当晚，一件比较令李童高兴的事是，他把解题过程发给洋子后，洋子就其中几个关键过程又问了李童一下，两个人有来有回地发了数条信息，虽然内容仅限于题目。
李童和洋子进展得很快。
至少在李童感觉是的。
每到课间以及下午放学，洋子就会去找李童问题目，李童当然尽其所能地将题目说清楚。讲题之余，李童会有意无意地插入一些其他的话题，洋子不会跟一般女生一样附和着尬笑，而是很认真地接话、有时候会说出一些与众不同的见解。她永远是这样一丝不苟，俊俏的面容总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这令李童很着迷。
其他的男生眼巴巴地看着，但不好得说什么。
也有不少女生眼巴巴地看着。
唯一令李童不爽的是那个空气人，每天放学洋子总是和他一起离开学校，这总是令李童不由得浮想联翩、胡乱琢磨。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呢？等关系再进一步一定要确认一下。
这日的最后一节课，发下了小测的成绩。
是前一天进行的另外一个小测。
总得来说，全班成绩情况可以说惨不忍睹，及格的没几个，大部分都三四十分。
当然，除了李童。
他满了。
洋子的成绩总体来说中间，但洋子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答题卡发下来后就一直死死盯着成绩。老师整个讲课期间她都这么盯着，看起来有些吓人。
下课。
“你……还好吧？”李童走过去，问。
“不是很好。”洋子说。
李童叹了口气，说：“这次的卷子是有点难了，别往心里去。”
“很多你跟我说压轴的东西都放到了前面的题里。”
“大考的时候不会出这种卷子的，也就平时出出来让我们感受一下。”
“我能理解。我自己回去也做过一些一般的卷子，难度的确跟这个不在一个档次，”洋子语气依旧冷静，“不过没达到心里的目标总归很令人失望。”
洋子跟李童讲过，她在原来的学校是优等生，现在也以优等生的标准要求自己。
洋子突然转过头看着李童，问：“你有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么？”
“这个……”李童突然想到了什么。
“嗐，谁还没有点小秘密。”
洋子的表情有些疑惑。
“今晚一起出去放松放松，怎么样？”李童使了个眼色。
洋子犹豫了一会儿。
“刘方，今天你先走。”
李童暗喜。
天已经渐暗了，李童带着洋子出校门坐出租车，来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洋子看到酒吧招牌上的图案，皱了皱眉。
“怎么了？”李童有些紧张。
“没什么。”洋子跟着李童走进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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