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连自坐下起身体便动弹不得,此刻根本无法将索命推开,“你让他们走,我留下。”这些护卫的身手还不够索命塞牙的。
“大人!”他们此次是奉王命保护丞相若他们自己跑留丞相拖敌那回去王上也是会治罪的。
“我自会上书王上免你们的罪,还不走。”他们现在是怀连的护卫自然听怀连的,等人走干净了,怀连的手指可以动了,“倾缘哥哥放心,我只要你至于其他人······只要倾缘哥哥老实我就放过他们。”
索命勾了勾手指,“不过,仅限于我。”
索命此话一出,怀连顿感不妙,果然从方才护卫离开的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怀连紧闭双目,正准备接受注定的命运便听到索命的痛声,“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与沧海为敌!”
怀连睁眼便看见另一手持短刀的少年,眼神中是与年龄不符的杀意,“杀你。”
少年不多语手中利刃直接冲着索命而去,索命不得不从怀连身上下来跳到一旁的树枝上,少年紧追其后,而那些发出惨叫的护卫也在此时回到怀连身边,
“丞相,您没事罢?”
护卫统领走到怀连身边将人扶到马车上,怀连喘着气问:“你无事罢?”
方才的惨叫声音犹在耳,“丞相放心,人一个都没少,物资也都在。”
“大人,那位少侠?”他们依照怀连的吩咐往回走不过几步就碰见手持短刀的少年让他们原路返回,然后就看到方才的那一幕。
“你到底是······”
护卫们口中的少侠已将索命逼至急流边,手中短刃已经按奈不住,“吾主有令将你活捉。”
索命正欲咬牙,嘴中便被塞入一团布。
将索命交给前来接应的同伙后,少年继续向前但始终与车队保持着安全且不被发现的距离。
经此一事车队中再无人提及休息,每个人都恨不得早一日到达飞雁村。
“飞雁村的村长查清楚了?”车队达到飞雁村后少年未再跟随,而是来到飞雁涯与先到的同伙会和。
少年不善言辞只是安静的坐在水边洗刷着血迹斑斑的短刀,其中一个看到轻笑道:“身为杀手还想洗掉一身血腥,你怎么这么天真?”
少年未曾理会,继续自顾自的擦拭着。
杀手突袭车队一事传回都城已是五日后,
侯冈木南端坐其上压抑着心中烦闷,听着底下的争吵。
“丞相与雍国暗探勾结泄露我国机密要政,按律当处以极刑。”
律法本是将人与人之间阶级距离缩短的最上乘之法,然不知何时起法也成为了私欲者除掉异己的利刃,此番种种不过是将掩藏在水面之下的杂草拖出水面的契机。
“证据呢?”
依法行事讲究证据,侯冈木南用三个字就将朝上纷争抑制但也只是暂时的。
侯冈木南没有当即出言而是静待,人心浮动若当下提出则必然引起躁动,无声的被动有时也是主动。
“冷静了?”
侯冈木南微微睁眼,面带柔和其中也隐藏着帝王的威严,“既然冷静了,不如听听孤的看法?”
“命司寇封查丞相府,司马带兵协同,一日为期若查不出······就请众爱卿拿出证据。”
“丞相不在京中若真有通敌之证物也来不及销毁,一日足以。”
“退朝。”
一日来不及怀连掩盖,对那些栽赃嫁祸之人也是来不及的。
“王上有令查封丞相府一应人等暂押府中,所有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丞相府内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司寇一件一件的查看,越看头越疼。
宫中的侯冈木南刚走到永乾殿头也疼了,“太傅这是做什么!”
侯冈木南急忙将太傅扶起但老人家执意跪着,
“王上,犬子德不配位请王上罢黜他丞相之职,让老臣带回去严加管教。”
侯冈木南示意四周退下,太傅才在其搀扶下缓缓起身,“就算要罢免也得等这次修渠回来以后,此时若再派新的人那这渠就是修上十年也修不完。”
修渠本来就是大工程,这些人一人一出戏唱的,这渠还怎么修啊!
侯冈木南刚进永乾就灌了自己一大碗茶。
“会不会是······三哥?”
玉节惜边倒茶边呢喃。
“那他也是蠢得够可以了。”
在侯冈木南看来此事应当不是玉节仓干的但也不是说和他毫无关系,其中利害不是一日两日能查清的。
“当务之急是要确保怀连修渠顺利开工。”停工十几日浪费的时间是怎么样都补不回来的。
“马上传信给你四哥让他加快动作。”
节泽做事磨磨蹭蹭的,跟节烨一个德行。
“四哥刚送回来一个大美人,您要不要见见?”
地牢,
索命被铁链绑在陈旧的木架上,杂乱的木屑渗入体内,疼痒难耐。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吸引着索命抬首,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三域见到这个人。
惺惺相惜?
文仓心中腾升起一股错觉,仿若眼前人便是故人。
“你是轩辕家?”
“于二公子而言在下的身份就那么重要吗?”
“那你想要什么?”文仓问道。
“沧海桑田。”覃兮平静地望向纷乱的王宫,眼中饱含笑意。
“年纪轻轻,野心不小。”文仓不屑道。
第一眼他本以为此人来历不凡,结果还是一个不知所谓的自以为是之人。
“听闻红阎王三岁便组建巫山,这在当年看来一样是不可能的。”提及红阎王时那缕朱丝仿若有了组建的意识,焦急的挤到风中。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和红阎王相提并论?”文仓手中的辟邪蠢蠢欲动,他眼中的血丝也逐渐蔓延开。
“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个红阎王。”
这样的人物千百年才能出现一个,甚至可能是后无来者。
“只不过有这样的人物在前,在下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想法也算不上年少无知罢?”
茶香和酒香相交飘向空中,承载着丹桂的芬芳。
“那你手中又有什么筹码值得我与你合作?”
桥下的鱼儿顺势跃上桥之后有被一阵清风打入水中。